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亡疾自从杀了秦寒之后,他不甘心就这样回北门关。父亲楚南风本就反对他行走历练,认为他在外只会闯祸。如今一语成谶,而且祸闯得还不小——参与刺杀皇室血脉,基本等同于谋逆。
他冷静下来后,立刻启程赶往同州白沙郡,想要趁着消息还未传出,先灭了源头。哪知来到金刀庄后,发现那儿围满了官兵,谨慎打探下才知道金刀庄几十口一夜之间全部被戮。
楚亡疾不清楚自己的事有没有暴露,又在白沙郡观望了数日,发现并没有他刺杀公主的消息传出。
“难道金刀庄的人都死完了?等等,”楚亡疾一拍桌子,“那天秦寒等人说要赶去景州封河郡,那儿有他们的联络点。希望还来得及。”
于是他立刻收拾细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封河郡。几经摸索终于找到了金刀庄的联络点,结果偷偷潜入却发现院子躺了五六具尸体,有人先他一步动手了。
一时间楚亡疾心中疑窦重重,到底是谁?难道是父亲楚南风派人替自己擦了屁股?
如今知道他秘密的人都已经死了,不过这也不能保证他们在死之前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于是楚亡疾决定在封河郡待几天,观望一下形势。
当天晚上,楚亡疾来到一家叫“清水河上”的酒楼,他听说这里的小道消息很多。于是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点了几个小菜,上了一壶酒。
喝了一会儿,他看到一个背剑的少年带着一个女子、一个少女和一个女孩来到酒楼。少年出手阔绰,气度不凡。不过楚亡疾也没有过多在意,他更关注那些正在谈论朝政大事的人。
又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做作的年轻人,这本来也不关他的事,谁知道这个拿着折扇装模作样的家伙非要来招惹他……
“愚蠢的飞蛾我受够你了,”楚亡疾将酒樽重重往桌上一放,“小爷楚亡疾,别被打哭了,回去找妈妈不知告何人状。”
“楚亡鸡?哈哈哈,”罗源将折扇一展向楚亡疾掷出,“看我不把你揍成一只死鸡。”
折扇在空中如同一把锋利旋转的钢刀,一旁众人皆避让,但脸颊还是被劲风刮得生疼。
楚亡疾眼中红光一闪,淡红色的护体真气环绕,他侧向拍出一掌将折扇挡了回去。罗源往后一退,仰身接住飞回来的折扇。
两人才过了一招,众人就知道都是惹不起的主,两人年纪轻轻就有地境修为,于是纷纷退让,不想无故做了“池鱼”。
李小虎倒是没有动,他举起酒樽喝了一口酒,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中过招的两人,因为这样才符合他江湖剑客的气质形象。
萧雨歇看李小虎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真想揍他一拳然后一走了之。但无奈还是得做他的保镖,毕竟那两人都有地境修为,一旦认真较量起来,随便一个余波就能掀翻李小虎。
“小子有两三下子,不过与我罗源比还差一点距离,”罗源得意道,“而这一点距离有橙江那么宽,哈哈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罗源这一招并没有占到半点便宜,楚亡疾不知他为何如此得意,简直莫名其妙,于是大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阿——阿嚏。”一句话还没骂完就打了个喷嚏。
罗源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喘息道:“哎呦,笑死我了,现在知道谁脑子有问题了吧,你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阿嚏。”楚亡疾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完全停不下来。
“店家,还不快把那位客人送去就医,”罗源捂着腹部调侃道,“他再打几个喷嚏,客人就都要被他赶走喽,还有……我实在是笑不动了。”
李小虎看着罗源暗忖:“这家伙有点小王的风范啊,不过笑点也太低了吧,有这么好笑吗?”
楚亡疾心中暗怒,一定是眼前这个卑鄙小人在那把折扇上下了药,自己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也不知这是何种怪药,运转功力没有发现经脉中有任何异常,但就是忍不住要打喷嚏。
他想:“这姓罗的修为不差,现在以我这个状态铁定不是他的对手。但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面子上谁顶得住,我‘楚亡疾’的大名都报上了。要是也能让这个家伙中毒就好了,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阿嚏——”想到此处楚亡疾走到罗源,断断续续地说道,“算你狠阿嚏——小爷认栽,不过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能否让我死个明白阿嚏——”
罗源得意地从怀中掏出厚厚一包药粉,笑道:“众所周知我罗源乃是制药天才,这是我发明的‘生命在于喷嚏粉’,怎么样厉害吧。”
就在此刻,毫无征兆楚亡疾右手疾出欲夺“生命在于喷嚏粉”,不过罗源好似早有防备,迅速将药粉举在脑后,然后露出玩味的笑容:“早猜到你不老实,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
谁知楚亡疾这一招只是佯攻,真正的一招在他的左手。只见他左手双指射出一道黑色的劲气,那道劲气极快,准确地命中罗源举在脑后的药粉包。
“噗”整个药包应声炸开,漫天的白色粉末。众人大惊赶紧闪避。身处其中的罗源自然避之不及,他先是一愣,随即“阿——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这一个喷嚏如同恶龙吐息,将大片大片的粉末推向李小虎等人。萧雨歇与赵小墨反应迅速,她们抱起赵小妙退到远处。站在最前面的李小虎只来得及把身子往后一仰,被喷了一脸的粉末。
罗源看到自己一个喷嚏殃及了李小虎,忍不住笑道:“对不住了小兄弟,阿嚏——哈哈哈哈哈。”
楚亡疾也哈哈笑道:“现在大家都中毒了,解药交出来吧,阿嚏。”
罗源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笑得蜷缩在地上,揶揄道:“解药?哈哈哈,我是制毒之人,要解药你去找破毒之人吧哈哈哈,阿嚏——”
“阿嚏,”李小虎喷了罗源一脸的酒水,“你没解药?你们俩斗关我什么事,别开玩笑了,快让你手下把解药阿嚏……给我。”
“哈哈哈,小兄弟真的对不住,要不哥哥给你磕个头,阿嚏,解药真的没有。”罗源双手合十一副道歉的模样,但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你是神经吧!”李小虎心中暗骂。
“现在大家都中毒了,也算公平,再打一架好了,阿嚏——”楚亡疾建议道。
“你这个主意好!”罗源同意。
“你们之间的恩怨关我什么事?”李小虎反对。
罗源说道:“那总得有个见证的,不然阿嚏——那只死鸡输了不认怎么办。”
“那你找其他人……”李小虎话说道一半,环顾一看整个酒楼里除了他们三人哪还有半点人影。
“哈哈哈,小兄弟看来这见证人非你莫属啦,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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