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过后,二人探身走去,只见一头体型庞大,背上遍布鳞甲,面首渗人的魔兽,正自捶杀一片血肉模糊的东西,经后几番递入嘴中咀嚼,一脸惬意之状。
牧林不愿打扰,便即动身回转,哪料地下石片空心,一脚下去踏裂几半,那“刺咯”一声惊起,魔兽耳中机敏,当即投来怒视,一声大吼发出,声波之强烈,竟可震地旁侧大石破裂,树木折风起倒。
牧林反应迅捷,立时捂住双耳,运以灵力相抵,这才得以无事,飞身跃上苍树,立于粗枝观觅,眼见魔兽朝这冲来,立时施展幻影步法,凌空飞跃攀入另一树上,然见其再度冲来,便以此进行循环。
相持了半盏茶时间,牧林心觉不能再耗,旋即飞身跃下,使出一招“影如神龙”打在魔兽身前的地上,激起丈高飞沙,方才得以脱身。
魔兽清视一瞧,见其早已远去,心头愤怒不已,抡起硕大的拳头就往地上狠狠捶法,一时地动山摇,吓得四邻溃逃。
行路多时,牧林方停,至于旁侧靠树而歇,发问道:“老师,那凝玉碎片还有多远?这都到半山腰上了,该不会……”幻尘颔首微笑,称道:“没错,就在山巅,你可抓紧时间,否则黑夜怪物一多,那就不好办了。”
牧林一听,当下立起,施展幻影步法奔赶疾行,一路风驰电掣,终在酉初抵达,遂依幻尘话照,向那山巅左侧走去,大约过去少时,眼前忽地一变,竟有处洞穴生在。幻尘见状神色一起,开道:“就在里面。”牧林听罢开启幻灵瞳,遂跃山洞探行。
山洞黑黢一片,毫无光色映照,四周石壁整齐,像是人为行之,走过少间,越深则越阴潮,亦不知是为何。
“嘶嘶…嘶嘶…”
牧林耳旁一惊,忽听有蛇吐信,旋即环顾四周,果见蛇群环绕,心头不由一颤,登时凉下几分,幻尘见此开道:“不过是群二阶魔兽罢了,如此怕甚?”然不知其打小便是畏惧蛇类,眼下遽然间出现密密麻麻,忘却今时已非从前,刹那间听得后者惊扰,方才心复神回,抬手浮现黛幽,运以灵火之阳,激开这群家伙,这才再起路行。
过得少时,已然将抵洞穴至深,前方忽现淡光散发,牧林见此加快走去,抬眼往那一视,一块细小的东西被团光线罩住,心知此物便是碎片,立时走去伸手抵触,却听幻尘出言阻拦道:“你若这样去拿,兴许会出问题,应该以物引物地拿取。”说着将那碎玉递予,前者手持碎玉探入光罩,只见其几息间消失无影,顺利地将东西拿到,回手定睛一看,碎玉通体鲜红,与那青绿倒可相配。
“这才好了,又得一枚。”幻尘快意不已,握着碎玉不离,遂同牧林离去。
过得半刻时辰,二人方出洞穴,一嗅林中清芳,登觉兴意不然,眼见天色已晚,牧林跃上枝头,便起困意席卷,渐而入宿,幻尘则然不已,独上山巅坐视,望那皓月当空,眼现昔日光荣,心下不由隐隐作痛,暗道:“孤之境遇,尔等早晚偿还,等着!”
