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柒面上略诧,目光一转,再度视去,只见白发男子站立院墙上方,身泛白光,虚渺不定,气息若有若无,灵力若隐若现,仔细观察了许久,也看不出境界何许,不由惊异道:“这…这…”
牧林见她神色惊奇,撇了撇嘴刚欲开口,忽晓得前方声响,转眼看去,只听白发男子充沛有力地声音发出,说道:“小家伙,此次斯达顿之行,也历练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打算怎样?”
底下二人闻言一顾,牧林随即答道:“回老师的话,我准备先把西城的事宜解决,然后打算去帝都一趟。”
白发男子沉吟不语,过得多时才回道:“你既有想法,那便去行动,做完这些后,应又能成长些许,我不便多言,这都是命中的定数。”
底下二人均觉疑惑,但又不好相提,牧林应了声便不再作语,却见院墙上白光骤闪,已无白发男子的踪迹,只剩下他的余音回荡:“若是有难,为师自会搭救,路子可就靠自己了。”
牧林看着脖颈上的护身符默不作声,眼神有些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的七柒看出他神色,问道:“你老师怎地消失不见了?”前者思绪拉回,应道:“他…他只是在休息,过段时间便会出现。他清楚老师作为灵魂体,长时间待在外面终究是不行的,苦思焦虑下,突地想到世间之大,煅造肉身的法门兴许会有,自己今后多加留神,没准哪天就碰上了,想到此处,他面上不由地一笑,说道:“就这么办!”
七柒闻言,转过身来问道:“就这么办什么?”牧林一视,面上邪邪一笑,若有所指地说道:“你说呢,妮子?”前者闻言一愣,初时不知其意,待得知晓,面色倏地一紧,泛起了一阵红晕,啐道:“你怎这样……”
牧林这时面上伴嬉,颇有不要脸的姿态,说道“我怎样?你试都没试过。”
前者无语……
午时,二人出了老院,来到街巷上游动,这时街巷人群熙攘,道路两侧商贾遍及,其上物品琳琅满目,一派气兴象色。
七柒这时双目四顾,见周围态象如此欢闹,好奇地扯了扯牧林衣角说道:“欸,这里好不热闹,是在干嘛?”后者侧首道:“这是市集,人们交易买卖的场所。”说到这里,他却有些好奇道:“不过今日所见,却与以往有些不同?看他们面上多了些欢愉和放松,与先前的惧怕和紧绷则又不然。”前者听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毕竟自己又没亲眼所见,实是联想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叫卖声吸引了二人注意,循声瞧去,只见左首旁一处小贩摊前,穿着青袍的青年正在不住吆喝,且听他道:“灵丹妙药哦,灵丹妙药哦!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嘞,效果逆天,仅次一家,来……”
话音未落,牧、七已经走到了他的摊位前,牧林见他吹的天花乱坠,玩弄之心顿起,出言问道:“店家,你这灵丹妙药,说的实在是太假了,咱不至于这么卖东西啊。”
那人听了,面上倒是不恼,当即揭开盖布,拿出一枚装饰华丽精美的丹盒,接着忽悠道:“诶,少侠此言差矣,我这灵丹妙药,那可真就是灵丹妙药,服用后效益无穷,谁用谁知!”
牧林听他还在吹嘘,当下强忍那股笑意,心想:“若非我以透视之能,看到里头都是些二三品的丹药,还真就被外表的装饰给骗了。”转念又一想,自己何不又逗他一逗?于是故作好奇之态,问道:“咦——那不知店家可曾服用?”
那人听出他话语之中已有买意,面上一阵欢喜,直言道:“这些是拿来卖的,小的怎可服用?不知少侠购置多少?小的这就打包。”
牧林一听,知他进入陷阱,忽地喊道:“噢噢噢,原来自个都未曾服用过,又怎会知效益如何?”
一旁的七柒自先前便听着二人对话,这时见牧林发出灵魂拷问,“噗呲”一声,忍不住捂嘴笑道。周围其他流动的人里,有人听到以后,也会停下脚步,贻笑数落一番。
那人被牧林问地无所答话,这才看出他是在故意戏弄,登时怒由心生,眉头一皱,喝道:“你小子此举分明故意为之,竟要断我生意,到底是何居心?”
牧林并未搭话,看了眼周围,接着运以精神力传入那人脑海里,说道:“你卖的是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二三品的丹药也好称是灵丹妙药?给你留点面子,不当面揭穿你,望己好自为之。”说完,牧林浅浅一笑,拉着七柒离开了这里。
周围众人见他突然离去,面上均是不明所以,然独有那人知晓,只见他握着丹盒的手不住颤抖,额头上冷汗涔涔,神情后知后觉间惶恐不已,心中暗自叹息道:“唉!第一天招摇撞骗就栽了跟斗,看来确不是这块料子,趁现在西城安定和谐,还是找个稳妥的生意算咯!”弯腰提起栏筐,将其放置纳戒当中,随后起身离去。
另一边,牧、七行步街巷,走了些许时间,前者边走边问道:“你怎不问刚才缘由?”后者闻言,戏道:“你不说,我不问。”
牧林听了,忍不住打岔道:“可说了就不用问啊,搁着套娃呢。”七柒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过得一会,二人来到城主府邸,旋即互视一眼,双双跃上院墙,再又轻轻跃下,二人轻身功夫均已不错,以至于府内下人并未发觉,依旧做着旧事。
牧林运以精神力传入后者,说道:“别惊动了他们,跟我来。”语毕,二人施展身法,一时迅捷难觅,几息闪身到了府内大厅里。
正自这时,忽听得左侧廊内传出的声音逐渐靠近,二人相视一眼,随后足下发力,跃上瓦顶窥听。
与此同时,说话声音靠近,先一人道:“石安府主放心,修米斯一事,本皇子力挺城主府,绝不让西城控制权落入旁人手中。”牧林听出此人正是多日前的欻蚬,接着又听后一人道:“二皇子恩德,石安没齿难忘,只望今后能力挺石家,我等也会为二皇子感恩戴德。”
牧林听后一怔,心想石安府主什么时候跟欻蚬穿一条裤子的?又想起半月前,欻蚬到城主府时的态势,一时之间便想明白了,当下强忍怒意,继续听着,一旁的七柒见他如此,并未找他搭话,只是听着二人间的言语。
这时底下的欻蚬不悦地一哼,冷笑道:“石安府主怎地突然间,就把城主府跟石家分开理了,难道此举还有其他意义不成?”他话中有意无意间地试探,心里却是暗道:“好你个老狐狸,活的这般久,心机如此深,我可莫要上了你的大当!”
石安听得他话中锐利,心里虽有些不悦,面上却仍旧是市欢,呵笑道:“老朽此话怎能有其他意义?不过是为了让二皇子今后准确的帮衬而已,除此以外,可就再不得什么。”
话虽如此,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这话并未如此简单,只是欻蚬目前尚且需要城主府落足,待得今后势力大起,石家如此境地,还不是由自己说的算?
当下欻蚬似如皮笑肉不笑的呵呵道:“既然如此,倒是我多虑了,石安府主,今后石家若有需要的地方,招呼一声,我便就来了。”说完,自心里冷笑道“招呼一声,我便落井下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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