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采取西汉初年的方法治国,休养生息的政策,黄老之学主张无为而治,还和周围的邻国结交,怕他们趁机入侵。
夏启有钧台之(乡食);
商汤有景毫之命;
周武王有盟律之势;
成王有岐阳之嵬;
康王有丰宫之朝;
穆王有涂山之会;
齐桓有召陵之师;
晋文有践土之盟,
可是,夏桀有仍之会人叛之。
纣王有黎山之会,东夷叛之。
幽王有太室之盟,犬戎叛之。
还是要慎重考虑,不能掉以轻心。
越隽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还真是个情种啊,这样一来,他无心管理朝政,红儿就能趁虚而入,总揽朝政了,终于有机会大展才华了,红儿倒是很开心,
最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为博红颜一笑,周幽王可以烽火戏诸侯,商纣王可以几日不理朝政,建造酒池肉林,和妲己厮混,看来‘爱情’还是天下最毒的□□,可以迷人心智,让人无法自拔,情不自禁。
‘爱情’,还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昔日,娥皇女英为了虞舜可以投江自尽;
虞姬为了西楚霸王项羽可以饮剑自刎…………
红儿在认识孔明以前一直认为她们很傻,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生命,可是红儿现在理解了,
爱,是这么的让人痴迷,红儿也明白了她们的做法,也很是理解,离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啊。
每次午夜梦回,红儿都会想起孔明,梦里也全都是他的影子,梦醒之后,红儿的枕边总是湿湿的,流泪,又有谁会知道啊?
泪,就是水,最不值钱的东西,所以眼泪是留给弱者的,红儿也不会在流泪了,凭借着这蛮荒之地的药材,给自己不堪见人的脸治疗~伤口可以愈合,可是疤痕却是留上了,触目惊心,难以祛除,另外上面仍有余毒未清除。
现在的生活虽然繁忙,但很充实,忙累了躺在石床上,一阵寒冷袭来,被寂寞包围,在这乱世中安家,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还在奢望什么呢!
红儿离开,也是下了很大的狠心的,她绝对不会甘心做一个默默无闻之辈,红儿要向男子一样,做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大丈夫当努力成名,声施后世,奈何恋恋儿女目前之乐,而不死终身之计耶?
苍鹰是不会贪恋树林的静谧,骏马不会安于精美的饲料,红儿的志向绝不是当一个小小的军医,而是向往整个蓝天。
红儿从小到大的经历,使她不甘心拘于平静,
舜发于畎亩;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这些人经过困苦之后,都当上了帝王、丞相、谋士……,红儿也会这样发奋努力,不甘心被埋没于沙砾之中,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姬杍汋为国捐躯,他的独子姬栾,就留在红儿身边了,学习兵法,红儿打算把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接自己的班,
‘良鸟恋旧林,良臣怀故主。’
总有一天,红儿会离开这里,她要好好的找继承人,至少要自己精心培养,这样才能放手离去啊。
夜色如水,红儿抬头仰望天空,她看见了那颗星星,那颗属于她的帝王星,星星一闪一闪的,不在昏暗了,而是很明亮,也就是说,红儿在这里,在西南夷狄才有一番作为吗?
看着看着,红儿觉得有些黯淡,她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有些黑,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是上次冲进火海是被烟熏了,把眼睛熏坏了吧,无所谓,红儿现在靠的是脑子,眼睛,现在不是很重要了。
夜里,桑桦带来了一个十二、三岁男孩,桑桦看到了红儿现在的样子,问道:“红儿,你怎么了?”
“没事,过几天就好,他,是姬杍汋的孩子吗?”红儿关心的问道,红儿相信一句话,‘虎父无犬子’,父亲是个英雄,孩子就差不了。
“是啊,那就麻烦你了。”桑桦一脸恳诚,“放心,他,会是我的接班人。”
红儿是在对桑桦说,也同时是在身处阴间的对姬杍汋说,红儿有信心将他培养成第二个自己,就像当年扶风培育红儿一样,红儿将姬栾安顿好,就回到了自己屋子里,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是一个干净的窑洞。
红儿用一条白绢系住眼睛,戴上斗笠,不让人们看见自己那让人害怕的容貌,红儿微微听见有脚步声,问道:“谁啊?”
