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这边还算顺利,毕竟,大皇子在京城那是有实权的。他能调动的将士很多,还直接参与了皇宫的保卫工作。
安心那边就难办多了。她现在只是顶着太子被下放的侍妾的名号。余天泽还不在边城里,她一没人脉,二没将士。
能听她指挥的,也就醉仙楼里的那几个杀手。人家是负责暗杀的,可不负责冲锋陷阵的。
安心着急之下,只能放下所有的尊严和面子,直接去了原来的亲王。他知道原来编制里的世子爷亲卫队,是一直养在王府里的。而且那亲卫队里的人多少都算的认识。
安心找上门,还是连个随从都没有,自己骑着马就过来了。绕了几个弯子,总算找到一个能接待她的人了。那还只是原来亲卫队的一个小队长。就因为之前跟安心一起喝过酒,能多说上几句话罢了。
安心说明了情况,也说了京城那边,太子爷会动手的。希望他们能帮忙盯着前线,一旦有异常能挡一会也好,让余老能即使调兵。而且那些信,是不是全被拦下了,那些蛮子会不会按时进攻,她也不确定,只是希望亲卫队能去守着,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吧。
没有上峰的军令,就只是太子侍妾过来说几句话,这要是真派兵了,那就成了个笑话了。但是要是这些都是真的,可是会危及到边城稳定的。
余老那,现在别说叶安心进不去了,就是他们亲卫队的人,也未必能把消息送过去。毕竟亲卫队现在仍是独立于封家军外的,属于封寒尘自己的兵力。
安心看着那小队长犹豫的样子,直接就这么跪在了他面前:“大哥,我知道你也担心。我保证,我保证,要是出事了,我会担下所有的罪,我会让太子力保亲卫队的。大哥!求求你了。太子爷在京城那边,这两天应该就动手了。要是边城这边没配合好,让两边窜通上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安心小姐,你先起来,你......我,我去问问兄弟们。这事,说小了,也就是我们兄弟走一趟,守几天,说大了,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你,你先回去吧。我,我尽量。”
说是回去,怎么肯能呢?安心就这么守在王府后门的一家豆腐花小摊前,看着那边的动静。等啊,等啊,等到了太阳快要落山了,她终于看到了太子亲卫队的人,全副武装,悄悄的出城去了。
边城这边的情况,受到了一些影响。在那信使被杀的第五天,前方没有一点动静。第六天,前线突然出现了蛮子的几十只大狼冲击。驻守前线的人在慌乱中,死了不少。好在,太子亲卫队的人迅速赶到,还是一个个带着重盔甲,摆着阵列,把大狼给灭了。
第六天的傍晚,余老接到了消息,马上清点将士,前往前线。而他在出发前,命令人去看到那几个蛮子使臣的时候,却得知,使臣已经失踪了。
哪些使臣哪是失踪了,而是被杀手组织的人,给暗杀了。毕竟是使臣,怕到时候不好说。安心心里一横,想着这事如果是太子哥哥在的话,他会怎么做?答案是......
第七天下午,在第一波蛮子军被打退之后,他们再次放出了大狼,还是饿了好几天的那种。大狼的獠牙发黄发臭,还滴着口水。
亲卫队已经严阵待发的时候,一辆马车从后方冲了过来。亲卫队一看,那马车没有一点标志,而架着马车的人,一身红黑相配的骑马装,那么眼熟,那是安心小姐的标配啊。
安心小丫头就这么驾着马车冲到了最前面。后方坐镇指挥的余老看着那马车冲过去,急着骂着:“胡闹!马场那些人,怎么就看不住一个小丫头!”
马车在阵前停下。安心一跃而下,一箭射开了马车上绑着的围栏绳子。围栏翻下来,里面滚出了几根大木头,夹杂着冰块,还有......尸体!
这一路驾车过来,木头已经把尸体撞得松散分离了,而冰块让尸体没有一点腐烂。又饿又渴,还在大下午的大太阳下被放出来的大狼,在冲过来时直接就被那充满血腥味的冰镇尸块给吸引来。
亲卫队的小队长赶紧来帮着安心解下马车,让她骑马赶紧跑。
至于后面是怎么打的仗,安心小丫头还真不知道。反正她是乖乖听话,骑马就往回跑了。一路跑着,还一路大笑着!看看,她这次做对了。她就想着,要是太子哥哥会怎么处理那些尸体,那当然是送到阵前去,狠狠搓搓那些蛮子的士气了。看着那些大狼的模样,她只觉得,她这么跑出来,没日没夜地赶车送尸体这件事,做得真值得!
不过高兴过后,就是悲伤了。安心小丫头失踪了三天两夜之后,带着一身的血腥味,满满的黑眼圈回到马场小院子的。作为教养嬷嬷和安心娘,难得一致得狠狠责罚了她。这不,洗个澡,睡一觉,然后关禁闭了。就在那小院子里,哪都不准去。以前还要帮忙看前看后做事的朝霞,现在是什么也不用做了,就一天十二个时辰地陪着安心。就是去上厕所都要守着门口呢。
这件事被暗卫送消息过来的时候,京城里已经恢复了秩序。查出来的,帮助隐藏大皇子行踪,知情不报的两个家族被抄家了。朝堂上,一下空出了四个京官的官职。
封寒尘一点不客气地,都把自己信得过的人给填上去了。
抄家中搜出来的一封信,被封寒尘亲手递到了皇上爹面前。“父皇,这封信,我不做评价。交给您处理吧。”
信是封寒江写的,从中行文来看,他那便宜大哥是知道前朝大皇子进京城这件事的。但是他参与了多少,就没有写明白。
皇上气得把信都揉成团了,想想又铺平了,说:“这件事,朕会处理的。寒尘,你这次把你的人都填补上了京官的位置,朕也当全看不出来。不过,从古到今,都是用联姻来稳固权利的。你那太子妃闹出了事,你身边连个正经女人都没有。”
“父亲!”封寒尘一听这话题就头疼,这称呼都忘了改了,“我来跟你说正事,你扯什么后院的事呢?母亲又为难你了?我在外面杀人正辛苦呢,回来还要看个女人心烦?”
“怎么跟朕说话的?”皇上吐了口气,“我是提醒你,接着这机会,把朝臣中中立的那部分,看看怎么联姻,让他们能站在你这边。你哥那.....我再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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