幻象伊拉莫斯将布托斯带到了宫殿之后。
出乎布托斯意料的是,宫殿之后竟然是特诺斯帝亚王国的训练场。或许伊拉莫斯的宫殿可以通往特诺斯帝亚的各个地方?甚至不仅仅是特诺斯帝亚?
在训练场的周围,武器与各式铠甲都被一一陈列,无论是从光泽还是样式都能看出他们的精细做工与珍稀品质。不过,比起这些装备,让布托斯更在意的则是站立训练场上一动不动的三排士兵。
这三排士兵中,一排装备着布甲并且空着手,一排是装备着皮甲手里持着短匕首还有一排则是装备着铠甲手持着一把大剑。
伊拉莫斯看着这一切面露微笑。
布托斯猜测,可能这些都是伊拉莫斯的得意之作。
“布托斯,去和那个装备着铠甲的士兵搏斗。”伊拉莫斯笑着。
布托斯怔了怔,但他还是按照伊拉莫斯的指示走了过去。他并不认为伊拉莫斯会陷害他或者更准确的说,伊拉莫斯没有必要杀死他。
然而,当布托斯走近那些士兵时,布托斯才发现,这些并非真正的士兵,严格地说,这些应该是石偶。
布托斯的内心有些疑惑,但并不清楚自己该怎样和这个连动都不会动的家伙搏斗。
然而在下一刻,离布托斯最近的那个石偶动了起来。它向布托斯缓缓地至上骑士礼,然后将大剑从剑鞘之中拔出。
布托斯回头朝伊拉莫斯看去,伊拉莫斯只是面露微笑。
这个石偶应该曾被伊拉莫斯施以魔法,布托斯心里想着。
石偶的大剑沉着有力地朝着布托斯劈了过来,动作简洁而精准。
布托斯下意识地躲开。老布托斯曾教过他格斗的技巧,虽然都不是些特别强的招数,但也还算有用。
大剑一点一点地在布托斯身上招呼,布托斯为了不让大剑击中自己,所以他只能先闪躲,然后再尽可能地反击。
不过,布托斯的战斗能力还是不够强。石偶每挥出十几剑,布托斯才能勉强地还击一次,而且他做出的还击根本无法起到作用,因为往往布托斯的拳头刚落在石偶身上,大剑就再一次抡了过来。
伊拉莫斯看着这一切,脸上依旧是简单的笑意,他似乎对布托斯有些满意,又似乎觉得布托斯的表现完全都在意料之中。然而,当伊拉莫斯敏锐的慧眼捕捉到布托斯的下一个动作时,伊拉莫斯的表情突然变得惊讶且高兴起来。
经过几十招的搏斗,布托斯逐渐习惯了石偶进攻的方式。虽然石偶的进攻方式并没有什么规律,但其速度与力量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老布托斯曾说过的话渐渐在布托斯的心中回荡:“不要一味地躲闪,格斗是个灵活的事,要学会抓住机会,小布托斯。”
在石偶的又一次挥出大剑时,布托斯竟不再选择闪躲,而是从侧面避开,然后靠向石偶的手臂。石偶发觉了布托斯的反击,于是用手肘朝布托斯的头击去。
布托斯连忙下蹲躲闪,从石偶的手臂之下钻过。此时,布托斯离石偶的胸口很近很近,布托斯认为,这是他最好的一次反击机会。
布托斯用力地在石偶地胸口打上了一拳。然而,石偶的左拳也击中了布托斯。
石偶在布托斯的重拳下散落成一块又一块,然后又在绿色的光晕中重新组合。
而倒在地上的布托斯则是躺了好久才能站起。虽然他的身体是戒灵用法术催生的,并且比正常人要强壮一些,但是与长期战斗的战士或是不断训练的格斗家比,还是差得远。
伊拉莫斯缓缓走了过来,然后对布托斯笑语:“这是特诺斯帝亚的士兵入伍时必须过的一关。只有第一次与这个石偶格斗就将其击败才能算是特诺斯帝亚的战士之一。小布托斯,你做到了一半。”
布托斯揉了揉自己被打中的地方,酸痛的感觉迟迟没有散去:“我想现在也许我可以做到了。”
伊拉莫斯笑着:“然而真正的战斗中没有人有第二次机会。”
布托斯怔了怔,他觉得伊拉莫斯的话很有道理。
伊拉莫斯用长杖指向那些石偶:“铠甲石偶有七个,皮甲石偶有六个,布甲石偶有五个。你刚刚打的是最简单的一个,额头为莹绿色宝石的。”
布托斯这时才发现,这些石偶的额头上都镶有一块宝石,而且每一排石偶从左到右,宝石的颜色会逐渐加深。皮甲石偶的额头上是蓝色宝石,而布甲石偶的额头上则是紫色宝石。
“宝石的能量会消退吧?总有一天这些石偶会变得毫无生气的。”布托斯小心地询问着。
伊拉莫斯似乎对布托斯还算满意:“没错,如果到了那一天我会给他们换上新的宝石。”
酸痛的感觉仍在布托斯受击的地方弥留,布托斯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伊拉莫斯似乎有所察觉,于是便用长杖在布托斯的胸口点了一下。
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在布托斯的胸前散开,那股酸痛的感觉渐渐消失了。
“如果你愿意,就在这里练习技巧吧。”幻象伊拉莫斯说完,身体就开始变得虚无起来。
“你要去哪?”
