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四爷还是很早就起来了,没有让宜欢跟着起来伺候。
自从大婚开始,宜欢就跟他提了这个要求,不要让她跟着早起,因为实在太痛苦了。
四爷当时虽然惊讶,但还是答应了。
因为他想得很清楚:小福晋性子娇软,年纪也小,让她跟着起那么早,实在没必要。睡点懒觉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儿。
宜欢因为累着了,这一觉就睡到了巳时,仍旧还不肯起来,只是翻了翻身。
丫鬟们也都知道宜欢的脾气,不睡足,那是绝对不肯起来的,所以也没有人来喊她起来。
春桃和夏莲就坐在外面堂屋的角落里开始做针线活。
正在这时,秋蝉突然从外面打帘子进来,对春桃道:“春桃姐姐,三福晋来了。”
春桃一个惊讶,忙将针线簸箩往一旁的高几上一放,诧异道:“福晋还睡着呢,人呢?”
“已经来了。又没人敢拦她!”秋蝉说道。
外面已经响起了一阵子脚步声,春桃朝着夏莲使了一个颜色,秋蝉也连忙转身去打起了帘子。
就只见一个身着秋香色旗袍的女子的腿已经从外面迈了进来,她梳着大两把头,戴着一整套黄金头面,长长的护甲搭在一个宫女的胳膊上,特别醒目。
“给三福晋请安!”春桃和秋蝉连忙迎了过去,请安道。
“都免礼。四弟妹呢!”三福晋左右看了看堂屋里的摆设,又道,“今天我来认个门,四弟妹人呢?
春桃这下就被问住了,主子爷虽说没让福晋跟着起来伺候,但是也跟她们说过,不许将此事外传。
三福晋见宜欢这个时候还没出来,问她的丫鬟,也是吞吞吐吐,顿时当下就有点不高兴了。
她觉得自己作为嫂子,主动过来走动,这个四弟妹居然避而不见。
“你这个奴才,本福晋问你话呢,怎么哑巴了?”三福晋想到这里,就有点怒了,立刻就拿春桃出气道。
“启禀三福晋,我们福晋,福晋……”春桃低着头,连忙屈膝道。
“三嫂来了!”
宜欢一身亵衣,头发俱都还没有梳起来,披散在背后,揉了揉眼睛,站在里屋门口道。
三福晋转身看去,看到宜欢就是这样样子,显然刚刚起来。
“四弟妹,你这是?”三福晋惊诧了。
现在这个时辰,又不到用午膳的时候,显然不是歇午呀。
虽然她们这些福晋早上起来,有时候也会睡个回笼觉,可是都是在碧纱橱里小憩,根本不会脱到只剩下亵衣,头发也不会拆成这样,显然,宜欢这个样子,根本就是一直就没起床。
这都什么时候了,都快午时了吧,这个四弟妹居然一直睡到现在?
三福晋心里翻江倒海般惊诧!
宜欢也知道自己晚起的事情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可是这个时候自己也来不及穿好衣服梳好头!
“昨晚睡得晚了一些,三嫂快坐!”宜欢尴尬地笑道。
心里却觉得自己睡多久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与三福晋根本不熟,只不过几个正是场合见过几次而已。
“四弟可真是宠四弟妹。”三福晋立刻转变了脸色的诧异,笑道,“算了,我今日本来想过来找你说说话,看样子,你还得起身梳头,那我就不等了。过几日一块儿去大嫂那里,她的四格格半岁了,咱们都要去贺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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