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古绪又开始给苏岩做思想工作。
“苏岩啊,你姐生气了,骂你呢。”
苏岩眼睛未转,盯着床上的王征,淡淡应声,“听到了。”
“那你不去哄哄她?以前你一生气,她可是巴巴的过来哄你的。”
“不去。”
“真不去?要知道女人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晚一分钟,就要多哄一小时,晚一天,就要哄三天,你可想好了啊。”
王征是过去式,何荣连过去式都不算,只有他,是未来式,陪着苏静的,只能有他,为了一个过去式,和苏静闹别扭,太不值了。
终于,苏静摆脱了药罐,喜滋滋的跑进屋里,守着王征。
苏静拿手帕给他擦脸,仔细看着这个男人,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身子太弱。
正看得入神,忽然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苏静脸红了一下,迅速移开。
“你醒了,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静娘,真的是你,我们是在地府里相遇了吗?你是在等我的,是不是?”
苏静挣了挣,没能挣开,只能由着他。
“喂,王征,你在说什么,什么地府,你还活着呢,手还热着呢。”
如此一说,王征总算回过神来,忙松开她的手,刚一松开,又想握住,总觉得有些唐突,捏捏被子。
“不,我觉得这是梦,对不对,你说,这是不是在梦里”王征像是想起什么,忽然起身把人抱在怀里,“你别走,别走,要走也带我一起走,我真的过够了这样的生活了,别再丢下我了,行吗。”
苏静挣了几下,没以挣开,心中犹豫,这人与苏静只能说是井水不泛河水,两人也极少交流,苏静只是安静的照顾着他,而他虽然有时候会偷偷的照顾苏静,或者得了什么,分给苏静,却是极少说话的,原来他心里这么在乎苏静么。
可他那家人,也实在是可恶,想罢,又狠狠心,想要推开他,还未来得及动手,门就被人踹开了。
“你做什么,松开我姐。”苏岩大步跨进来,一把拧开王征的手,把苏静拉起来,护在身后。
“你既然好了,那就离开这里吧。”
“你是她弟弟,苏陶?”
他记得的,她有个弟弟,叫苏陶。
“我叫苏岩”
苏静在他背后笑着,这样被人保护的感觉,是第二次,真不错呢。
她拍拍他的肩膀:“苏岩,你先出去,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不行,我要在这看着。”
“苏岩,听话。”
“哼,我警告你,胆敢对我姐做什么,我不会饶了你。”
王征只能愣愣的看着苏岩离开,久久不能回神,最终想起什么,忙问:“苏静,这是怎么回事,你奶奶不是说你去世了吗?你怎么会,还活着呢?”
“她当然巴不得我早点死了的好啊。”苏静坐下,倒了一杯茶,端起来喝了一口,这故事可长着呢,自然要润润喉咙了。
“当年你离开家,与老爷一同去往都城,一年以后,你的母亲便一纸休书休了我,又赶上了我爹爹伤了腿,便给了我十两银子,逼我接下了休书,”
讲到这里,苏静适时停顿一下,咬着唇,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王征早已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手紧紧的拧着衣服。
“休书,休书。”王征喃喃着,他竟然不知道,母亲传过去的消息是,她家人患病,讹了他们家一百两银子,同去的,还有一封修书,更有甚者,说苏静和她的青梅竹马藕断丝连,如今这一切,又如何解释,苏静这样难过,又如何解释。
“是休书,后来,我,我,”
“你怎么了?”
“我,”
“你说呀。”王征有些着急。
“我上了吊。”苏静闭着眼睛,转向另一边。
“什么。”王征一下子跳下床,疾步走过来,坐在她的旁边,颤抖的伸出手,握着那还有温度的手:“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该等我回来”
“你觉得我能等到那一天?”当时的苏静,一定也知道他们不会让她等上那么久,才上吊的。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进京的。”
“不,王征,这不是你的错,后来,上天不肯收我,我又活过来了,可我,我,还想,再见见你,告诉你,我没有变心,便死乞白赖的与她要下一百两来难为娘,但愿她能收回休书。”
说完,苏静已经泣不成声了。
“所以,娘是从哪里弄到了一百两,即便有了这一百两,你也没收,让她改为和离书,是吗?”
苏静把脸转向一边,闷闷应声。
王征脸色通红,想起家里的那位夫人,与自己的娘亲,忽然气急攻心,咳出一口血来。
“啊,你怎么了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出血了,呜··”苏静手忙脚乱的胡乱擦着,连脸上的眼泪也顾不得了。
“没事,我没事。”王征按住她的手,安抚住她,“只是一时情急,没事的。”
“不,这咳血最是可怕,我不该告诉你的,不该说的,都是我的错。”
“你不说,我早晚都是要知道的,错的不是你。”王征爱惜的抚着她的头,丝毫不知门外的人早已握紧了拳头。
“那你奶奶,为何说你死了,问别人,也是这样说,他们为什么这样。”
“因为当时,我确实快死了,胸口中了一箭,被人扔到河里,若不是乡亲帮忙,只怕我早已变作浮尸了,后来,昏迷了许久,那一百两银子也花完了,还没醒,他们便说我没得救了,家里又来了一个和尚,说我是不祥之人,奶奶当时便命人把我丢到这边了,任我自生自灭,她自然认为我死了的。”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事,被休啊,这得是犯了多大的错才会被休,怪不得当时去找她,她那奶奶说她已经死了,这个地方可是一片荒地啊,她当时就住在这里吗?当初的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静娘,我,我~~”
“你别说了,我都明白,我不会阻碍你的前程的。”
王征紧紧握着苏静的手,眼眶发红,“苏静,我王征,什么时候在乎过前程,什么时候在乎过。”
苏静默默流着眼泪。
原身啊,你死得太惨了。
看看你相公,多爱你啊,可恨的王夫人,都怪她,好好的一对壁人,生生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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