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兵变的地步,那好!就按照程序来,首先是提审主犯“得地”顾忌得地身份,皇帝招来文武百官在朝堂上会审。
得地将军,手铐,脚镣对于这样的一个重刑犯,没有这些行头反而让人感到意外。此时他脚上的链条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在空旷的朝堂上显得格外的清晰。
昔日的同僚,不可一世的大将军,此时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出现在朝堂上,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感叹。他的再次出现给整个后海国的大臣们带来巨大的震撼。
群臣沉默寡言,没有人敢抬起头看得地一眼,因为谁都怕趟这淌浑水。但是在场的都身在其中,谁也跑不掉。皇帝直视得地将军,得地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也直视着皇帝。
按照惯例,提刑部首司开始提审。这是一个年迈的老者,经历过无数的案件,经历过每一宗光怪陆离的案件锤炼,此时对于这个后海国的脊梁得地将军,他不知如何开口,但是他职务在身,不知道如何开口,也必须由他最先发问。
“得地将军,你可知罪?”
这句话,是他斟酌了很久才确定下来的。这句话虽然像是在例行公事,但是在这个非常特殊的时期,由他这个司法部门最高长官说出口,其中的含义就代表着皇帝的心声,即揣摩了皇帝的心思,也给自己留条后路,我是代表皇帝来发问的。
此时,得地怒视周围的昔日的同僚。没有一个人能流露出一丝的同情,也没人敢看自己一眼,但是他们就好像是早已期待看到自己落魄的到来。
于是得地更加坚定,道“臣,何罪之有?”
这句话在朝堂上发出响亮的回声,震慑住在场的每一个人,就连提刑部首司也被得地将军高亢的声音给震慑住,低头不敢言语。
皇帝知道在整个后海国还没有人敢得罪得地将军,于是皇帝道“传唤太子大业中!”
此时雷雨交加,外面的厮杀声仍是不绝于耳。大业中缓缓来到朝堂,此时让群臣目瞪口呆的是,大业中把自己捆绑起来,脖子上还驾着一把锋利的钢刀。
看到这一幕的群臣,纷纷顿时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臣,死罪!”
皇帝看到群臣的反应,道“爱卿们何罪之有?”
一个儒士官员,道“自古以来,但凡储君有错,百官难辞其咎。今日太子负荆请罪,我们难辞其咎,请陛下下旨降罪!”
看到百官态度,皇帝嘴角上露出一丝自信。但是毕竟是皇帝,皇帝的心思怎们能让人们随意看到。
于是皇帝对大业中,道“我儿何罪之有?”
大业中,道“儿臣主持国政,但儿臣尚且年幼,不能控制大局,导致兵变,此乃死罪。”
众重听到后很满意。就仅凭这几句话就把此次的兵变推脱的顺理成章。不是自己故意对得地发难,而是因为自己年幼,没有足够的处理国家的经验,把事情推到皇帝身上,且又合情合理。
虽然众重这样想,但是却表现出很很愤怒的姿态,道“苍中儒,你是太子的启蒙恩师,太子犯错,你难辞其咎,你说我该如何处置太子?”
苍中儒位列读书人之首,他更是太子党的军师。此时众重把问题提到他这一边,虽然他心里能叫出一百个冤屈,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此事已经蔓延到自己身上,躲是躲不掉,更何况自己根本就没想着躲。
于是苍中儒,道“太子犯错,我这个老师难辞其咎,我建议灭我九族,将太子绳之以法,平息叛乱!”
此话一出,顿时朝堂上像是炸了锅一样。大半个朝廷的文官更是出自苍中儒的门生。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老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苍中儒,也为太子求情的人不计其数。但是皇帝众重却没有丝毫的怜悯,说道“苍中儒乃我国第一智囊,他的建议寡人决定采纳,朕下旨……!”
“万万不可!”
众重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反对的声音脱口而出。这个人的话让在场的人再次出乎意料,不是别人正是得地将军。
众重,道“大将军你蒙受冤屈,朕要为你平反昭雪,你为何出言反对?”
得地大义凛然,又万分感慨,道“臣,冒死进言,请陛下不要再说了。”
皇帝,道“这是为何?”
得地激动泪下,道“太子乃国之根本,处死太子就是动摇国根,即使太子殿下杀了臣也绝不能让太子殿下蒙受丝毫骂名,恳请皇上不要再说了!”
说完,得地跪倒在地一脸的痛哭流涕,表现的很是诚恳。
众重看到这一幕,先是一个惊讶。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甚至刚才他所说要处死大业中的话他都忍不住要笑了出来,但是得地的反应让他笑不出来。
本来把他们留在都城就是要互相牵制对方,现在两个人却联手闹出兵变。这是为什么?此皇帝地明白如果这件事弄不明白,他这个皇帝可就算是要做到头了。
于是皇帝也不与众人商议就直接下旨了结此事“大业中持国尚缺思量,择日禁足宫中,切不得议政。”
“得地将军虽然没有参与兵变,但是却因他而起,则降级为副将,由原来的副将拔山升为主将!”
