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坑内,牧林刚盘腿坐下,却见一人影自颇为上方落下,细得一看,发觉是那狼族少女,一时之间欲言却止,看着她神色显得无语。
少女见他似乎不太待见自己,眸子不住闪躲,面上神情忸怩,出于本能反应将头低垂,轻声移挪几步,退靠在了沙坑一角。
牧林见她这副神态,心里不由地一悦,觉得竟还有些让人逗笑,接着脑子运转思绪,大概知晓为何来这,准是黑夜气候寒冷难御,连魔兽也不想搁置在外头。
一想到这,牧林不由联想到了其他,思绪一阵后竟生出一股怜悯之心,觉得魔兽在这种环境,实是一种不公。
产生这种想法,他不知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但此时他的首要便是修炼提升境界实力,其余无暇多顾,于是他不再多想,当即屏息凝神,双手作以掌状放置两腿内侧,不断吸食周围灵力,孜孜运力于腹中丹田,笼络浑身经脉。
这一幕,看得一旁少女顿感迷惑,只因牧林运功修炼之法与她并不相同,她还以为人族都是如此,实则不然,主要在于牧林经脉位置与之这般异世之人稍有偏差,并不能直接照他们修炼之法生搬硬套,于是他便于此稍微修改一些,便成了如今这般。
见他已入修炼状态,少女也不浪掷时间,身子一低盘腿坐下后,运以本族特有修炼之法,只见她周身显现出一股褐色光泽萦绕,随时间愈加增多,而她的身体正这股光泽沐浴下,境界便会提升,实力自然也会增进。
沙坑内,二人便以这般状态,一直持续下去……
与此同时,在斯达顿沙漠更深处的一片区域内,一只形如蜥蜴般的人形魔兽,迈着适中有力地步伐有着,面上神色傲然,在他周围有着些许坑洞,洞前左右均有人形魔兽看护,应该是这的守卫,他们看到他,面上均会露以恭敬之色,而在这些个坑洞的北方不远处,有着几座由巨大石块造成的石屋,石屋外同样有着人形魔兽守护分别左右。
这只人形蜥蜴魔兽行至此处,身子一顿,面上神情已无先前傲然,接着再继续走着,显然这的人地位不低。
当他行至其中一处石屋旁,目光朝左视去,只见得一处并不明显的地牢,上面沙石覆盖,暗道口被两只魔兽守卫着,只见他俩将口却是有意无意地遮挡住,目下猜测应该是兽族什么重地。
这只人形蜥蜴魔兽几步并前,朝那两守卫吩咐道:“打开石板。”
那俩守卫一听,随即起身左右,分别至一处隐秘位置踩下,只见先前沙石之地显现了一暗道出来,那只人形蜥蜴魔兽当即起身走进了暗道里,待得他走后,二人又回到原位,如先前般守卫着。
暗道由石梯连接上下,周围遍布石壁,每隔五阶梯便有一团灯火照耀,他由这走了一会,眼前视野变得开阔,见得一处由四十二根着火铁栏围住的洞穴,他走上前去,在火铁栏外停下,朝里面呦呵一声,面带讥笑地说道:“哎呦喂,几位在这里待怎么样?投诚一事不知可否考虑清楚?”
话音刚落,只听到洞里有人恶语咒骂道:“呸!你们这群该死的魔兽,趁我等激战斗地两败俱伤,竟然出手暗算,此般行事,也不怕有损阳寿阴德?”
听得这话,那人形蜥蜴魔兽面上一楞,随后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什么有损阳寿阴德?在兽族的世界里不存在这些东西,再者你们自己斗得难解难分,难道还要让别人等到打完再出手?你们……”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洞内又有一人怒骂道:“魔兽就是这般冷血无情,毫无道理可言,我真后悔没抓住先前如此多的机会,放过你们这群畜生的贱命!”
此话一出,洞外人形蜥蜴魔兽面上神色陡然大变,随即冷如冰霜的话语自他口中说出“哼!宸仄二当家,你们圪塔猎手团好大的威风呀,这次若不是看我们兽族相助,只怕当日四人对战,最后会落入下风的应该就是你们了,怎么在这尽言大话?”
洞内那人听后不由一哼,似乎很是不认可这种说法,只听得他以挖苦地语调回击道:“兽族在大陆繁衍生息,已有上万年之久,却是逐渐没落,一代不如一代,遥想当年沙漠之神,海洋龙神,分别盘踞陆海,是当时那个时代里少有的绝世强者,只可惜如今退却到了这般,竟然要靠偷袭取胜。”
说到这里,外面人形蜥蜴魔兽脸上的神情可谓是十分的难看,此刻如果可以的话,他已经进去跟他们死战到底了。
然而洞内那人却是顿了顿语气,又接着霸气喊话道:“小畜生可敢与我一战,你爷就算是身负重伤,对你这等货色又有何惧?!”
人形蜥蜴魔兽此刻听不下去了,作为一个常年厮杀的魔兽,他知道再待在这里迟早会忍不住进去动手,但眼下时机未到,还需忍耐一番。说罢,他右手一挥,将几步之外的一团火焰控了过来,接着将火焰附加在这四十二根火铁栏上燃烧,而后将火焰收回,重新放置于先前位置。做完这一切,他便起身离开了这里,在他走后,石洞内,宸仄仍旧在不住咒骂,也不知过了何时才停歇。
上来以后,这个人形蜥蜴魔兽便是径直朝一处石屋而去,刚进去便听得一人对他说道:“斝桎此去可有什么效果,他们可有转变之意?”
斝桎闻言面上不住冷笑,随后带着股讥刺地语调说道:“没想到,没想到,我们的斝惶如此人杰,竟然也会问出这种低能的问题。”
斝惶坐在椅上,目光如炬直视前者,他的神情冷酷逼人,听到这番话语后,紧闭的嘴角有所变化,扯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接着左手起在胸前,扭转半圈后运力托出,刹时间只见得一股凶狠无比的掌劲朝斝桎攻去,后者见对方这看似随意一掌,实则有着极大的威力,自己不可不避,只得侧身一跃,躲过了一掌,但随即朝后看了眼,见后方石墙破开一道大洞,可见确实非同小可。
斝桎此时回身,怒极反笑之际面露狰狞,自纳戒当中取出一柄战锤,凌空一跃朝斝惶攻去,只见他锤法精湛,招式凶猛凌厉,每一锤都似有千斤之力,一时之间直逼得后者接连闪避,一番对战过后占尽了上风。
斝惶见再这么下去,自己迟早会落败,于是便逐渐认真了起来,只见他这时灵力内积,接着骤然外放,一时之间,土属性的刚猛之力使得斝桎五脏剧痛,身似千斤之力压抑难忍,终是难以忍受,一口鲜血急喷,双腿也已无力支撑,身体趔趄几下便仰倒在地,待得看向前者时,充满不甘的眼中闪过毒恶与愤怒以及更多的无可奈何,却也只得垂头无话。
斝惶看着倒地不起的斝桎,粗犷地脸上此刻显得欢意十足,接着向后者缓缓走去,当走到了面前时,他俯下身以讥讽的口吻说道:“你这辈子都只配当我的手下败将,手下败将!”
说罢,他仰天大笑,随即走向了石屋外,独留斝桎倒在地上,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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