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云泉城,宏伟庄 严的城主府。李蒙一身戎装,领着一小女孩立在中堂,像是在等人。
也就片刻后,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城主府外嘎然而止,下马后的李伯一进门便急步走向了中堂大厅,小女孩见着飞似地跑到了跟前。
“祖父。”抬头看着李伯,眼泪瞬间挂满了小脸,“鸾儿以为再也见不到祖父了。他们说您死了。”
李伯看着这差点被作了人质的孙女,心揪了一下,“好孩子,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事了。”说着用衣袖擦净了李青鸾脸上的眼泪,轻声交待道:“祖父与李大人有事要说,你回屋取上衣物,等会我们去碧水菀。
青鸾点了点头,“嗯。”乖巧地应了一声。
看着青鸾走后,李伯进了厅里,对着李蒙作了一揖。
“孩子受了点惊吓,他们要杀苏洛的事我也是事后知晓。”李蒙苦笑了一声,“鸟尽弓藏确实令人心寒。”
“大人无须解释,您的脾气小人还是知晓的。我家主子乃是天神神气托胎,现已回了本体。”
这时的凡间,老辈们口口相传亦说这天外有神界,再加之神凡结合的后代存在,所以对于天神一事也不觉奇怪。
“方才暗卫回来说道,我就知晓你定然活着。说吧!何事?”
“主子说让您给靖王在原来的罪名后加一条罪名。”
“什么罪名?”
“事败后谋杀国舅。”
“保全慕容宸?”事败,就意味着暮容宸没有见到“玉瑶”,也可说成他对靖王所做的事并不知晓。
原定的是妄顾圣恩偷天换日,等同抗旨之罪。但这罪一出也就把玉瑶的清誉毁了,人都送过去了,悠悠众口,日后定是是非不少。
“主子心意我不敢揣测。”李伯笑了笑,“主子说送去的虽是忆珂,但她却顶着玉瑶姑娘的名字。玉姑娘清誉毁不得,苍天会动怒的。至于皇帝那边大人不必顾虑,自有人管束。”李伯知道,这是既要维护“玉瑶”的清誉也要保全慕容宸,作为还忆珂对苏洛的照顾之情。
就在一个时辰前,暗卫统领来跟李蒙说天神之事,他本以为他们是把樊玘当成了天神。毕竟樊玘是玉衡的徒弟,会法术是正常。眼下听了李伯的前后之言,李蒙这才知晓自己几日前见到的樊玘和玉瑶绝不是凡人。
就在李伯带着孙女离去后,李蒙亦收到皇帝的飞鸽传书。信上所述与李伯说得一般无二。皇帝要李蒙在合适的时间去樊家拘了慕容卿搅了这场婚事,完事后即刻押上人犯前往京城。
李伯说的是琰交待的,皇帝却是被曜夜搞定的。见过曜夜后的皇帝答应了曜夜说的所有事,跟着乖乖地回了京城。
李伯说的是琰交待的,皇帝却是被曜夜搞定的,见过曜夜后的皇帝答应了曜夜说的所有事,跟着乖乖地回了京城。
惜园,樊府。院子内外张灯结彩。府里宾客盈门。
由于婚事仓促, 樊凡夫妇怕有遗漏,连日里是样样*。大喜的日子,两口子更是早早地起了床,一早就将迎亲的所有事宜全部打点妥当。就只等着樊玘去迎接新娘。
得了空的樊凡夫妇方想了起,从一早起就未曾见到儿子,遂差人到樊玘房中催促才发现了留书,知晓樊玘急事外出。
大喜的时辰误不得,老俩口无奈之下只得听从樊玘留书所说,暂找一童子代为迎亲,完成一系列的流程。
信是玘头天晚上留下的。作为帝君的他不会插手凡间俗事,但也不可能让瑶和自己做了他们的棋子。若真要在凡世成亲,也绝非此时,问瑶愿不愿意成亲,无非是为了想看瑶对自已的心意到了何等的地步。
就在婚事刚要进入拜堂的环节,李蒙带着一队人马围了惜园,进院入厅后当场撕下了慕容卿的面皮,佐证了靖王的欺君之罪。
一场婚礼就此收场。
同时,城里的靖王府亦被在碧水菀撤回的暗卫死士围剿,生擒了早被人暗算下了毒的靖王。
不够狠辣,失了妖人的靖王早就注定了败局。
妄顾圣恩偷天换日,事败后谋杀国舅,这两桩大罪足以让靖王人头落地,足足可堵上天下悠悠之众口。
在随从的将领带走慕容卿后,李蒙随即向樊凡请罪。樊凡虽觉李蒙不择手段倒也没有计较,心里只觉着可惜了靖王一代英才落得个如此境地。
日落时分,玘携瑶回了樊家。樊凡夫妇这才安了心,虽然李蒙早就告之被靖王掳走的不是“玉瑶”,玘也只是与瑶避了出去。