“其余参与兵变者,定是受到蛊惑,但,朕深知本意是爱国之举。忠义为国之心天地可照,逐按照军中升迁制度,但凡在原有职位上超过年限的,一律官升一级!”
“而朝堂这些文武百官,因为不能审势度时,让国家陷入战乱,所有人官降一级,以儆效尤!”
圣旨一下,顿时全国震惊。那些发动兵变居然给升职了,而那些老实巴交的大臣们却都给降职了。皇帝的举动没人能看的明白,但是谁也不敢不服气,因为皇帝主动示好军队,那些受到降职的大臣们也不是傻子,现在要是敢喊冤,就是在和军队过不去,到时候不用等着皇帝来收拾,那些将领就足够把这些人给撕成碎片。
事情看似皇帝草率的了结,国家暂时恢复了往日的平稳。但是皇帝知道,这种平稳只是假象,因为兵变之事皇帝还没有弄明白原因,知道更大的挑战即将到来。
果然,兵变刚过了没多久。拔山将军弹劾国库大臣“丰年”克扣粮饷,切证据确凿让皇帝主持公道。
皇帝看到奏折顿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弹劾之事只能搁浅。
接着苍中儒上奏弹劾军队将领多次调戏良家妇女,坏其军规,请求皇帝下旨斩杀那些调戏良家妇女的将领。
这一次,皇帝也是在众人瞩目下昏倒在龙椅上,弹劾的奏折也只能搁浅。
每一次上朝,只要有弹劾的奏折,皇帝无不是昏倒在地,就是说身体不适。弄得大臣们不再敢上奏弹劾的奏折。
但是权力一旦失去了监管,就会为所欲为的发展。既然皇帝不吃弹劾的状子,低下的人更加的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的挑战底线。
众重虽然谈不上是一代明主,但是还不糊涂到将国家置之不理,任其大臣们胡作非为的地步。
他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既然你们抱团和自己这个皇帝作对,但是却不难看出他们抱团只是暂时的,只要他这个皇帝回到都城,他们就还是以往的势同水火。
于是皇帝就是一直等待着弹劾的奏折,但是皇帝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装病躲避。等到两方人马闹得不可开交的地步,皇帝的病才能好过来,收拾残局,到时候就不愁有人告密大业中为何要联手得地闹出兵变。
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军队将领率军抢劫国库,国库大臣丰年被迫迎战,战死在国库的大门外。
这件事震惊朝野,拔山将军亲自把为首的几个将领给绑到宫门外,请求皇帝下旨斩杀抢劫国库的将领。
这种惊天大案,这些人直接下旨砍了即可。但是皇帝却仍是走了一边程序,道“把那些将领叫来,朕要亲自审问。”
于是皇帝问道“你们为何打劫国库,不知道是死罪吗?”
造反将领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国库大臣丰年克扣粮饷,我们军队多数人因此吃不饱,皇帝陛下您说我们为什么打劫国库!”
皇帝被反问道。于是皇帝故作生气,道“持国大臣苍中儒何在?”
苍中儒急忙从人群中走出,道“臣在!”
皇帝问道“他们说的话可是事实?”
苍中儒,道“启奏陛下,以前按照规定每一位士兵的口粮是5市斤,自兵变以来陛下大幅度裁军,这粮饷自然而然就会减少,变成现在的4市斤,虽然粮饷减少,但也足够让每一位士兵腹有余粮。”
苍中儒的话顿时把这几位捆绑起来的将军震怒,他们破声大骂,道“苍中儒你个狗娘养的,老子们为国尽忠,你们却住饱私囊,我们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只见他的话一说完,顿时朝向苍中儒袭来,拔山将军见此状,顿时拔出腰刀,一道冷光袭来,此人顿时倒在血泊之中。
朝堂上顿时混乱起来,太监们高呼“护驾,护驾……”
皇帝却表现出十分的冷静,道“都给我镇定,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拖下去!”
待众人安定下来,皇帝愤怒问道“苍中儒减少军饷一事,为何不事先禀报?”
苍中儒却神态自若,道“启奏陛下,这都是以往的惯例,这等小事微臣自然不敢劳陛下伤神!”
说完,皇帝思虑片刻后,道“爱卿能为朕分忧,其忠义可嘉。但是这却不能不罚你,不然众人会说朕偏袒你!”
“苍中儒听圣旨。因国库被劫一案,乃是粮饷更改不能及时上达圣恩,下达士兵。追其原因,乃是失职之罪,现降罪苍中儒降职副持国,待找到合适人选之前,仍由爱卿主持国政!”
皇帝的圣旨一下。拔山将军很不服气,明明是这些文官的错,自己都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手下,皇帝却只是把苍中儒给降级的处罚。
但是圣旨一发,已经不会改变。拔山也是无可奈何,回到军中将此事汇报给现在的副将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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