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牧林到来,许丰面上诧喜,虽有乏力为堪,依起言道:“牧少侠到此,所为何事?”前者开和:“倒无甚事,刚好路过,进此面上一面。”后者闻言儒雅一笑,言道:“牧少侠可真好人,这才周把天,就为皇室帮了不少忙。”
牧林听后一怔,问道:“小子没为其干事,这可从何说起?”许丰见他当真不知,不由叹息道:“想想看,那曲家和星辰学院以及公会,这算不算得间接助长?”
此言一处,牧林心头登时一摒,反思自己所做这些,竟是无形中起了好事,当下闭口不言,陷入静止。
许丰此时又道:“既已做成,何不去多要些厚资?想来少侠亦不是帝都人士,哪日若离了,仍不算亏漏。”
牧林听后犹如醍醐灌顶,当即便做打算离去,却被许丰叫住,但见其惘惘低迷,叹道:“鄙人命不久矣,但觉能尽绵薄,他日飞鸿傲世,不忘心头便可。”一语甫毕,不待前者答应,紧紧拉住了手臂,倏然灌入灵魂力,直至神疲心乏,方才松开,面上含笑而离。
牧林见得这般变化,面上神情恍惚,实在难以置信,这时护身符一闪,幻尘出现,见前者这般态势,又细看那已然逝去的许丰,半晌开道:“他原已旧疾缠身,祸根深入五内,活到眼下已是不易,怨……不在你。”
牧林点了点头,心觉受之不起,当即喊来小二,共同料理后事,顿首观碑少间,遂离……
朝去暮来,三日即逝。
牧林已融许丰灵力,虽不可与前次想比,然多少有点增进,现下与幻尘起话几番,遂决前往皇室领得资源,后再面见慕容雪,便即准备离开帝都,前往别处。
此因原在幻尘状况,牧林心觉这大半年来无功,实有愧疚之感,是以依其进程,先寻复身之法,届时同觅凝玉碎片,还可行获历练,算得三全之策。
辰末巳初,二人离府,不多时到皇宫,面见陛下,说明来意,遂与其客谈半晌,待得其相备之物赠予,遂拱手道离至外围殿廊,在此相遇欻怜梦,二人道谈几番分行。
巳时二刻,牧林抵达学院,飞身奔行疾掠,半盏茶功夫入了后山,少时见得慕容雪,二人内意难言,心头均起怅惘,自于湖畔相坐,珍时惜阴至此。过了二日,此间亦将七柒之事告知,佳人虽启幽怨,然过眼即离,已无息过感,三日晨启,二人互别,牧林遂离。
牧林走在下山路上,忽觉旁侧细微声响,心下不知是谁,当下又行了一番,察觉尚在跟踪,立时言道:“阁下既有意来,何必藏头缩尾,还是出来同在下见一面的好!”话毕,体内灵力迸发,劲波朝四周震去,霎时风声疾起,抑不住地呼啸。
“好深湛的灵力,老夫出来便是!”话音犹落,忽见旁侧一道身影跃出,正是星辰学院的院长。
牧林面上疑惑,不知他要干嘛,出言问道:“院长您…这是?”
老者笑道:“牧少侠不日便要离开帝都,老夫心里有些遗憾,故而匿身跟踪,欲要身试一回才罢。”说着作以起掌势头,意义再明了不过。
牧林见状一喜,不由热血沸腾,斗志激发,当即应道:“既然如此,晚辈可就全力以赴了!”话音刚落,立时体汇灵力,抬手起掌,使出一招“影如神龙”打去。
老者凝视少息,手势挥摆一圈,使出一招“柔生怀刚掌”打去,两股强大的掌力碰撞,霎时灵力激荡,劲波分扩四起,二人不作停歇,施展身法纵起飞跃,凌空发掌对拼。
牧林催动“九转和合功”运劲对抗,老者催动“破和八荒功”运劲对抗,一时间二人周身灵力激荡,均是用上了全力,但见少息过后,前者终是差上几分,不由收力拉距,稳身缓和片刻,拱手道:“前辈灵力深湛,生平实属少见,今日比试,小子输了。”
老者捋了捋雪白长胡,夸道:“小子年纪轻轻,实力已是不俗,再过年载之期,只怕老夫亦不是对手。”顿息间又补充道:“眼下既然将离,老夫赠些薄物,亦算是你我缘分。”话音未落,取下一枚纳戒,启手一挥,飞至其手中。
牧林受宠若惊,连忙拱手致谢,二人未再多言,遂起分离。
申末酉初,城防东门,牧林刚抵还未有所行动,眼角忽地瞥见一人身影,顿觉似曾相识,来不及多想,走向进出关卡,自那排队等候。
正自这时,一人款步朝牧林走来,在保持丈远之距,用以精神力传道:“牧林,好久不见!”后者闻言惊讶不已,传以精神力回道:“你是何人?”前者鹅鹅一笑,回道:“可是忘了血狼帮?”后者眼瞳骤睁,心里已然拿稳,回道:“你是血刚!”见前者颔首默认,便又问道:“没记错的话,你我之前还是敌对关系,现下找我做甚?”
然见血刚不再答复,支手示意出城后再谈,便只得作罢,过了一盏茶时间,二人相继出城,这时牧林开道:“说罢,找我何事?”前者平色道:“眼下我已是秦家一把好手,地位上除家主外无人撼动,否则我已同你交手。”后者直听得丈二摸不着头脑,问道:“怎么听不出你说的与我有关?”
血刚换了副神态,轻飘云淡道:“他们要我杀了你,便给予在秦家的无上地位,这兴许是惺惺相惜,我不想动手杀你,但要你配合我才行。”
牧林瞥眼开道:“我干嘛要配合?你有能耐就杀了,看你做不做得到!”话音落下,体内的属性之力迸发,灵力骤然急涌,劲道势不可挡。
血刚看的这幕心头倒也无把握,却还是笑吟吟道:“牧少侠实力非常人所及,但……不知那慕容雪又是怎样?”
“你……”牧林很是气愤,忍道:“既然如此,留着始终是个祸害,那你就去死吧!”话音未落,但见牧林双手齐发,使出一招“幻影双开”打去,血刚见状抬手积蓄,使出一招“血杀掌”迎击,两股掌力相碰,霎时灵力激荡,后者胸口一闷,当下强抑不适,气止几处大穴,阴狠狠道:“好!很好!牧林,你记住了!我现在奈何不了你,他日定会将你杀掉。”说罢足下一跃,运以全力施展身法逃离,只留下一句话道:“切莫后悔!”
这时幻尘出现,于牧林旁侧道:“他是个潜在威胁,还是除掉的好。”后者亦知其利害,然他要逃,自己却也无可奈何。
看出牧林难处,幻尘戏谑一笑,启道:“既然如此,事关小家伙安危,孤可要出手了!”话音犹落,后者身形极闪,瞬息间不见踪影,过得几分时间返回,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随即回到护身符内。
见已将其解决,牧林心头和缓,再无后顾之忧,当即施展幻影步法自东奔行,自此几日里白昼赶路,黑夜就地休息,如此几番,离那东城倒已渐近。
然这天夜里,牧林行之林间,正于火旁露天而宿,过不得多时耳中却老听到阵阵哀嚎嘶吼之声,本来想着过不得多时便会结束,哪料持续了半刻尚存,且那声势愈发增大,隐约间还伴有打斗之声,当下吵的睡不着,便悄然无声地移步而去,遮挡在一片树丛后,抬眼便往里看去,而这一瞧嘿,却是激动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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