“伊拉莫斯需要我,我是他能量的一部分,现在我必须回到他的法杖中。”幻象伊拉莫斯笑道。
布托斯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并不认为大法师伊拉莫斯会缺少这维持幻象的能量,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伊拉莫斯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布托斯还要再讲话时,幻象已经消散了。
“万恶的伊拉莫斯!害得我连呼吸都不能!”戒灵怨愤的声音突然再布托斯心中响起。
“老布托斯,你终于出来了!”
从进到伊拉莫斯的宫殿里的那一刻起,布托斯便再也没能听到戒灵的声音。
“尽管这只是一个幻象,但只要我与你交流或是试图听你地声音,那么他就会洞察到我的存在!”戒灵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沙哑低沉:“伊拉莫斯早已不同往日。”
“其实他知道你的存在,老布托斯。”布托斯说到。
“什么!你将我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你为什么如此的……”戒灵瞬间暴怒起来,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寄主出卖自己!
布托斯连忙解释着:“你听我讲!老布托斯,伊拉莫斯对你似乎并没有威胁!”
布托斯将自己与伊拉莫斯在另一个领域对话的事情告诉给了戒灵也就是他心中的老布托斯。
戒灵的怒火一点一点地平息了下来:“原来是这样,你做的不错,小布托斯。”
戒灵的气息开始在这个训练场里蔓延,他感知到了周围的一切。
“这是你成长的好地方……等等,他将那个石头还给了你?”戒灵突然感觉到了异样。
布托斯有些茫然:“啊是的,这难道不是我的东西吗?”
“狡猾的伊拉莫斯!他将烙印抹去了!那是绝对重要的烙印!他竟然将之抹去了!”戒灵暴怒地大吼着。
布托斯拿出了“鲛鱼之泪”,果然,上面那条细小的深紫色消失了。
布托斯突然感觉有些释然:“难道不好吗?它给我惹了太多麻烦!”
戒灵在咒骂在低吼,用着布托斯听不懂的语言。
不知过了多久,戒灵的怒气才渐渐散去:“算了,现在有我在,那个烙印被抹去就被抹去吧!这个狡猾的伊拉莫斯!”
布托斯对刚刚戒灵的表现感到疑惑,他甚至有些不太相信这是那个一直都很温柔的老布托斯。
而戒灵也似乎察觉到了布托斯对自己的怀疑,于是立马用一种委屈的语气哭诉道:“我知道变了很多……小布托斯……我真的快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我渴望重新在太阳下钓鱼的日子……我亲爱的小布托斯,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变成这样……老布托斯不再是那个老布托斯了……”
布托斯的眉头皱着,他感受到了戒灵的悲伤与痛苦。尽管那是戒灵狡猾的伪装,但善良的小布托斯还是相信了。
布托斯安慰着戒灵。
戒灵也逐渐停止了自己虚伪的哭泣:“只要你还相信我,那么一切都还是很好的……”
布托斯的头微微低着。
“我们开始练习格斗技巧吧,小布托斯,这是个大好的机会!我可以帮助你!”戒灵窃窃欢喜着,他巴不得小布托斯立马成为最强的格斗士、最厉害的游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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