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教姑姑跑到声音来源处,找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物。
“姑姑?怎么了?”司幽名开口询问道。
礼教姑姑恭敬回道:“估计是大殿内窗户没关好,被风吹倒了东西。让小姐受惊了。奴婢们这就去收拾,小姐早日休息。明日天一亮就是封后大典了。”
是风吗?
司幽名垂了垂眼帘,倒是没多想,自己理了理衣襟,穿上绣鞋在宫女的牵引下回到寝殿。
累了一天了,她也没有心情顾虑太多了,打发了宫婢就睡下了。
礼教姑姑俯身一礼,带着宫婢退出寝宫外,各自回到自己的职位上。
夜空无迹的黑,仿佛要把一切都吞噬进去。
宫殿内,一道虚无缥缈的白色光影逐渐凝聚成形,一语不发径直躺上软榻,面带神秘笑容,直勾勾地望着卧枕而眠的司幽名。
他三千青丝顺着肩头倾泻而下,剑眉入鬓,红唇诱人,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中透着一种深深的宠溺。
万般美好,也抵不过他的一个微笑。
“吾王,您不可以这样啊!吾王!”头发胡须花白的颐老站在窗外,看着自家主人如痴如醉,完全不搭理他的模样,急得直跳脚。
睡梦中的司幽名好像被打扰到了一般,轻轻地蹙了蹙眉,惹得晔白立刻凌厉了眼神,投向了窗外碍事的身影。
“吾王……”老人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乖乖地闭上了嘴。
晔白单手撑着额头,红色的眼眸闪着异样情愫,“可是做了噩梦。”
他手掌一张一合,一丝白色的光线飞入司幽名的眉心,紧皱的眉头瞬间便舒展开来了。
晔白依旧托着下颌趴在榻上,唇角笑意一直未散。
“吾王一定要这么做吗?”颐老壮着胆子进了寝殿,保持与晔白的距离,郑重问道。
晔白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一个人笑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你不懂,那种煎熬的滋味多么蚀骨。”
颐老捋捋胡须,思考良久,不再多言。
晔白翻身仰躺,双眸闭合,往事如画历历在目。
......
芳桦宫内,这一夜也无安宁。
“贱人!全是贱人!都给我滚出去!滚啊!”寝宫里基本上能摔能砸的东西,全部陨落在萧贵妃的手里。
“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抢走我的皇后之位!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萧贵妃手指紧握,指甲嵌入肉中却犹然不知,仇视的双眸不断放大,死死的瞪着眼前满地的破碎。
“本宫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
司幽名这一觉睡得出了奇的香甜,又不沉,即使早早的便醒了,也不觉得困倦。
这么想着,她倒是自顾自地笑了。
今日就是她的大婚了,再大的困劲也都烟消云散了吧。
今天一过,她便是一国之后了,从此开始和众多佳丽分享一个男人,可是她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希望皇帝在利用完她之后,可以放过她,让她平淡了却此生。
敲门声响起,而后伴随一道清脆而甜美的声音,“小姐,醒了吗?”宫婢声音中有刻意的压低,可能是怕房内的人还没睡醒。
“什么小姐,今日便是大婚,就是皇后娘娘了。还不改口!”另一个声音不满地训斥道。
司幽名坐起身子,微微一笑,嘴唇掀了掀:“进来吧。”
随着声音的落下,檀门也被一双玉手徒然打开。只见两个宫女俏皮一笑,走到司幽名面前。好像有话要说,嘴巴刚张开还没出声音便呆在了原地。
“砚儿,皇后娘娘真的和她们说的一样,好美啊。”其中一个梳着双鬓,发插珠花,粉色丝绸衫裙的清秀宫婢喃喃道,说着还激动地拽着一旁宫婢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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