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归来:楚少请绕道

第267章:你在看什么呢?

    
    毕竟她心里的创伤太大,太过沉重!
    白葭听完楚慕言的话后,脸上竟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甚至连一声责怪都没有,她没有回答,没有任何的表露,只是将眼神淡漠的转向了一边,不知道盯着什么地方,一字不吭,沉默不语。
    这样的反应,让楚慕言几乎都快要崩溃了……
    “小白……”他在白葭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你不要这样,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你打我吧……”
    他抬起白葭的手,朝着自己的脸用力的打下去,可白葭的手就那么轻飘飘的,毫无一丝力道。
    她依旧没有转过头,安静的盯着那个地方。
    楚慕言痛苦的双手抱住头,低低的恳求,“你骂我!求求你骂我一句,你骂我吧……”
    回应他的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空气中仿佛都流窜着一股死寂的味道,是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苍白。
    整整五天,白葭不说话,也不动一下,除了睡觉,就是坐在病床上,睁着眼睛,安静的盯着某个地方,即便是吃饭,也是楚慕言想尽了办法,甚至不惜掰开她的嘴,将饭一勺一勺的喂进她的嘴里。
    陈瑞重新递交了医院出示白葭怀孕的诊断书。
    本来法官就打算宣判白葭无罪释放,现在又因为这份诊断书,下定了裁决。
    在万众瞩目之下,白葭这个可怜的人,终于得到了法律的宽恕,让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也让某些处心积虑的人大失所望!
    “怎么这样!”
    白露坐在三亚的沙滩上,看着新闻,气得把手里的椰汁都给扔了。
    夏以霜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将头伸了过去,看到白葭被无罪释放,她心底的气就不打一出来,“我去,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不是应该杀人偿命吗?如果杀人都能无罪释放了,那以后大家就一起杀人好了!”
    能有这种心境的人,还真是世间少有。
    白露愤恨的瞪了夏以霜一眼,“不知道这次楚慕言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还抑郁症,竟然还让她怀孕了,简直气死我了!气得我都想去杀人解恨了。”
    这话说得夏以霜连连点头,“就是!太不公平了!”
    为了缓解心里的压抑,郁闷之情,母女两当即决定去赌场走一遭。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给的报应,她们那五百万,竟然在一晚上就输光了,输光了不说,还借了几百万的高利贷,通通的输了出去。
    这一下,母女两就跟过街的老鼠一般,到处躲躲藏藏。
    “喂,爸。”白露躲在某条小巷里,拿着手机给白寒生悄悄的打电话,“我卡里没钱了,你能不能给我打点钱过来?”
    白寒生因为白露把白葭的事当成新闻卖给记者,心里非常厌恶她,接到她的电话,自然就没有好语气,“你不是刚刚才得了五百万吗?怎么就没钱了?”
    提起这事,白露就气得肝疼,“我,我那钱,输……输光了,现在正被高利贷到处追杀,你给我打点钱来,让我躲一躲。”
    追杀?
    白寒生冷冷的笑了,“你妈不是还有个保险箱吗?里面那么多珠宝,卖了怎么也值几百万,怎么会没钱?”
    “我……”白露委屈得都快哭了,“我现在在海南,连回来的机票都买不起了。你能不能给我打点钱来,让我回家?”
    这话说得小心翼翼,白寒生心中却一阵的犯冷。
    不是他不近人情,也不是他冷血无情,他是对白露和夏以霜这两个人太绝望了,绝望到他连听到她们的声音都嫌烦。
    “这样啊!”他嘲讽的笑出了声,“你不是有那么多办法能够赚钱的吗?自己赚钱买飞机票。”
    “不是,爸,你怎么这样!”白露终于憋不住了,小性子一下冲上了脑门,对着手机骂过去,“我好歹也是你亲生的,你至于这样见死不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爸爸!?”
    面对她的,是手机里传来的冷漠的嘟嘟声。
    夏以霜用报纸遮住头,小声的问白露,“怎么样?”
    “怎么样?”白露气得咬牙切齿,“他不管我,让我自己赚钱买飞机票!”
    “什么?”夏以霜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嗓音拔高了好几度,“他是不是疯了!?难道不知道咱们现在正在被追杀吗?”
