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派人陪着他们四处转转,给他们带路,“怎么样?”
红儿问道,她还是在锻炼姬栾,“兵容尚整,虎贲成林。”
孔明带的兵还是不错的,红儿听见一人,在不远处在说道:“你们,快、快把这里的粮食运进去。”
“停。”红儿说道,她停住了脚步,仔细地听着,“马岱,是你吗?”红儿试探的问着。
“你是……。”红儿蒙着面,他自然是认不出,若是摘了斗笠,他也很难辨认,“马岱,是我,红儿啊。”红儿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红儿,你没死。”
周围有了异动,红儿压低了声音,“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马岱带着红儿进了营帐,“马岱,你还好吧?”
马岱热泪盈眶,说道:“兄长三年前病故,死时一直都念叨着你,后悔当初没有拦着你,你去哪了,为什么不会来啊?”
红儿心里也有说不出的苦衷,“马岱,不要告诉别人,是我,我现在是羚氐国的丞相,懂吗?”
他当然不会懂,只好不让他,告诉别人,唠了一会,就到时间了,“女丞相,宴席摆好了,丞相请您过去。”“好,我们马上就到。”
席间,无以为乐,姬栾说道:“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
“好,让我们看看羚氐国的勇士。”孔明说道,姬栾舞剑,众将士观看,而红儿低声对孔明说道:“怎么样?我这学生怎么样?是不是后生可畏啊?”
孔明低着头,说道:“人是不错,但是难以委以重任?”
“唉,孔明兄,这可是我未来的接班人啊,他要是不能担当重任,我还得再辛苦几年啊。”
孔明问道:“红儿,是不是在说笑啊?”
“哈哈……哈哈……,是,把酒高歌,只需欢笑。”
宴席很快就结束了,红儿也告辞,“多谢诸葛丞相盛情款待。”孔明也回礼,“客气了,一路走好。”孔明再一次望着红儿离去的身影,直到消失,再也看不见为止。
红儿在车里没有意思,借着酒劲,吟诗道:
行行复行行,与君生别离。碌碌西南夷,浩浩天府路。
相去百余里,似在天一方。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远眺望旧乡,思归恐君怨。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某今已衰老,君年亦苍颜,愿念携手好,来日续相思。
红儿很快也回到了羚氐国,星辰稀疏,月光无遮,红儿睡的很快,但是感到脸上有些凉凉的,红儿猛然惊醒,看到一男子,站在她的床榻前,“桑桦,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啊,怎么样事情办的不错吧!”他知道红儿一举一动,“你派人监视我?”桑桦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只是多留意一下你而已。”
还真不客气,当做自己家了,“你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你会吗?”他倒是反问道红儿,“怎么不会?下毒可是我的强项啊。”
红儿真的在茶里面下毒了,药与毒,对于红儿来说仅一字之差,救与不救,一念之间,他们毕竟认识五年了,“我的丞相位子让给你,怎么样?”红儿试探的问着。
他接着问道:“你会吗?”“会啊。”这天下还有红儿不敢的事情吗?还有什么人值得她骗吗?“你来找我有事吗?”
红儿想他这么晚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来的,“没事,来看看,怎么酒喝多了?”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有细作?“你若果没有事情,门在那里,请回吧。”
“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说着往外走,改天,不会再有下一次,改天送你上黄泉。
红儿去向越隽辞职,越隽端坐在虎皮椅子上,“红儿,见过国主。”
越隽一抬手,左右搬过来一张凳子给她,红儿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国主,红儿想告老还乡,请国主成全。”
红儿一说出来,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红儿,你要走,那我羚氐国怎么办?”越隽有些生气,红儿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他也要接受现实啊,
“国主,丞相的位子,国主可以先空着,或者让姬栾做,或者让想当的人争一下。”
“红儿,你要什么时候走?”越隽知道拦不住她,再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怎么能拦她,“明天。”红儿一刻也不想耽误了,毕竟中原才是她的故乡,死了也要落叶归根,“走的怎么这么急?”
越隽有些怀疑,那就用他的弱点,来对付他,“国主,回去之后,我就要成亲了,他等了我五年。”“哦?他是谁啊?能让我们的女丞相如此牵肠挂肚。”
“他只是一个平民而已,说了国主也不会知道。”越隽自从玛沁死了之后,没有再去,这就是所谓的情有独钟吧
,他自己错过了,不会也让红儿错过,“那好,明日我亲自带人送你。”不用搞这么大排场吧,“那红儿多谢国主了。”
挺顺利的,红儿变回去收拾行李,要拿的东西没有什么,一把剑,几件衣服而已,姬栾在一旁没有说话,“丞相,您真的要走吗?”
