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的头当时大了。
还没来得及回答呢,门帘子揭开了,武正德安排两个侍卫端着火盆进来了。
“你再给这里送几根火烛过来,再去后厨亲自给玉哥熬一碗生姜红糖水,再给她做些好吃的端过来。”云亦辰对着武正德吩咐道。
武正德偷看了一眼玉哥,见她似乎没有那么疼了,站在王爷面前发呆呢,急忙放心的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你肚子疼是不是……见血了?”云亦辰再次问了一句。
“王爷也知道这种病症?”玉哥好奇的问道。
莫孤邪可说这是妇女得的病,他是如何知晓的?
“本王说了本王有侍妾有侧妃……肯定知道这些事情了,你莫要觉得难为情,只要是女子成年了都会有的。”云亦辰说完看了看玉哥“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情?”
“可是师傅说这种病症很少见,若是得了救治不及时便会因为血流不止而毙命……王爷可能是说错了。”玉哥不得不对云亦辰说道。
自己的师傅可是被誉为神医的莫孤邪,他的话要比起这个王爷来靠谱一点。
“嗯?你的师傅是谁?莫太医吗?他知道你的这个病症?”云亦辰倒愣了,因为看她的神情很是凝重,似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病症?师傅说的,难道自己想的错了?
“莫太医还没有回来呢……反正……王爷不可能知道这种病症的,玉哥觉得自己的病症便是医书上所说的血崩……很难治的……”
“血崩?谁血崩了?”没想到门口走进了莫南凯,一进来便问道。
“你何时回来的?”云亦辰当即问道。
“刚进大营便被侍卫给拦住了,说王爷身体有恙传我来给王爷诊病……难道说王爷血崩了……不对,哪会有男人得这种病的……”
“你的意思是真有这种病?严重吗?”云亦辰有点紧张了,因为小丫头居然会说自己是血崩?医治不及时便会毙命?
“当然很严重了,若是无法止血,便会因为流血不止而毙命……怎么了?王爷的哪位侍妾得了这种病?”莫南凯解了自己的披风带子,脱了一身寒气的披风,问道。
“此地哪有什么侍妾?是……玉哥……”
“胡说什么呢?玉哥?……不可能……血崩一般指女子生产或者是经血……难道玉哥经血异常?或者是王爷您……对玉哥……使得她……”
“与我无关!是玉哥自己说的,说在医书上看到的……”
“莫太医您回来了?今日先是王爷昏睡不起,然后是玉哥肚子疼,到如今还未好起来,奴家可总算是等到了莫太医回来了。”武正德端着两根灯烛走了进来,一见莫南凯便急忙这般说道。
说完才发现里面的气氛有点怪异,这才记自己似乎是打断了王爷的话……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家这就去给玉哥熬生姜红糖水。”说完战战兢兢的将灯烛给立在了床头的木凳上,溜了。
“生姜红糖水?玉哥……来月事了?”莫南凯也似乎听出了点门道,玉哥今日肚子疼,而云亦辰一直在昏睡,因此玉哥的肚子疼与他无关。
而生姜红糖水是女子专门用来在月事的时候喝的,因此……玉哥不可能是血崩了,血崩的话她不可能如此气定神闲的立在此地……
“可是她自己说血崩了,还说是听师傅说的若是救治不及时便会……毙命什么的,你是太医,专门在宫里给各位娘娘诊病的人,肯定会知道这是什么病症了。”云亦辰说完看了看玉哥。
脸色有点苍白的立在那里,令人不无心痛。
加上因为自己的事情被这么多人知道了而感觉很是别扭,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的她只能是立在那里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讨论诸如月事之类的事情,真的是有点很尴尬……
“王爷请安心,玉哥这不是血崩,血崩多发生在已经成婚的妇女身上,玉哥……不可能的……最多也是月事超时或是经量超多……”
“你确定吗?”云亦辰打断他问道。
“绝对确定,玉哥尚未出阁,哪会……不可能得如此之症的……肯定是王爷你们小题大做了……”
“可是医书上说……”
“你还是莫要再提你的医书了,本王还是相信莫太医的医术的,因为他从小便跟着他父亲在后宫诊病,这种事情他是最懂的。玉哥你莫要胡思乱想了,还是好好的歇息一会,本王先送莫太医出去,他奔波了一日,去本王帐里歇息歇息好了。”云亦辰忽然觉得这个傻丫头肯定是第一次来月事,到如还未听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不能让她再同莫南凯说了,会闹出笑话的。
拉起莫南凯便出了玉哥帐篷。
几步跨入自己的大帐。
喝退了帐中的下人,对着莫南凯道:“玉哥是第一次来月事,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你去给她开一副止痛得药,她可能是肚子疼的厉害便胡思乱想的,开完了交给德公公去给煎出来送到她的帐中,我去给她好好的解释一下,莫要再如此自己吓自己了……这个小丫头……真的是有点……糊涂了。”云亦辰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个平常看起来很是严谨很是冷静从容的小丫头,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会这般糊涂?
