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高效的寻到褒姒,自然是拜了赵致母女所赐,夏白也没有忘记这一出,直接让这位西地犬戎的妖姬给出旨意,让犬戎放了这对母女。
但是只是两人显然无法安全回到大周,便是又给了两人十个名额,让其在奴隶之中挑选。
自始至终,夏白都没有再出面。
至于救下所有的大周人,令犬戎放人,夏白却没有这个要求。
战争就是如此,他管不了这么多。
三日之后。
一切安排妥当。
计划已经更改为“污浊一分龙气”。
至于如何污浊,褒姒给的路子很简单。
杀。
这杀自然不是几十几百的杀戮,而是需要数十数百万。
这等杀戮,自然是需要引动天下形势,用兵了。
而用兵,还有哪里比秦国更好?
一人四妖商议妥当了,便是往秦关去了。
这水泄不通的关卡,对于夏白来说如若无误,他很快时翻过了峭壁,进入了关后,随即幻化成普通巡逻秦兵的模样,一路往东去了。
咸阳。
依然繁华。
酒楼喧闹,女子开放,侠客众多,只是多了些肃杀之气。
太子嬴政与原本的继承人嬴荡之间摩擦不断。
秦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认赌服输,而且他也不是傻子,知道法家站在嬴政身后。
至于嬴荡因为是宗主缘故,军方,包括宗主子弟都是站在他一侧。
这些消息并不难打听。
夏白幻化成项白的模样,坐在一栋酒楼,点了一壶酒,半斤牛肉,一叠花生,便是放开意识,倾听着过往客人的谈话。
很快,他便是得到了这个消息。
坐了一整天,期间倒是有几个自来熟的侠客,或是开放的女子跑来搭讪,但夏白却是不冷不热的回应着,那些人便是很快离去了。
直到暮色时分,夏白才丢下两银子,离去了。
第二日。
他又是换了个酒楼,如此坐了一天。
第三日,第四日...皆是如此。
如今不觉已至初冬。
夏白又是点了碗热羊汤,仔细思索着这些日子得来的信息。
嬴政的称霸之路并没有想象的顺畅。
虽然有着吕不韦的打点,但原本的长子嬴荡却是羽翼已丰,本是准备继承太子之位,却是被这嬴政横空出世给插了进来。
若不是秦王有着话语权,又不敢抵赖,怕是嬴政根本无法立为太子。
即便如此,在太子确立之后,也是三番五次遭到刺杀。
法家可谓是应付不暇,而且公证人还需要去进行其余事情,越女失踪,而公证人中排名第二的那位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真正能在此主持大局的,也就龙然天,李斯,还有韩非。
但近期,却有着七甲第六的武安杀神不知道得了什么承诺,而从函谷带了十三骑,就回了咸阳,然后出现在嬴荡府上。
原豪侠风云榜的第一,与第二的“难剑”韩非之间本就有着不少磕磕碰碰...
平时见不到也就罢了,此番见到了,白起顺理成章的约战韩非。
而前日得到消息...
韩非败了。
白起败他只用了一刀。
如今,太子府上算是被笼罩在压抑之中。
毕竟韩非乃是太子府上的第一高手了,李斯虽然擅长出谋划策,但是论武功还比不上龙然天。
龙然天的人皇决固然强大,但是他却欠了火候,韩非败他不过十剑之内。
夏白整理这些信息。
“夏白,是时候浪一浪了!浪哥我建议你别管这些太子,直接杀了秦王,然后你变成秦王的样子,呵呵呵...那么多三宫六院的妃子,你可以试试你的新器官,呵呵呵。”
大白猿给了个建议。
“你这话听起来似乎还行,但你可知道天子运势并不是那么好得手的,当初妾身在大周,煞费苦心,才触碰到了龙气。
既然确定了嬴政是真命天子,妾身觉得,还是选择帮助他才好。”
褒姒反正就是和大白猿唱反调。
碧落讨厌大白猿,就选择了支持褒姒。
黄泉中立。
一人四妖现在是五位一体,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妖魔们又无法在主世界现身,只能出谋划策。
夏白自从完整之后,整个人的邪气之中,又待了几分阳刚,加上项白相貌的狂野,更是带着无比的美丽。
既忧郁又热情,既如烈日的豪迈又带着残月的阴柔,一双瞳孔如是深渊。
便是坐着的功夫,又是不知哪家小姐坐在了他对面,“公子,这里有人吗?”
“啊,有了。”
夏白连人都没看,就随意回答。
那颇有几分姿色的小姐头发带着鹿角发钗,穿着华贵的貂皮长衣,踩踏一双鹿皮小靴子。
身形玲珑,小脸蛋儿带着似是被冻红的春意,整个人像是带着些醉意般,往前侧了侧问:“那...公子,你看我可以坐这里吗?”
“抱歉,不可以。”
夏白依然看都不看。
那鹿角发钗的少女怒而起身,狠狠跺了跺脚,便是走开了。
这事儿不过是个插曲。
夏白静静思索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他既不走秦王路线,也不去帮助嬴政。
不到最危急关头,不见我的厉害。
裹着黑色大衣,依然是项白面容的夏白走入了阴冷街头小巷,往着黑暗里去了。
太子府。
“难剑”韩非正在运气疗伤。
忽的他听到门前传来敲门声。
初冬西地之风,很是肃杀,鬼哭狼嚎。
但此处是太子府中,门外守卫重重,韩非并不认为自己在这里有危险。
敲门声敲完了,却是停下了。
似乎有人站在门外,却忽的不说话了。
“是谁?”
韩非感觉到莫名的古怪,便是问了一句。
“韩公子,太子让我给您送些药膳补补身子。”
侍女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
韩非舒了口气,看来是因为武安杀神的回归,以及自己的败北而有些太过紧张了。
门扉吱嘎一声被推开了,侍女将滋补的药膳放在了屋内中央的小红色木桌上,又从提篮里拿出一碗米饭,便是转身离去。
韩非看去。
桌上是一碗炖成乳白色,漂浮着红枣枸杞,以及腹中塞着各种药物的鸡汤,闻起来是异香扑鼻。
这位公正斋的难剑公子运气疗伤多时,晚饭并未出去吃,也是腹中饥饿了。
此时便是完全放松下来,坐在桌边。
只是他依然觉得又所古怪。
这种古怪并没有随着侍女的离去而消失,反倒是飞快的上升着。
甚至变成了强烈的近乎要爆炸的危机感。
难剑乃是他结合法家秘剑,自己毕生所学,而创造出的一门有着配套心法的剑术。
而这门功法的最强之处,就是对于危险的感知。
韩非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
他相信他的预感。
虽然他的感觉告诉他,什么都没有。
而且这里是太子府深处,怎么可能有敌人?
一侧身,手便是抄过传遍的黑剑,如临大敌般死死握住。
再转头,却是见到一道寒光,从黑暗里直射而来。
如同毒蛇狩猎。
韩非拔剑。
他,不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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