此已深秋,夜温渐低,山巅地势颇高,不时凉风嗖嗖,枝叶乎呼作刮,现入半夜,临近丑时,山林忽然发震,似乎猛兽之行,牧林立时激起,观察周围形势,然瞧离之较远,便亦不入心上,接着闭目安宿,岂料动静愈大,逐渐移向此地,无奈起身作观,开启幻灵瞳扫视方位,霎时眼前一亮,情况尽收眼底,遂呼幻尘同去。
此时林中,一头金狮被困,面对四狼合攻,饶是境界压制,亦不占得优势,只能万般谨慎,以防遭遇不测,可那四狼不会就光看着,眼见优势明显,当即纵身合上,与之展开激战。
那金狮初时只是抵挡,可却渐渐地伤势遍布,一想反正最坏的结局都是死,所幸放手一搏,于是乎展开了不顾性命的死攻,面对这一阵仗,那四狼倒有些余悸,心想反正你是要死,我可不能跟你玩命,当下出招均有保留,唯恐多添一分,然而正因如此,打半晌没将其拿下,自个儿还添了些伤。
“你们……你们多出一点力会死吗?”其中一狼实在忍受不住,怒骂道。其余三狼听了,不由羞愧难当,均是发力猛攻,意要将其拿下。
金狮一打四本就艰难,现今更是雪上加霜,苦撑片刻,便被一爪击飞,登时气血翻涌,痛楚呻嚎不止。
其中一狼见状止不住心头快意,讥讽道:“哈哈哈,金毛狗杂,你死定了!”
金狮捂着伤口,一看怒色地看着他们,气息促危地咒道:“你…你们这群畜生!竟然行起暗…暗算…咳咳!”
正自此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长笑,众等面上惊诧,忽听其讥笑道:“他们本就是畜生,暗算如何不成?”话音犹落,一人自树上跃下,正是已然观察多时的牧林。
见有人族到来,那四狼明显不悦,均是皱眉怒视,其中一狼喝道:“该死的人类,竟敢来此送死,我要将你杀死且吃掉!”一语甫毕,足下猛地发力,当即纵身一跃,疾速而上,挥出一爪朝其抓去。
牧林只是冷冷一瞥,悠然一挥袖袍,登时一股刚猛之力迸发,将来者震飞丈远开外,便看向其余三狼,挑衅道:“你们三个,一起上?”
见眼前人这般厉害,三狼吓的三魂丢了七魄,互相看了一眼,这才硬着头皮往上冲,纷纷使出全力攻去。
牧林见状施展幻影步法中的“瞬息千里”,霎时间身形疾闪,似如移形换影,只在电光火石间便将三狼撂倒,并未下得死手,但还是告诫道:“今儿小爷心好,绕过你们性命,下回再是这样,哼哼……”当即运以一掌击向旁侧树林,片刻间“咯拉”不断,区域内地树木尽皆倒下,再度警告道:“这就是你们的榜样!”
那四狼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连忙点头答应,又是跪地膜拜,又是叽叽歪歪念叨,直把牧林都感烦了,驱赶道:“走吧走吧,别在这碍眼!”前者听后又是一番感恩戴德,随即头也不回地跑了,生怕后者变更想法。
这时牧林看向金狮,后者倒也机敏,学人作揖的架势,谢道:“多谢少侠,救得在下性命。”前者看他生硬的架势,不禁逗的一笑,摆手道:“哎呀,在下已行几会,真算不得何事。”
金狮又道:“在下骸上金狮,未知少侠名讳?”牧林应道:“在下牧林,一介闲人。”说过少间,互相认识,便自分离。
过得半刻,东方渐明,朝阳初升,卯时已至,牧林行于少间道路,沿途观览风景,不禁有些物情,当下乐道:“似水流年,何处无欢?”
幻尘听后,面上一阵鄙视,无语道:“怎么大清早就开始发疯?”牧林听了差点咽气,鄙夷道:“你倒是来说说?”前者无视,后者无话,二人遂下山。
走在街道上,牧林找了几家药铺,购置了些药材及灵液,便回了客店。
“老师,接下来我想……”牧林看着手中地药材,一脸扬昂之色,话语意味明显,幻尘清楚意欲,颔首一笑,退于旁侧。
牧林遂将纳戒内的药鼎取出,作以吐息纳气之法,几番行毕后,抬手起鼎火势,运以灵魂力操控,少息过后,开启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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