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四爷一下学就立刻往阿哥所来了。
他走进屋,发现宜欢并不在,就问福晋人呢。
春桃们告诉他,福晋还在写字呢。
四爷不让丫鬟们去通报,自己往书房去寻。
宜欢一边写一边落泪,完全没有察觉身后有个人靠近了。
“为何落泪?”四爷越过宜欢的肩膀,看到了落在字上面的泪渍。
宜欢被四爷这一句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里的笔,想用手去擦自己的眼泪。
可是没等她来得及,四爷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过来,面对着自己。
果然,双眼哭得跟桃子似的。
“福晋这是怎么了?”四爷棱角分明的脸,此刻写满了疑惑。
他自认为自从与她大婚后,自己几乎独宠正院,她不想早起,自己也答应。还有什么令她如此伤心?
……
“好了,别哭了,让我来!”
“恩。”
……
“爷,人家是想念额娘和阿玛了!”宜欢嗲声嗲气地道。
“原来你是想家了!”四爷仔细地看着宜欢的脸,并没发觉她有撒谎神色,这才放松了脸上冷峻的神色道。
“当然想呀,妾身还想外面的世界。妾身是女子,嫁入宫里头,就不能轻易出门了。不像爷是男子,想出去,总是有办法出去的。”宜欢很认真地说道。
“等爷出宫建府后,你有的是机会出去。不过现在,的确不可随意出宫。”四爷道,“不过,倒是可以让你额娘阿玛递牌子进来。”
“好呀,爷,妾身真地很想念他们。什么时候能让她们来?”宜欢见四爷这般有人情味,顿时开心地笑了。
四爷看着眼前的小福晋,明明眼角还有泪迹,却又笑开了,无奈地默默叹口气道:“明日爷就让人去传话。”
宜欢立刻踮起脚尖,朝着四爷的脸颊轻啄了一下。
四爷一愣,旋即一把搂住了宜欢盈盈一握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揽入了怀里。
“你刚刚来了葵水,不要久站。”四爷轻轻地道。
“恩。”宜欢难得柔顺地应了一句。
冰山四其实是个极其细心的男人,可是他从不轻易将自己内心的温柔释放在外面。
就如同他的脸,永远冰如寒霜,在这幅冰冰的面具后,四爷有一颗柔软和温暖的心。
夫妻俩一块用了午膳后,宜欢精神有些不济,便去碧纱橱里歇午。
四爷却没有午歇,而是踱步到了书房,拿起宜欢早膳所写的字瞧。
最后,他看到了宜欢所画的一幅画,是一副寒梅图。
上面还写的是一首咏雪的诗歌,字写得非常不错。
四爷从笔筒里找出了一只细一些的毛笔,开始就在宜欢写字的那张纸上作画。
他画了一片雪景,远处有宫闱的简单轮廓,从纸的左端伸出来几枝梅花。
四爷看了看宜欢那几点泪渍,想了想,便用极细的毛笔在上面画成了梅花的花瓣。
这可不是一下两下就能画完,四爷专心致志地将小福晋的泪渍一一都画成了梅花。
这一画,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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