    “你……”白露正准备捂住夏以霜的嘴,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小巷的尽头跑来几个男人,她吓得一下跳了起来,撒开双腿就开始跑。
    夏以霜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没命的追了上去,“露露,你等等我,等等我……”
    白露只管自己跑,哪里还管得了她,大声吼道,“你别跟着我啊!你朝着那边跑,将他们引开啊……”
    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一个月后,景佳人出了月子,在傅司南的陪同下,来到病房里探望白葭。
    “葭葭……”她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白葭的手,“你在看什么呢?”
    白葭木讷的抬起眼眸,看见景佳人的脸,她眨了眨眼睛,对着景佳人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虽然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站在旁边的楚慕言一下走了过来。
    他不敢说话,就只是站在那里,激动的看着她们。
    景佳人了然的小声的“哦”了一声,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
    白葭盯着那个地方,在景佳人的耳边小声的说,“那里有三只蚂蚁,公的在打小的,另一只是母的,她在旁边哭,你听……”
    她屏气凝神,好像真的在听一样,过了片刻,她又说,“听见没,母蚂蚁哭得多伤心啊,小的那只要被打死了。”
    景佳人顺着白葭的眼睛看过去,那里哪有什么蚂蚁,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而且蚂蚁是母系社会,几千只工蚁为一只母蚁服务,哪里会出现她口中的情况!
    景佳人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凝重,艰涩的表情,她回头看了楚慕言一眼,难过的摇了摇头。
    刚才白葭的声音很小,景佳人都是很努力,才把她的话听清楚,站在旁边的楚慕言和傅司南基本只听见小小细碎的声音,说的是什么,他们根本就听不清。
    景佳人心里很伤心,她伸手将白葭抱进了怀里,喉口一紧,眼眶发红,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葭葭。”
    她哽咽了一声,“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好难过,我不想看见你这样,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听到景佳人的哭声和话语,楚慕言的一颗心都拧了起来……
    看来白葭的情况很严重……严重到在面对她最好的,最信任的朋友,都开始不清醒了。
    本来还以为,景佳人能够帮助她走出内心的阴霾,却没有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绝望。
    医院走廊上,景佳人一边落泪,一边把刚才白葭说的话告诉了楚慕言和傅司南,两个男人听了,都瞬间的陷入了沉默。
    虽然对医学他们一窍不通,可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很久之后,楚慕言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感激的看向景佳人,“谢谢你来。”
    “不要谢我。”景佳人靠在傅司南的怀里,这么久了,还是忍不住伤心,“以前葭葭为了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我现在做的,和她对我的,根本就不值一提。你放心,我以后每天都会来看她,希望她看见我,能够心情好一些……”
    送走了景佳人和傅司南,楚慕言回到病房,坐在白葭的身边,痛苦的看着她。
    他现在已经不敢对她说话,甚至一个字都不敢说,他害怕因为自己,更加刺激到白葭,他只希望,她能够慢慢的好起来……
    可是……
    他的眼神顺着白葭的脸慢慢下移,停在了她的肚子上,已经三个月了,她再这样下去,这个孩子真的能生下来吗?
    晚上五点。
    每天下午四点的时候,陈俊生都会提前离开公司,开着车去城北买一碗馄饨,然后又开着车来到医院。
    白葭的晚饭,都是陈俊生送来的。
    也只有陈俊生送来的东西,白葭不会抗拒,他喂她一口,她就张嘴吃一口,他不喂,她就不吃。
    也从没有喊过饿,更没有喊过饱。
    景佳人走了没一会儿,陈俊生就到了。
    他走进病房,和楚慕言相视一眼,两个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陈俊生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床柜上,坐下,看着白葭,轻轻的笑,“葭葭,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吃饭?”
    白葭听到他的声音,慢慢的抬起眼眸,看到他,脸上也是不惊不喜的没有任何表情。
    这一个月以来,陈俊生都已经习惯了,他打开保温桶,拿着勺舀了一个馄饨吹了吹,送到了白葭的唇边,“该吃晚饭了,来,张嘴。”
    白葭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般,随着陈俊生的话,配合的做着动作。
    楚慕言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陈俊生喂白葭吃馄饨,心里疼得绞了起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葭这样不说话,吃饭也要陈俊生喂,他看着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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