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这处,迎面就有一个大汉朝着走来,待得走到二人身前不远,他身子一弓,面上颇为感激地说道:“英雄独一人牵制,为我等争却时机,行事如此仗义,號逖代全族致以感激!”
七柒面上一笑,转侧一旁说道:“牧林,这是號逖叔,在我族中地位仅次于三老。”后者闻言,知晓其意,当即拱手道:“晚辈于出于友朋情意,眼见事出面前,如何不顾?怎受得號逖叔行此礼节?”
號逖听之仰天大笑,上前握住牧林手臂,面上倏地一惊,缓和后豪气道:“牧少侠气度不凡,灵力更是深湛无比,相较之下,却是远胜小老咯!”
牧林面上浅笑,谦和道:“前辈怎会?莫不是高看小子?”说罢,二人相视一笑,七柒在一旁见其如此,亦笑容可掬,面上喜惬,不多时三人走入一石屋内。
石屋宽大,透光中和,牧林刚一坐下,便听见號逖询问道:“未知牧少侠来自何处,又怎地与七柒遇识?”
牧林闻言,刚欲开口,忽地瞧见旁边的七柒面上红楚,神态羞涩,一时谢意大起,随后顿了顿,说道:“啊,这个……天意所归!哈哈,天意所归。”
號逖见他说的这么随意带过,当下由地视线一转,见得自家妮子神态扭捏,心中已然知晓几分,面上呵呵一笑,不再深探,后者见状,这才缓和下来,说道:“號逖叔,狼人族今后去从何处?莫不是就偏安此地?”
號逖闻言,面首微摇,苦笑道:“不在此地苟活,狼人族亦该去何处?眼下斝惶斝桎二人虽死,然蜥蜴人族实际依旧不容小觑,纵然他们实力有损,仍还有三大长老镇守,反观我等族中,眼下再无一人境界有达灵师境,怎可与之争锋?”
这时牧林听闻三大长老,心生好奇,询问道:“前辈详述他们的三大长老,是何境界,实力如何,比之斝惶能占得上下?”
號逖见他突发此问,并未追究什么,只是眼中思绪道:“他们的三大长老……大长老斝埃…灵师境初期,二长老嘛…半步灵师境,至于这三长老…同样是半步灵师境,他们三人实力不俗,加之一起可与斝惶一较高下。”
说到这里,號逖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地盯着牧林,双目带有某种意义,却又并未言明,看得后者有些不自然,几息过后,他又接着道:“牧少侠既然能与斝惶、斝桎二人斗得如此火热,对付起三大长老应该也不在话下,敝人没猜错吧?”
牧林听他这么说着,还以为是指蜥蜴人族的三大长老,心想自己打斝惶还差不多,若非护身符加持和老师暗中所传招式,自己又怎能与斝惶拼得个两败俱伤?当下已不敢有所意指,缓了缓,说道:“三大长老,自己一人恐难对付。”
號逖面上神情一变,冷哼一声道:“恐难对付?难道我族的三大长老不是死于你手?方才在外与你相握,便是为了探知你的底细,果然是刚猛雄劲的力道,三位长老若非死于你手,又会是何人?”
七柒眼见形势不对,怕出什么问题,赶忙出言对號逖劝道:“號逖叔,事不在牧林,是我对他们难忍至极这才大打出手,您是知道的,他们要将我……”说到这里,她看着牧林面上的神情不寒而栗,声音停了下来。
號逖却是对此不管不顾,他面上皱了皱眉,神情有些不悦地说道:“将你送至魔龙一姻难道还算亏待了你?既可解决族中存亡大事,亦可借助高枝上飞,为何不能采取?”
牧林神情再度沉下,按耐许久后语气无温无意地说道:“敢问魔龙一族是何存在?怎地我游荡多些日子,却是从未听说过?”
號逖瞥了他一眼,眼透怒意道:“你这个杀却狼人族长老的恶人,又怎配知道魔龙一族?赶紧滚出狼人族的领域,否则…否则”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否则不出个什么,再后来补道:“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整个狼人族能够战斗的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但这又如何?你还能杀了我全族?”
牧林面上冰冷,神色恼怒,眼中杀意迸发,右手攥拳紧固,气息运转急促,正欲有所动作,眼角余光瞥见七柒,看到她面上露出的神情,心一软,只好作罢,拂袖一甩,起身离去,经过號逖时,在他耳旁轻语道:“今后可别让我在外碰到,不然……”
七柒面上无所适从,但见他要走,自己便跟了出去,这时只剩下號逖一人留在屋内,不知为何,面上突然一副怪异的神情,嘴里还发着一阵阵怪笑,好似风癫态势。
另一边,牧林走在外头闲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解压,七柒则在一旁相伴,过了些许时候,他突地说道:“我想……也许这里并不适合我待着,魔兽相待的久了,也就习惯了,我却并不适合。”说着,他看向后者,顿了顿又道:“就今天吧,我也该离开这了。”
一语甫毕,七柒甚觉不舍,忙快道:“不成,不成!你去我也要去。”牧林闻言侧转,面上神色诧异,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过了几息,犹疑道:“你…确定?那可是人族的区域,你去了万一有啥闪失可让我怎着?”
七柒不觉所意,更然咋舌俏谑,说道:“这有何危?有你安能闪失?”牧林心中暖意,颔首不语,不再有所异议,二人自此处逗留片刻,立时动身飞跃离去。
石屋外,號逖注视着二人离去,面上神情齐涌,久久未能言语,其余狼人见得这幕,依旧各顾先前活事,似及无关紧要。
路途,二人于黄沙间,手戏足行,意快神惬,情形似与调风弄月无二,一时之间,彼此心扉舒缓,忘却先前境地。
时息逐逝,气温渐降,落日余晖映下,二人行至边郊,已是身形疲惫,步法缓过几分,然看到前方便是西城,又提起了几分精神,运以步法疾速行跃,待到西城郊区,牧林招了招手,示意跟他而行,但见后者身疲力乏,不作多思,右手运在其身后轻抵,随即输送灵力进入,少些时候过了,二人再度行身,穿梭在西城的街巷当中。
半柱稥的时间,二人来到了牧林先前居住的老院前,随后走了进去。七柒环顾院中一切,只见门口正对着的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屋子,右边有着一座亭台,亭台不远处有着一面宽大地镜子,而左边则摆放着一面鼓,周围还有着些许藤蔓缠绕,显然已许久未曾使用。
牧林瞧得院中一片黑魆魆,不容易瞧见周围,当下用以打火石击打,过得一会火焰显出,使得逐渐黑去的院内有了光亮,接着右手轻托,一道道火焰飞出,将院子内的灯笼点亮,整个院子这才明亮了许多。
七柒见这里环境幽静精美,比斯达顿不知好过多少,面上惊羡不已,许久叹道:“人族生息之地,比大漠好却太多,不经历真让人难以置信!”
牧林本打算告诉她这只是座陈年老院,但思虑片刻过后,便将此想法作罢,只是看着她说道:“一房两间,左右分居,我去右间宿觉,左间留你,早点歇息。”说罢,他便进入了屋内,行劳一天颇感困乏,不多时便上榻闭觉。
七柒见他进入屋内,自己同样身疲神倦,走入了屋中左间宿房,躺在软硬适中的榻上,身子逐渐放松,倦意涌上意识,闭目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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