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论是哪种情况,都不适宜现在来深究,因为还有某个讨厌鬼在这儿张起耳朵儿旁听……!!
看的出来,这个银图,似乎和这个羊皇关系似乎很好。但凡帝王,一身傲骨皆自认贵不可言。就拿傅潇来说,一般都是他坐,冰坨子站着。
到了这儿反倒主次不明了。如果不是关系不一般,怕没有哪个掌权的帝皇能容忍自己的下属出言顶撞不说,还处处为下属维护的这么明显。
看来得寻个合适的时机才能深一步了解真相是什么了。
“此次来到羊皇管辖统治下的白帝城,倒是令我有些收益匪浅。恐会在此多逗留些时日,不知道羊皇欢不欢迎呢。”
他正想说什么,这时,外面有侍卫进来毕恭毕敬道:“北海的代表已经到了。”
“这个时候?”
“是的。守城将已经将来人带至了迎宾殿。”
“那龙族代表是谁?”
“北海龙族太子,龙酒睚。”
“呵!他么?北海龙王那老东西到底还是滑头的很。”
说这话时,他的脸色异常的骇人。
“皇上……”银图闻言也顺势站了起来,皱起眉。
他却是抬起手,示意银图不要多说,自己抖了抖衣袍,坦然若之的整理了衣襟,这才吩咐侍卫:“带本皇前去!”
“银图,你此次惹出来的事端,本皇虽然已经替你摆平,摆平此事的人力物力却也足够本皇的整个白帝城一年的营销,若不是你的族长许诺本皇,你应该知道本皇没这么好的脾性。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自己掂量掂量还要不要保你鬼族千年于无恙!”
说完,便一甩袖袍径直出了房门。
徒留我和银图各自大眼瞪小眼。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看你这女人就是灾星一个!碰见你两次,两次都被你祸害的不浅。”
我的天……!!听到他怨怒的话我顿时炸毛了,气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的朝他脱口而出道,“麻烦你说话过过脑子好吗?什么叫做我是灾星?第一次见你把我弄得满身是血,本姑娘宽宏大量既往不咎,第二次见你,你非但强词夺理不说,我仍然被你弄得满身是血!到底谁是灾星谁自己心里有数的好吧!”
“你……你……”
“我……我什么?心虚了吧?理亏了吧?我告诉你,最好明天去找术师好好给你去去满身的晦气,会传染人的知不知道?”
孰料,他仍然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
他在惊讶什么?
房间里静的很,他不说话,我不说话,只能够听见彼此起伏不定的呼吸。见我面露不解,他突然伸手朝我的喉咙指了指,又朝我的嘴巴指了指,恍然间,我才意识到,我刚刚……天哪我刚刚竟然能说话了?
不是吧?
刚醒来之时,我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个羊皇给吸引了过去,脑子里全是那些有关他的一个又一个在我脑子里晃荡不下百次的离奇梦魇,尝试着各种分析来分析去,全然将老头儿恩师最后说的要用元神治我被损的声线抛诸脑后了,没想到没说大话,当真让我能开口说话了!
意识到这一点,此时此刻,我心里的激动简直难以平复,怪不得,怪不得银图那么惊讶的盯着我。
我抬手细细抚摸着喉咙的部位,内心忐忑无比的再次试探着发声,“我真的……能说话了么?”
熟料银图却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蓦地嗤笑出声,“呵!装,继续装。倒是小瞧了你骗人的本事。”
“不是,我……装什么了?”
“让我来猜猜,啧,初次见你时,你是刚和傅皇一起从云山之巅下来的对吧?懂得摄魂之术,行事乖张不凡,想来,你该是清虚道人的徒弟吧?此番下山,是代替清虚道人匡扶天下?选择猴宇国傅皇作为扶持对象?”
除了我是老头儿的徒弟,其余他全都猜对了……
“这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就与我无关了?就是因为你非要拿一块破玉大做文章,害得小爷我这回回族还得被族长训斥一番!不过一块破玉而已,如此大费周章的刺激我与你打斗,你敢说你不是居心叵测?”
呵呵。
我发现他这人就是搞笑,明明是他搞坏了我的玉佩,从头到尾没听到一个道歉的字眼就算了,还一副拷问的语气!