“是我,丞相,姬栾。”一个小小的声音说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来是来到新环境不太适应,红儿轻声问道:“有事吗?”
“丞相,您为何不点灯?”他颤抖的问道。
“瞎子点灯,岂不白费这红烛啊?”红儿有些自嘲自解,有些不肯接受现实,可是红儿没有想到姬栾会这么关心自己,“丞相,您没事吧?”
红儿不太习惯,别人叫她丞相,这个‘您’字也有些刺耳,不过多听听就好了,红儿以为,在这夷狄之帮不会有人关心自己,没想到这学生收对了,
“我没事,说说你吧,你离我近些。”听着姬栾的脚步声近了,这个孩子上前抓住的红儿的手。
红儿再一次感到了温暖,顺势将姬栾拦在怀里,红儿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自从离开曜儿,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现在不再相信任何人了,不再接触任何人了,
红儿有信心将他教好,不会和扶风一样,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多学点东西,将来我丞相的位子,会是你的,只要你努力的话。”
这小家伙倒也听话,也很有志气,“丞相,您放心,我会努力的。”
他说话带着稚气,像极了曜儿,红儿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当时离开曜儿时,红儿没有落泪,是不想孔明、孟起他们担心,可现在红儿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丞相,您怎么了,您怎么哭了?”
红儿断断续续的说道:“阿栾,没事,我没事。”
红儿先考考他,探探虚实,问道:“姬栾,你个人,一个男人,最终的要的是要有什么?”
姬栾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钱?”红儿摇了摇头,“不对。”
“地位?”,姬栾再次试探的问道,红儿淡淡的摇头,“不对。”
姬栾绞尽脑汁的想着,咬了咬嘴唇,“智慧?”
红儿失望到了极点,再再次说道:“不对。”
“那我真的不知道了,还望丞相赐教!”
姬栾的声音十分诚恳,也近乎无助,红儿一脸阴翳的说道:“野心,一个男人,最害怕的就是没有野心。”
姬栾似懂非懂的说着,“哦。”
“一个有野心的人,最可怕,记住,不要再追逐名利的时候,迷失自己。”
“哦,我记住了丞相。”姬栾的脸上向开了一朵美丽的花,可是红儿再也看不见了。
如今红儿也是‘丞相’了,和孔明地位一样,做到这不错了,红儿也放宽心了,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红儿将姬栾打发走了,连夜画了一幅图,一个四方的矩形,里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些字,虽然看不见,但是按照心里的样子画了出来。
第二天便去面见国主,越隽坐在正坐上,四下里站着功臣,姬栾扶着红儿进去,红儿的步子有些慢,每一步都小心的走着,越隽也很奇怪,遂,问道:“红儿,你这是怎么了?”
姬栾却想着回答,“丞相她看不见了。”周围起了骚动,都在纷纷议论,红儿却贼怪姬栾,“阿栾,你太放肆了,国主是在和我说话,你怎么能抢着回答。”姬栾抿着嘴,红着脸,低下头去。
越隽也有些惭愧,“红儿,是我欠你的,你说吧,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赏赐给你。”
红儿见来了机会,也开始说出条件,红儿从袖中拿出一张图纸,交给越隽,越隽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啊?”
红儿不急不慢的解释道:“国主,这是‘丹书铁券’,可以免死,红儿怕日后会得罪国主,特地想出这个办法,国主也可将它赏赐给其他有功的臣子。”
红儿现在的位置已经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但现在的地位也是很危险的,所以红儿需要人保护,这回机会有了。
“准了,让铁匠去做吧!。”越隽发话了,红儿也心安了,“谢国主。”
浴不必江海,要之去垢;马不必骐骥,要之善走;士不必贤世,要之知道;女不必贵种,要之贞好;方法不在乎老套,管用就好。
‘功高震主者,危。’
红儿怕有朝一日,越隽的心狠了起来,或是被小人教唆,想要杀了自己,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红儿还有一个托辞啊。
‘大臣太重者国危,左右太重者身危。’红儿对这蛮夷小邦不感兴趣,当了他们的国主也太没意思,
不如当一个忠臣,这样才会名垂青史,这也是在为蛮夷和汉朝的外交做贡献啊,虽然比不上王昭君的献身精神,但是她一心为国,会有人明白红儿的苦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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