樊凡看着回来的两人,不无感慨道:“若不出这些个是非,今日你们也就成亲了。我的心愿也就了了。”言毕是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玘听了笑道:“瑶儿她自幼就和我处在一起,早成亲晚成亲对她来说只不过是称呼上的改变。您心里要是拂不过去,从今起就让她改口喊爹娘便是。至于成亲就等师父回来再说。”
樊凡夫妇向来开明,倒也不急着抱孙子。玘这一说,他们亦觉着有理。这样一来就随了玘所说。瑶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开口叫了爹娘。
俩口子乐得是眉开眼笑。
不日,京城传来了消息。靖王病逝狱中,皇帝念及血亲,免去慕容卿死罪将其流放发配到了赤炼城。
这场维持了几代人的权力游戏就此落下了帷幕。
至此后,樊凡辞去了书院之职,与玘在邻村的宅子里设了个学塾,免费授课这四里八乡贫寒之家的孩子。
时日过得飞快,一年多的日子在这如蜜糖般的天伦之乐中悄然逝去。
凡界过了一年多,神界也就几个时辰。
水雲居。留宿的各路大神小仙知道帝君去了岚岕后,亦陆续地跟琅玕辞别离去。
昂在临走时与琅玕稍坐了一会,旁敲侧击地向琅玕打听了玘因何事去的岚岕。琅玕说了事由亦隐晦地流露了一些玘与瑶的事。
伤了眼的沛睿行动不便,在昂走后便一直留在了房里。想及孩提时给瑶添的麻烦,心头不自觉地又泛出了一丝念想,随即变出了那只困着魔气的金光球放在了榻上。
“拿我出来干什么。”体积已变得如鸡蛋大小的魔气球在榻上滚了滚,“又想她了?”听声音,假如它有形体肯定是一脸轻蔑。
沛睿也不在意他的讥笑,轻声笑了笑,“不用再想了,以后天天都能见到她。”
“人又不是你的,见到有个屁用。”球里的魔气绕着球壁转了个圈,接着发了声:“小子,跟你商量个事。追女人我在行得很,这样吧,我帮你把她搞到手,你放了我,如何?”
沛睿听的一阵发笑:“我不用你帮,有本事你自己出来。”心想当初瑶说要毁了它,自己求她送给自己当玩具,还真是对了。每次只要拿它出来这“东西”总能让他开怀。“得了吧!还在行,你真要在行,你那小妾怎会嫁了我祖父。”
“呸,你当我谁呢,肃炎?”
沛睿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他留下的那点气早被我吸食了,本大爷行不改名做事不赖账,我,你祖宗的祖宗‘窅燚’。”
“窅燚?”沛睿一脸的茫然,三界有这号人物?
正欲开口寻问,房门外响起了一阵接连的叹息声,门被推开,红影一闪,一娇巧玲珑的红衣少女出现在了沛睿跟前。模样清丽中带着几分娇媚。
“啧啧啧……”少女看着脸上缠着白纱的沛睿,悠悠道:“这魔尊下手果然是狠。”
一说话,沛睿知道来人是谁了。
“你是红鲤?”
“红鲤?本仙子我有名字的。”少女凑近沛睿一字一顿说道:“我、叫、红、鱼、儿。”
沛睿听后“扑哧”笑了出声。
“怎么了?这名字很好笑吗?”红鱼儿看着沛睿皱了皱眉头,嘟囔:“姐姐一直这样唤我来着,我觉着挺好听的呀!”她弄不清楚那些个人为什么听了她的名字总会发笑。在岚岕的时候也没听谁说这名不好,天湖里的鱼儿虾儿的不知有多羡慕她来着,就是因为姐姐给她起了这个“名”。
沛睿自知失礼,急忙摆了摆手,“不是的,红姑……噢,红鱼儿仙子。”这哪是个名字,分明就是一个名称“红色的鱼”。
听着沛睿唤她仙子,红鱼儿“嘿嘿”地笑了两声,“让我看看你的眼睛?”说着就伸手去揭沛睿脸上的纱布。
“多谢仙子好意。”沛睿适时地用手挡了一下。
触及沛睿手的红鱼儿将手缩了回去。脸儿有些发红。
“仙子怎会在水雲居?”沛睿十分好奇她如何进得水雲居,找到了自己不说,还知道自已是被魔尊给伤的。
“我知道你想听什么。”红鱼儿眨巴着一双泛着盈盈波光的美眸,对着沛睿笑道:“是不是在想我是如何进得水雲居,还知谁伤了你,进你屋也没人拦着,对吧?”
沛睿愣了愣,笑道:“仙子聪慧。”
“我是岚岕天湖里的鱼儿。我管神女叫姐姐,在幻海捡了姐姐的链子后就在三界四处游走。这会儿被圣尊给逮回来了,说要把我押回岚岕让姐姐好好管教。”说着将头凑进沛睿,目光狡黠,“我以后便是你小姨子,懂了吗?”说话间一把揭了沛睿脸上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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