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言这个人最讨厌就是威胁,特别还是一个自己不喜欢,甚至还讨厌的女人威胁,看白露刚才那副样子,就是打算用这件事跟他提条件,别的条件还好说,物质上的他都可以满足她,可白露这个女人他太了解了,她岂是物质能够满足的?
现在他和白葭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总算有点过日子的样子了,如果这时候再冒出点他和白露之间的什么事,白葭还不气得直接在美国就不回来了?
虽然他心里是很想知道白葭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有一点他很清楚,这是在不破坏他和白葭的感情前提之下。
白露见楚慕言颀长的腿丝毫不停留的朝着门口迈去,心里郁闷不已,最后,只能自己妥协,“好了,你回来,我告诉你就是了!”
楚慕言这才站住脚,回头淡漠的睨向她,“没有条件了?”
白露烦闷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生气的扁了扁嘴,“不提条件了,你回来坐下,陪我喝酒,我就告诉你!”
楚慕言没动,站在那,沉寂的双眸打量着白露,白露真是郁闷透顶,抬起头就瞪过去,“不会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满足我吧!”
她伸手指着装酒的器皿,扬起了下巴,“你看我我都喝下去这么久了,如果真有药,早就发作了,还能像现在这样跟你说话?”
楚慕言确实是在看白露脸上的反应,的确没看到一丝异样,他这才转身,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白露心里不高兴,把刚才倒好的那杯酒递到楚慕言的眼前,“喝了这杯,我就开始说。”
楚慕言盯了两眼酒杯,嘲讽的勾起唇,再次站起身,走到盛放杯子的地方,自己取了一个干净的高脚杯走回去,把酒杯放在了白露的手边,“我用这个。”
“你!”
白露气得胸口都剧烈的起伏起来,瞪着楚慕言的眼睛,眼底缠着猩红的血丝,就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都快哭出来了,“楚慕言,你这个人还真是讨厌到宁人发指的地步!”
楚慕言想到第一次见白葭,他也这样狠狠的骂过白葭,当时白葭是怎么回答他来着,哦,对了,他勾了勾唇,学着白葭的样子,对白露点点头,异常诚恳的说了句,“谢谢。”
白露两眼一翻,差点气晕过去!
她拿起器皿,愤愤的给楚慕言倒在他拿来的酒杯里,放下器皿,没好气的看向他,“现在可以陪我喝了?”
楚慕言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机捏住高脚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不管怎么说,白露今天叫楚慕言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白葭当年的事告诉他,她相信只要楚慕言知道了那些事,对白葭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想到这,她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就连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身体懒懒的靠向沙发垫,她脸上挂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我告诉你,白葭以前可不叫白葭,她的真名叫做乔安夏!”
不出所料,白葭果然就是乔安夏。
以前都是猜测,虽然也确信过,但是没有得到一个当事人的确定,楚慕言心里一直都有些遗憾,和白葭之间也就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现在听白露就这样说了出来,他的心里没有任何震惊和彷徨,有的只是……松了一口气,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他好整以暇的盯着白露,等着她下面的话。
白露没想到楚慕言会这么淡定,她皱起眉,加快语速,“你知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白家的大小姐,她不过就是一个从小生活在贫民窟里的女骗子!”
女骗子?
能用白葭这个名字,逼迫他结婚,就连后面他质问白葭是不是就是乔安夏时,她也摇头否定,可不就是一个女骗子么?
楚慕言低低的笑出了声,手指在腿上愉悦的敲着拍子。
这完全就不是白露想的那样,她以为楚慕言听到这些会大发雷霆,就算没那么生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淡定啊!
看来白葭那时候来病房对她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在骗她,白葭和楚慕言果然早就认识了!
而且……楚慕言爱的一直都是白葭这个女人!
心里越想越气,本来白露只打算说到这里就打住,等楚慕言生气,她就好去安慰他,可现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不得不把后面更加劲爆的真相说出来,虽然白寒生一直告诫她,不能对任何人说,可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就是看不惯楚慕言和白葭在一起,白葭脸上那犯贱的笑容!
