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儿,如果仅是这样,你就已经觉得可怕了,那么,我会接下来告诉你的事情,会让你明白一切不幸的源头,你肯听吗?”
秋婶没想过要把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阴暗事情告诉自己得儿子,可眼下的情况,逼得她只能亲口揭露这一切的事情,否则,她心里的这坎,就永远也过不去。
“娘,我想知道,我不可能永远都活在你的保护下,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你……?”
不想成为第二个你?
这话打击得秋婶,心情沉重了许多,她没有想过要让自己得儿子成为第二个自己,她的本意是要保护他。
“瑞儿,你听娘解释,娘的初衷是为了你好,你告诉娘,你不会怪娘的,对吧啊?”
秋婶已经不急着说自己会做出那些狠事的原因,而是急着求得赵瑞的谅解。
她并不后悔那样做,只后悔自己应该要么不做,一做就应该一举成功,万无一失。
“娘,我不敢怪你,做儿子的怎么能怪自己的娘呢?”
赵瑞悲伤到绝望的说道,他无力的跪在了秋婶的面前,什么怪不怪的,都已经不重要了,错的人,只有他一人而已。
“我就不该存在,若没有我,你们也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么多条人命,在你们的眼里,就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吗?再怎么说,铃铛也是你的儿媳妇,麟儿也是你的孙女,你居然能狠下心?”
“别说了,他们都是累赘,有他们在,你就不会死心,总想要回到那个破山村去?你不能,瑞儿,你听娘说,你不能恨娘,娘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啊?瑞儿……?”
秋婶想要喊赵瑞回来,已经没法再听秋婶说一个字的赵瑞,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主子。”
“你去?不,你想个办法,把消息散出去,务必让那些人领会到死亡的恐怖,我就不信了,他们还真舍得拿自己的命,来赌这一场局?”
在桃儿的搀扶下落座,瞬间平复了心情的秋婶,开始再次布局。
“公子那儿……?”
“不必理会了,我已经应那些人的要求,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了瑞儿,那结果会如何,也不是我们最在乎的事情了?”
一切,还在秋婶的掌握之中。
“瑞表哥,你怎么来找我?”
看到赵瑞又来找自己,林依依还真是有点说不清的复杂感。
不管秋婶跟赵瑞都说了些什么,那些话和事,应当都是林依依能想到的,只是做为朋友的她也会因立场不同,而选择什么也不说。
“我想离开京城。”
“不行,这事我做不到。”
林依依断然拒绝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也许谁都能离开京城,但就赵瑞不行,他这一离开,又不知会死多少人了?
“你骗我,你们一直都在骗我。为什么要这样?我那么相信你,为什么连你也骗我?”
“你说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是,我早就知道了是你娘差点害死了铃铛姐,也差点害死了麟儿,但,你都没法子改变的事情,我又能怎么样啊?”
“那你可以告诉我实情啊?我在你这儿呆了那么久,你有很多次机会告诉我,我就能……?”
“你就能怎么样?是杀了罪魁祸首的秋婶,还是当今太后,还是什么都不说的我?赵瑞,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就算是秋婶,她跟我的合作都透着股机关算尽的精明,我又怎么能够不明哲保身呢?”
林依依的这番话里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她在跟秋婶合作之时,都还是得要时刻防备着,就这层意思,林依依相信赵瑞一定能够听懂的。
赵瑞没法反驳,他又不是个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一点呢?
“我,那你,就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对得起铃铛吗?”
“道德绑架吗?你可能不知道,铃铛,她也曾差点杀了我和牧俊安。没什么对不对得起谁的,有的只是谁还活着,谁会是最终的胜利者,最终?”
林依依笑得有些嘲讽,又或者说,她是在自嘲,在这尔虞我诈的背后,谁又能有着多少的真情实意呢?
“赵瑞来过了?”
“嗯,意料之中的事。看来,秋婶所谓的坦白,还是对瑞表哥有所保留的。”
林依依对此并不意外,他们眼下的事情,还是要多在意和家人的动静,只要一有解决蛊虫的消息,他们要面对的困境,也就能少了一层。
“无妨,她这么做,说不准还会帮了我们的大忙?”
牧俊安的心里已然有了可行的计划了,现在,林依依伤了,那接下来的事,就该换成是他出面解决了。
“那你去吧,这一夜,说不准会有惊喜收获呢?”
“好,我扶你躺下,你先睡一会儿。”
牧俊安已经喂小面条吃饱了,又把他放到了林依依的身边去睡着,想来是不会有什么事了。
“小心。”
“我心里有数的。”
牧俊安低下头亲吻了林依依的额头一口,又多瞧了一眼小面条,这才在屋子里消失不见了。
“不要跟我说,我不听你说的这些废话,什么叫毫无意外的话,我们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你这老家伙说得也太轻松了,换做是任何人,都不会放心自己的命,攥在一个小子的手里吧?”
赵奇河想要带着蜜枣离开快活钱庄,和其拦着不放,还请来了和桂。
和桂也是说了一车子的好话,但都没有什么用,还被赵奇河的话说中了他心里的顾忌。
但凡他还有别的法子,也绝不会动用和正饲养的什么蛊虫和毒粉的?
说来说去,这都得怪那个不识好歹的清王爷,还有害他们空了家底的云秋公主?
“你在这儿骂来骂去的,又能管什么用啊?”
“你说得好,我在这儿骂来骂去是不管用了,那你就放我走,我不想再呆在这里等死了,你另请高明吧?”
赵奇河打定了主意要甩手不干了,凭他这人的价值,哪一方势力不想拉拢他啊?
“赵兄,我们两家也是多年的亲家,你舍得不管自家人啊?”
和桂生生咽下了这口气,他最近也憋了不少的火气,说得谁不想活似的?
他已经再三的求过和正了,但和正这小子咬死了说没解药,他又能怎么办啊?
“什么自家人?在我来你这儿的第一天,你说的就是不讲我们两家的情面。还有,论起亲家的情面,你们和家当年为了自保,不是就已经卖过我们赵家一次了吗?”
不就是翻旧账,谁不会啊?
一翻起旧账,谁的脸面上会无光,心里都没有点逼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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