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向来都是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不是在捉弄它,就是在写他自己的歌。
它还真没见过苏黎这个妖孽这么难受的时候,两只眼睛全都通红,整个人都在颤抖。
“汪!”
付狗子咬了咬苏黎的裤子想让他低一下头。
却不管他怎么拽,苏黎就是连目光都不赏给他一个。依然呆呆的站着。
“汪!”
“汪汪!”
妖孽,你怎么了!
雪团子围着苏黎打转,还没转完一圈,整只狗倏忽被抱了起来。
苏黎纤细的指骨诡异的攀上它的后背,一下一下温柔的顺着毛。
温柔的有些诡异。
付狗子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想要跳下去,偏偏这个妖孽抱的比平时都紧,脸色也比平时可怕。
“付付,你想不想见你妈妈”
修长的指骨顿了一下,转眼又自嘲的笑了出来,有一种艰涩的恐惧。
“她都不要你了,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靠阳台的窗被推开,屋内一瞬间涌入秋风,吹的付狗子毛都耷拉在了一起,滑稽的从苏黎怀里跳出来蹲在地板上。
苏黎衣服滑下去了大半,右边堪堪露出来精致的锁骨。
整个人形只影单的萧瑟。
“汪!”
付狗子刚一开口,风就顺着舌头灌了进去,慌忙闭上了嘴巴。
忙忙碌碌的打着转。
这男人怎么了?
它妈妈不就在另一间卧室里吗?
什么叫它想不想见它妈妈?
“汪汪!”
似乎是听见萨摩耶的声音,苏黎眼眶的猩红稍稍褪下去了一些,只是声音里还有些自嘲的沙哑。
“你说,小没良心的看见我这么惨会不会自己回来?”
“汪汪汪!汪!”
雪团子凉凉的鄙视了他一眼,整只狗跳在了他怀里。
“汪!汪!汪汪!”
呵呵,苏黎你个妖孽是在说笑吗。
你惨?
难道本狗脖子上带的这个死重死重还不让本狗卸下来的蓝宝石是假的吗?!
还没等付狗子腹诽完,脖颈上忽然一阵温热,整只狗顿时四只脚愣在了原地。
“……?”
这个妖孽……
他是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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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期自性,本自清净;
何期自性,本不生灭;
何期自性,本自具足;
何期自性,本无动摇;
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外离相即禅,内不乱即定;
外禅内定,是为禅定。”
易北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灵魂好像一瞬间从身体里升了出来,一点一点的到达顶峰。
不能说话,没有触觉,只看到有一个黑影站在金色的帘纱前,模糊的看不清人脸,在用低哑的声音,参杂着风铃的响动一字一句的念着禅语。
是谁?!
谁在古堡?!
“外禅内定,即为禅定”
穿堂而过的风撩起帘纱,易北惊恐的看见了躺在顾南城怀里的自己。
脸色惨败,眉毛狠狠的蹙着,似乎被什么魇住了,伏在顾南城的心廓上。
而帘纱外那个人却像一直没有察觉一样,依然低声呢喃着什么。
“你要幹什么!”
易北在房顶惊慌的俯视着床下,努力想要下去把自己摇醒,偏偏帘纱里的两个人都睡的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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