“好,看样子这些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就说点你不知道的吧!”
白露深呼吸,用力的摇了摇唇,忽然哼了一声,“你知道她以前有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后爸吧。”
这件事楚慕言知道,但他却并没有回答白露,只是淡然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路人一样。
白露咬咬牙,“那你知不知道她不但从小被后爸打,甚至还被他这个后爸凌辱?”
什么!!!
就算楚慕言有再好的定力,就算楚慕言有再强大的心智,听到这句话,怎么也不可能再维持之前的平静,深色的瞳孔骤然紧缩,红色的火焰在他的眸中倏然窜起,放在腿上的手一下握成了拳,就连脸部肌肉都僵硬的隐忍着来自心底深深的震撼和怒气……
看到楚慕言这样的反应,白露总算是笑了,她还以为楚慕言真的就那么淡定呢!
“呵呵……”她抬手掩着唇,故作优雅的笑着,明知故问,“看来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她什么都告诉你了呢。”
低头拍了拍腿上的裤子,她把手轻轻的搭了上去,一边欣赏着自己好看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知道她当年为什么会忽然人间蒸发,十年后,却用白葭的名字整容重新回来吗?”
知道楚慕言不会回答,她也没打算等他说话,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盯着楚慕言脸上的表情,愉悦的笑,“当年啊,他那个混蛋后爸在外面赌钱,输了很多钱,然后就把老婆和女儿都输给别人了,然后回到家中,看着乔安夏出落得亭亭玉立,这么个美人,他自己都还没享受,就要拱手让给别人,他心里不甘心啊,就想在那些人把乔安夏带走之前,他自己先把她给上了。”
“呵呵呵……”她愈发笑得得意起来,毫不掩饰说这件事时,内心的高兴和激动,“你想啊,乔安夏怎么可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反抗之中,她就拿了一个什么东西砸在了那男人的头上,当时就血溅当场,啧啧啧……”
光是想想,白露就觉得恶心……
楚慕言凉薄的唇用力的抿成了一条直线,脸上的肌肉绷的都快炸裂了一般,盯着白露笑得样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样的事,他光是听着就觉得心痛,白露竟然还笑得出来?
笑就算了,竟然还用这样的笑声,和这样的语气!
如果不是他想听完后面的事,他真是忍不住现在就掐断她的脖子!
白露似乎是感觉不到楚慕言身上散发出来的怒火一般,仍然在笑着,“那男人倒在地上就再也没站起来,当时乔安夏吓坏了,拼了命的朝外跑,谁知道刚跑出小巷,就遇见了那伙来绑她的人,你知道,这人啊,一旦到了生死关头,身体里就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谁还没个求生欲呢……”
说到这,她故意停下,动作缓慢而优雅的捏住了自己的高脚杯,双眸盯着楚慕言的眼睛,手指将酒杯送到唇边,张开红唇,她盯着楚慕言,慢慢的将酒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她不高兴的撅了撅嘴,“人家都说了这么多了,你怎么一口不喝?你这样,人家可是没什么心情说下去了。”
该死的女人!
楚慕言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白露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和隐忍几乎在今天全部用光了,他忍着心里的怒火和对白露的恶心,不情愿的拿起酒杯,一仰头将杯里的红酒喝尽,然后将酒杯重重的搁在了茶几上,狠厉的从唇角挤出了两个字,“继续!”
可不是要继续么!
白露都说到这了,没理由就这样停下啊。
她故意咳嗽了两声,“咳咳……那我继续。”
楚慕言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不容易忍住,没有这时候就冲过去弄死她,放在腿上的双手十指交叉相握,被修剪得整齐的指甲却还是嵌入了他的手背,留下一道道血痕……
“当时那边好像有四个男人,听说都是道上混的,见白葭拼死抵抗,其中一个男人就拿出了刀子,具体过程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那一夜后,白葭的脸上就留下了好几道刀疤,还有……”
她朝着楚慕言靠近,故意压低了声音,“我听说白葭那天晚上不但杀死了他那个混蛋后爸,还有那边,其中的一个男人也被她给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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