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若突然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看着羽裳,遂口中喷出一口血来,羽裳见自己并未伤到她,不知她是为何?此时玉若身后却露出一个人来,口里念道:“我以为她要来杀你,所以我......”
羽裳定睛一看,原来是紫阳,羽裳惊叫道:“紫阳郡主,你做了什么?”
原来紫阳自从来到碧落水晶宫寻赤炼萧,便死乞白赖地不肯走,赤炼萧只是不理她,羽裳见她还小,不忍心赶她走,便将她留在这里与她作伴,没有几日,两人便好得跟两姐妹似的。
今儿紫阳得知玄昊打来,正要来寻羽裳问个明白,却不知看到了玉若举剑去砍羽裳这一幕,于是紫阳也不想那么多,便一剑朝玉若的后背捅去,此时紫阳见自己满手都是血,遂知道方才是自己鲁莽了。
她望着羽裳,吓到哭起了来:“我是想帮你,怕她伤了你。”
此时玉若只觉后背有冰凉的利刃插入,她感到剧痛的同时,也感到自己的灵力随着血液的流淌在慢慢消失,羽裳忙替她封住身上的穴位,紫阳还在一旁哭着,羽裳心烦意乱,她对紫阳道:“别哭了,让我想想办法。”
的确,羽裳刚刚才得知是玉若做幻境,让自己错怪了玄昊,她才是害自己的真凶,羽裳恨不得一掌打死她。可是转念想想,如今赤炼军正与天庭作战,北海又被玄昊团团围住,倘若玉若死在北海,那紫云洲岂会善罢甘休,若碧霞撕毁协定,那叔父定然腹背受敌,到时候赤炼危亦。
羽裳不敢再想下去,她试图将玉若后背的剑拔出来,可是玉若用最后的力气将自己裹成一团沙,“云羽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现下就弄死我,好让紫云洲不知实情,你做梦,我定让我母亲替我报仇。”
羽裳本想顾全大局,留她一条活路,不想她反倒如此说,于是羽裳的眸子里射出仇恨的光来,她掌中放出一团火来,将玉若的沙球吞了进去,那火很快将那沙球烧了个洞,玉若在里面被烧得大叫,她一边叫一边求饶道:“云羽裳,看在咱们是同门的份上,看在紫云洲和你们是同盟的份上,你烧死我,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吧!”
羽裳听罢,似乎有些犹豫了,玉若遂放低了声音求她道:“求你了!饶了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这一剑就算我欠你的。”
羽裳想了想,终于还是不能眼见自己将她活活烧死,便收了火,只见玉若“哇!”的一声,昏死过去了。羽裳遂叫人来替她处理伤口,吩咐左右好生看管,不得让她给跑了。
话说玄昊见羽裳撤回了海里,便同孟阳君商议,要如何是好,孟阳君道:“我见如今羽裳的灵力大涨,所用的功夫,也不是似出自清玑阁?”
玄昊遂将羽裳的元灵被封印,再到最近封印解开之事说与孟阳君听了,孟阳君恍然大悟道:“难怪我感觉羽裳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接下来我们打算如何?总不能一直在滩头耗着?”玄昊问道。
孟阳君回道:“如今赤炼萧不在,羽裳毕竟是个女孩子,几千年来一直都在清玑阁中,静修些女儿家的东西,纵使她如今有强大的灵力傍身,可也不会排兵打仗,咱们得抓紧时间,若是等到赤炼萧回过神来,那就麻烦了。”
“可是现下她不肯出来,莫不是咱们下去打?”玄昊焦急道。
孟阳君看着玄昊的龙渊剑道:“太子殿下的太阴幽荧,曾掌控者瀛洲的大片海底,殿下何不派它去,搅得北海昏天黑地,到时候羽裳自会来找咱们。”
玄昊听罢,觉得此计甚好,可是他满脸的伤心难过都写在脸上,半晌方开口道:“孟阳兄,我本已为上回在北海,她给了我一剑,我俩之间便恩断义绝,可是如今在战场上相见,即使她那样的决绝,天庭的情势也这般危急,我还是下不去手,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孟阳君拍拍他的肩膀道:“殿下不必自责,这天下的人,谁能逃得过一个情字。”说罢孟阳君的心中又想起了赤珠,眼圈便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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