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她那个所谓爸爸,还有那个所谓妹妹看到她妈妈的新的身份之后会抓狂,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白薇见大功告成,本来想拉着白妈妈和厉祖明去好好庆祝一番,可是想想还是很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
她要从这一刻开始独立了,离开那个照顾她爱她的妈妈,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白薇看了看时间,大概就只有工作能够治愈她此刻的心情。
白薇的来又去,去又来,吓得花缘爱的员工大概得有好些天不敢偷懒了。
常欢喜除外,她是想找些活来干,再不然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工作能力。
不过她才刚刚翻开了一页杂志便被白薇叫进了办公室。
她这是想要自己当金手指还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让她有意见了,常欢喜忐忑不安地站在白薇面前。
“你有三舅妈了。”白薇看着常欢喜,忽然说道。
除了常欢喜,她不知道该和谁分享这件事情了,总不能自己和厉耀楠挑明这件事情吧,那是厉祖明要做的事情。
什么意思?
常欢喜愣愣地望着白薇,反复喃喃才猛然惊觉,这么神速吗?
“你不高兴?”白薇对常欢喜的反应有些失望,她不喜欢她妈妈当她的三舅妈吗?
“不是。”常欢喜连忙否认,她可没那个胆量去非议长辈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自己还不如你妈妈那么勇敢。”常欢喜喃喃自语,那么的奋不顾身再次去相信爱情。
“我就是我妈妈的退路,没什么好怕的。”白薇笑了笑,然后说道,“也没其他事情了。”
她也没有那份勇气,因为她没有退路,只能全力以赴,做她妈妈最强有力的后盾。
常欢喜离开白薇办公室之后还是懵的,甚至还打了个电话给于明月,想要探探她的口风,不过于明月还不知情呢。
她正忙着物色厉耀楠的相亲对象,听了介绍人的介绍之后,自己还得亲自去看过人选才敢确定要不要也让厉耀楠也见上一面。
常欢喜不敢在厉耀楠的婚事上说些什么,也不敢再打扰于明月了,只是还是有点惋惜厉耀楠和白薇,他们之间好像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薇告诉她的事情给刺激到了,常欢喜终于决定去看看许新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厉海芬和常安差点就错过了,还好厉海芬觉得常欢喜的神色有点不一样,便跟了进来。
常欢喜撕开了封口,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却是被里面的东西给吓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营业执照还有产权的证件,虽说是复印件,可是寄给她干嘛,还有一个存折,里面还有不少钱。
许新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常欢喜有些自怨自艾,她还在愁怎么还款呢,他们之间是不是已经门不当户不对了?
除了这些,还有一封信,常欢喜拍了拍自己的脸庞,呼了一口气,然后才打开信件。
“常欢喜,你知道吗,我在遇见你之前,我的世界里只有惊没有喜,也没有人能够懂我。
可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的,我觉得你是懂我的。
因为这份幸福来之不易,所以最初选择了隐瞒。
也因为这份幸福来之不易,所以坦白之后我选择了逃避。
逃避只是希望我们之间还能够有一个回旋的余地,我没有勇气去面对你的一丁点否定。
……
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可以让你再次相信我。
如果可以,我愿意奉上我的所有来换你的再次青睐。
不管你最后会不会选择我,那个存折是我能够给你的最后的祝福。
……”
常欢喜看完许新远写的信,心里一时间是五味杂陈。
什么遇见不遇见的,这话有毛病,他们一早就认识了好不好,她还隐约记得他小时候瘦竹竿似的身影。
还说是最后的祝福,坑了她一回还不够,她要真是能够嫁得出去也不敢拿他这么大一笔钱。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他这是存心的吧。
常欢喜又羞又恼,禁不住的天马行空的想了许多许多。
她想要冷静一下,这个时候没有办法给出最完美的答案。
或许这就是许新远给她的台阶,可是怎么下是个问题。
厉海芬和常安看着许新远给出的东西,还偷偷瞄了几眼信里面的内容,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不过打量着常欢喜的神色,她还要考虑些什么吗?
“你说他们这回有多大机会能成?”常安估摸着,也想不到那个答案,便问厉海芬,知女莫若母,她应该知道的。
“八九成吧,看样子我们的心愿也快达成了。”厉海芬笑言。
可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反而有丝淡淡的离愁,他们是不是快要离开了。
这事还没成呢,她就有点舍不得了,甚至想着还是让常欢喜多考虑些时间好了,她才好有借口留在她身旁。
不过厉海芬也就心里面想想而已,看着常欢喜还是淡淡定定的样子,她比常欢喜还急了。
这孩子这性子也太叫人操心了,还是赶紧嫁出去吧,祸祸许新远算了,他们老了,折腾不起来了。
想想他们那个时候的爱情,认定了便是义无反顾的开始,认定了便是一辈子的承诺。
第三天了,许新远数着日子,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还没个信吗?
有了,许新远看着常欢喜发来的信息,有些不敢置信,都不敢点开短信里面的内容来看。
不过她的短信就这么一句话,“我们见面吧。”
“好,时间地点你定。”许新远激动得差点抓不住手机。
酸,何越东摇了摇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到他这怎么就不灵了呢?
“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见。”常欢喜想了很久,终是下定了决心。
许新远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常欢喜发给他的信息吗?
可是他不敢问,万一她反悔了,他该怎么办才好。
还是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好了,许新远傻傻地笑了。
他该不会是在做白日梦吧?
不过掐了自己一把,狠狠的用力掐胳膊,可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痛,大概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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