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我不管你是想干什么,他都说了让你放手你还不停止你的行为,你就是在骚扰别人。”那人本想说别的什么,但话到嘴边硬生生改了。
“嘁,没劲。”男人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想挑事,白了那人一眼就走了。
“你刚刚砸了我的生……周凯煜?”沈清本想埋怨,仔细去看那人的脸,愣了一下,犹豫着问道。
“沈清?”对方似乎也认出他来,语气里透露着诧异。
“所以,你们两个是高中同学?”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见周凯煜出手相助的仇葛好奇地凑过来了解了一下状况,前因后果大概明白以后,他开口发问道。
“对,我是他同桌。”周凯煜端起水喝了一口,说道。
“卧槽!你就是…”仇葛不禁口吐芬芳,但他的后半句被沈清一眼刀戳了回去。
“我就是…?”对方有些奇怪。
“哈哈,沈清原来跟我们讲过他的高中同桌。”差点说漏嘴的仇葛尴尬笑笑,紧张地看了一眼沈清。
“是吗,上高中那会儿我们俩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周凯煜笑起来,回忆起原来的事情。
“我没跟你穿过同一条裤子。”沈清嫌弃般地皱了皱眉。
“这就是个比喻嘛。我还记得上高中的时候班里有个胖子说你长的像个女的,你把他按在地上揍了一顿。”周凯煜说着,目光停留在酒杯上。
“真的假的?他原来这么暴力吗。”仇葛听他分享这些事情,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他从小练散打的,当时脾气不好,也不爱说话,都没人敢惹他。但他学习好,老师对他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周凯煜滔滔不绝地说着,可一旁的沈清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你们先聊。”沈清沉默了一会儿,端着盘子走出了柜台。
“他怎么了?”周凯煜看着沈清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仇葛怎么说在酒吧工作也有两年了,他对人之间各种复杂的感情纠葛极为敏感。
“你真的不知道那件事吗。”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周凯煜,发问道,语气却是陈述。
他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不知道是对谁。
“什么事情?”周凯煜迎着他的视线,眨了眨眼。
“没事。”仇葛和他对视了三秒,不再深究。
他觉得周凯煜一定是知道沈清喜欢他的,但是可能出于各种原因他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至于沈清为什么突然沉默,他也猜不透。
送走了周凯煜以后,凌晨五点,店里几乎没人了,大家才有机会歇一口气。
“沈清,你过来。”仇葛坐在一个沙发上,他看起来累了,有气无力地说道。
“干什么。”沈清也感到又困又累,慢悠悠地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你那个同桌走之前给我写了个条儿,说你之前换微信了,他也不知道是多少,就给了他的,让你有空加他。”仇葛把条塞到沈清的口袋里。
“恩。”沈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精神。
“你怎么了,不高兴了?”仇葛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还行。”沈清避开他的目光,瘫靠在沙发上。
“少来,我和你认识也不短了,你高不高兴我还不清楚吗。”对方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奇怪。”沈清闭上眼,自言自语般说道。
“什么东西奇怪?”仇葛撑着脑袋,问道。
“周凯煜…。可能我脑子里的他永远是高中时期的他吧。”沈清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气声。
“那你还喜欢他么。”一个直接而重要的问题穿进了沈清的耳膜。
“我不知道。”他思考片刻,随后摇了摇头。
沈清的思绪飘到了九年之前,他和周凯煜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那时老师安排座位,把他们调到了一起,周凯煜很外向,主动和他说了很多。可那时的沈清高冷阴郁,很少有所回应。
周凯煜就像个保姆,天天对沈清问这问那,试图用自己的行动感化他。
他做到了。在一年之后。
沈清变得开朗了一些,笑容多了,也愿意主动接触新的人群。
也是在那时候沈清喜欢上了这个同桌,无可避免。
毫无胜算。
后面的事情沈清不想再回忆,他睁开眼,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走,洗杯子去。”仇葛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接着,相当粗鲁地抓住沈清的衣领侧面把他拎起来。
“好好好…”沈清打了个哈欠,踉踉跄跄地被拽着走。
早晨六点,沈清轻手轻脚地进了家门,躺倒在沙发上。他拿出口袋里的纸条,想了想,还是打开手机,加了周凯煜的微信。
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自嘲地笑笑,把手机放下,闭上了眼。
早晨七点,当燕霖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在沙发上睡着的沈清。
他走回房间,拿了条毯子,轻轻地盖在沈清的身上。
从厕所出来的陈宇宁正好看到了这个画面,他和燕霖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最终,陈宇宁先打破了沉默。
“他怎么睡在沙发上?”
燕霖沉默着摇了摇头,随后从陈宇宁的身边过去,进了厕所。
我去,刚刚发生了什么。
做为一个比筷子都直而且思想封闭的直男,陈宇宁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严重冲击,他冲回自己的房间,打开手机点开了原来发的帖子。
【卧槽,我今天早晨从厕所出来,正好看见我朋友睡在沙发上,而我那个警察室友给他盖了个毯子!是我思想太迂腐还是现在的人太会玩了?】
红眼小兔短尾巴:天哪,太有爱了!楼主可不可以经常更新你两个室友的日常啊!
淼淼常:我觉得给盖个毯子还是挺正常的??毕竟感冒了也不太好…**行为。
热死了我的长生:这样的室友请给我来一打呜呜呜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陈宇宁看完回复,绝望地关掉了手机。
当天晚上,沈清觉得自己脖子快废了。
平平淡淡地过了些天,沈清开始觉得陈宇宁越来越不对劲了,每次沈清和他说话,燕霖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他就会突然走开,留下两个人在那里对视。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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