“阿栾,是啊,我要走,‘丞相’的位子,我向国主举荐了你,但是不知道他听不听了,你要好好干。”红儿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走,行不行?”
红儿有些吃惊,他一句话,想留下红儿,不太可能,红儿笑了笑,“阿栾,羚氐国交给你了,你要像你父亲一样,知道吗?”
“丞相,留下吧,阿栾,没有亲人了。”原来,他拿红儿当做亲人啊,多么讽刺啊,红儿只是拿他当做一件工具,能胜任丞相位子的工具,红儿收拾行李的手,停了下来,
“阿栾,丞相的位子,只有你能胜任,你要帮我把羚氐国变为南蛮第一大国,好吗?”红儿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未完成的大业,交给他,“丞相,您放心,我会的。”听了他的话,红儿有些欣慰。
“去帮倒一壶茶,阿栾,这是我最后让你帮的忙了。”“是。 ”一壶热茶,烫的人心疼,红儿摘下白绢,往茶壶里倒了些东西,便去睡了,红儿睡不着,躺在石床上,望着天,
红儿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没有没有睡着了,红儿听见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说道:“你来了!”
“在等我吗?好意外啊。”那人还是一样调皮,他像上回一样,倒了杯茶,却不喝,“怎么怕我下毒吗?”红儿着急的问道。
“哪里,我喝。”他一饮而尽,红儿的心开始砰砰的跳着,那人狐疑的问道:“你要走?”
“是。”红儿毫不犹豫的说道,“为了他?”以他的聪明,应该能猜出红儿和他的关系,
“是。”红儿没有迟疑,全都告诉了桑桦。
“桑桦倒是有些不解,问道:“你怎么全都告诉了我?不像是你啊。”“对于一个死人,我有必要保密吗?”
“你……。”桑桦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茶里我放了毒,断肠草,怎么样味道不错吧!”红儿目露凶光,变得很是怕人。
“救我。”桑桦很难受,现在连说话也有些吃力,“救你?怎么救?我又不是大夫,你放心,你死了比活着好,我会厚葬你的。”
红儿语气里有着嘲弄的意思,嘴角甚至带着笑意,突然,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谁?”他没有说话,像是要救桑桦,红儿和他周旋一会儿,就放弃了,技不如人,只会吃亏。
什么人?有如此的身手,世上没有几人及得上,不管了,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红儿将那壶茶摔在地上,省得别人再误喝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离开这里,
否则,他被高人救了,红儿想走都走不了,但是,明日的送行,还是提心吊胆的呆着吧。
第二天,越隽,桑柘和姬栾站在城门上面,红儿在下面看着他们,城中百姓,争先恐后,前来相送,越隽派两个士兵跟着她,在城门上喊道:“一路走好。”
红儿也挥了挥手,“再见了。”红儿翻上了马,“驾……驾……。”红儿从来没有像现在跑得一样快,她很想见到他,那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
眼上的白绢终于可以摘下来,她不用再装瞎子了,她又是那个敢爱敢恨,不择手段,多愁善感的红儿了,善变,唯一不变的就是,爱。
红儿甩掉了尾巴,就一路跑到了汉军营中,也没有阻拦,红儿被安排在一个营帐里,不久,孔明就来了,“红儿,你终于回来了。”
马谡在后面跟着说道:“夫人。”红儿心中不悦,“不,我不是什么夫人。”红儿思考了一下,“我只是个年华老去女人,红儿。”赵鸿郢死了,可是还有赵红儿,红儿换回了男装,他不想这样纠缠不清。
接下来的几天,孟获不断的来挑战,连他的妻子,祝融夫人都披甲上阵了,还是没能打赢,七擒孟获,他被擒住七次才可说放弃,
不简单啊,孔明忙于军事没时间去看子轩,子轩也是忙着处理伤兵,忙的焦头烂额的,也没空里孔明,二人僵持着,红儿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反正在气头上。
孔明班师回国,孟获率引大小洞主酋长及诸部落,罗拜相送。
孔明自引大军回成都。后主排銮驾出郭三十里迎接,下辇立于道傍,以侯孔明。孔明慌下车伏道而言曰:“臣不能速平南方,使主上怀忧,臣之罪也。”
后主扶起孔明,并车而回,设太平筵会,重赏三军。自此远邦进贡来朝者二百余处。孔明奏准后主,将殁于王事者之家,一一优恤。人心欢悦,朝野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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