还有那个羊皇方才走时,说的那些晦暗不明的话,其实他大可以私下里警告给他听的,却是当着一众侍卫和我的面儿说了一席狠话,不去细思,根本就不知道羊皇其实是在为他说情脱罪。
羊皇害怕我会将自己和银图的个人恩怨算在他的脑袋上,作为猴宇国傅潇的代表使者,他更加不想我会因为银图而对傅潇添油加醋一阵说道,故而选择装腔作势在我面前训斥他一番。其实他根本就没处置银图,况且这一路走来,猴宇国的经济实力不容小觑,仅仅只是修补一块玉佩就耗费掉白帝城一年的营销了?逗我玩儿呢?
“我看你跟你主子简直就是一个德行!”
“大胆!你敢对羊皇出言不逊?”
“脑子进海了吧?我只是说你的主子,可没有特指羊皇。”
“伶牙俐齿!”
倒不是我伶牙俐齿,其实这件事已经算得翻篇了,只要到时候真如那羊皇所说,玉佩可以被修补回来,届时找老头儿想想精气补救的办法,就能不用和他再有什么“瓜葛”了……谁要是碎了我这玉,我就得许他终身,想想都觉得可怖!
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这种特殊时期,哪怕我有天大的怨气也只能憋进心里。
可是,谁让我遇见老头儿消失已久的恩师了呢?谁让他可以让我开口说话呢?能够体会说话,语速流畅的快感,和人正常的语言交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之余,就忍不住想和他在言语间一争高低。
终于,可以不用徒手在空中刻字了,劳心劳神。须知,每在空中刻一个字我都要凝聚意念灌入一定的精神力在里面,特别是需要刻一长串文字的时候,心里那个累啊,除了自己根本无人体会得到。
不过,我忽然想到一点,那我和冰坨子之间的交易岂不是多此一举吗……我现在能说话了……不需要传话筒,貌似让他喝药无异于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蠢啊你于梦凡!
“喂?”
“啊?什么?”
“我发现你总是喜欢神游太虚……”
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没办法,跟着老头儿日子久了,适应了他的思考方式,习惯使然。
“话说,咱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吧?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他会不知道?骗鬼呢吧他……!!进入白帝城,守城将可是收了我的拜贴,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写了我的名字,一查便知他会不知道?
“于!梦!凡!”
面对某人明知故问,我暗自扶额,只得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
“玉。会修补好还你的。”
“我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似乎很奇怪,好像和之前跟我打斗时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一招一势狠辣无比,锐利逼人的眼神,眸如冷电,更是杀人于无形,尤其是回想当时,他手腕翩飞,一边念着肃杀的口诀,那四周的环境更是限制了我的行动,沿途无论我往哪里躲往哪里避,都只能在那方寸之地,任他主导这场胜负之分不言而喻的搏斗。
看着我肩胛处被他凝气凭空化成的长剑作弄出的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般,舔了舔唇,眼里嗜血的眸光燃烧的更旺了。却并不急着杀我,看着我就像看见猎物在临死使出浑身解数的挣扎,让我就好像被扣住喉咙,拼命想呼吸空气的那种身体本能反应。
如此变态邪噬的一个人,收起戾气之后,却是变得不那么让人讨厌了。
一时间,我和他皆沉默寡言,就在我想要赶他离开,毕竟我都这样了接风洗尘宴也去不了了,预备躺下歇息时,他却是蓦地说道,“你和羊皇是旧相识?”
我立马身形一震提高警惕,“你什么意思?”
“你先说是不是。”
“不是……又怎样?是又怎样?”
银图微皱了皱眉,似乎在思量什么般,“你这女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给个痛快话!”
“是与不是跟你有关系吗?”
我发现他怎么总喜欢问别人一些跟你毫不相干的事情?事实上我就奇了怪了,脑回路真的让人表示真的无法理解……!!
只是,为何他会突然这样问呢?
“你刚刚……好像是哭了对吧?我用的力道,还没到让你心痛落泪的地步。”
“………………”他还知道自己使坏了啊!
“反正跟你没关系!我乏了,麻烦请出去好吗?”
“我在羊皇的藏书阁看到了一副你的画卷。画儿上的你,足抵红莲,红衣素手,锦盖下,莞尔娇羞。一袭红色嫁衣映着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这作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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