非要认定自己得了什么血崩?莫南凯都明说了那是已婚妇女得的病,她还是要坚持……
或许这个傻丫头连已婚妇女是什么意思也搞不懂吧?
真的是有点令人哭笑不得了!
来个月事把自己给吓哭了不说,还非要坚持说自己得了会毙命的病?
莫南凯算是明白了云亦辰为何要将自己给唤出来了,原来这个小家伙居然是第一次来这种事情?
怪不得会一脸的担心,原来是害怕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也真是为难王爷了,居然会碰上这么个什么都不懂得傻丫头,真的是怪可怜的。
莫南凯忍着笑急忙去自己的药帐给玉哥配制止痛的药。
云亦辰则端了一盘子糕点再次来到了玉哥的帐中。
玉哥已经再次钻进了被子里面。
并且很是迫不及待的将灯烛给吹熄了,因为她真的是不愿意再有人打搅自己,尤其是云亦辰,他来了她更加的紧张。
加上肚子一阵阵的抽搐使得她很是难受,只想钻进被子里躺着。
“起来吃点糕点吧?”云亦辰进去以后便对她说道。
虽然里面一片漆黑,但是云亦辰还是借助自己帐内的烛火大概知道她的方位。
“王爷还是回去吧?玉哥不想吃。”玉哥很是不耐烦的说道。
肚子疼便算了,他还动不动过来烦自己。
“为何将灯烛灭了?德公公去给你熬红糖水,吃点东西喝点红糖水肚子便没这般疼了,放心吧丫头,你的病症并没有什么大碍,等会莫太医给你配副药再喝了,你的病便会不治自愈的。”云亦辰笑着说道。
好不容易适应了帐内的黑暗,看她蜷成一堆的样子,真的是有点说不出的心疼。
从小就长在庙中,肯定是没有见过别的女人来这种东西,也不知道在哪本医书上看了什么血崩?更不知道是哪个不靠谱的师傅告诉她要毙命的?真的是……
“你其实不必如此担心的,但凡成年的女子都会有这种事情,叫做葵水,月事,每月都要有一次……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问问那个叫彩叠的女子,你不是同她关系很好吗?她们都有……你若是不来这个,就证明你还未成年呢,来了……就证明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你……就可以找个夫婿,可以生孩做娘亲了,懂吗?”云亦辰放下了手里的糕点,坐在了她的床边上很是语重心长的说。
玉哥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但是……这种事情教她如何去问彩蝶?
彩蝶到如今都以为自己是男儿身呢,即便是女儿身,这种事情她也觉得问不出口!
只是……倘若这是每一个女子都有的事情,自己今日小题大做的将这种事情给说出去了,是不是有点太……真的是太羞人了,居然让他知道了不说,还有莫南凯也知道了,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会怎么想自己?
每个女子都有这么几天?真的是……自己怎就这么不小心呢?
把自己给吓得半死不说,还在那里大张旗鼓的告诉他们……哎……今后可如何见莫南凯的面呢?
当然了,还有这个坏蛋,他这般厚颜无耻的在此同自己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是何意图?
不知道羞耻的?还找个夫婿生孩子做娘亲?真的是……想的够远的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继续说下去了,再说的话也不知道会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呢?
当即坐了起来:“王爷您就回去歇息吧?玉哥知道自己不会死了,玉哥……这件事情能不能莫要再提了?玉哥……我……您还是莫要让莫大夫给我开药了,我……睡一觉起来便好了。”玉哥说完便要躺下来。
现在也不想同他客气了,只想尽快的让他离开,自己好好的静静,想想自己今日的样子,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因为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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