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君侯,李儒先生加急书信,言道请君侯出兵之前一定要看。”
就在吕布准备出兵时,李儒快马送来书信,想必是有要事。
吕布缓缓展开书信,只见李儒写道舍大留小,彻底将辽东公孙家斩草除根,保留辽东乌桓,为己所有。
吕布大为所用,若是真能征辟辽东乌桓,以后统一幽州,对阵其他乌桓时,有莫大的好处。
荒野,冰冷的原野上马头攒动、浩瀚一片,上万匹战马奔腾向前,激溅起漫天黄沙,骑兵身上灰蒙蒙的盔甲几乎遮蔽了原野原有的枯黄之色,天地间一片苍茫,狂乱的马蹄声在天地间激荡汹涌,雄浑至令人窒息
“报”
一骑探马从前方疾驰而来,堪堪冲到吕布跟前才狠狠一勒马缰、止住冲势。
吕布目光如炬、灼灼地凝注在探马脸上,沉声道“讲。”
“启禀君侯,辽东军大乱,高句丽贵族后裔朱丹、朱拓趁夜反叛,夺了公孙恭的军队,如今正率部攻打平郭城。”
“嗯。”
吕布点了点头,向身后的张辽、高顺道“公孙家养虎为患,现在自己害了自己,如此到省了我们不会周章。”
张辽眉头轻轻一跳,向吕布道“君侯,可速令一支轻骑奔袭昌黎,切断辽东军余孽奔归昌黎郡之路,迫使他流窜在辽东境内,与我军展开正面交锋。”
“嗯。”
吕布轻轻颔首,公孙家已然失势,正好利用辽东军军心不稳之际,挑起苏仆延与朱丹之间的矛盾,若是平郭城破,城中上万多乌桓老幼必然已经凶多吉少,到时候,苏仆延岂能饶过这些人,在实时胁迫苏仆延,让其归顺自己,其麾下乌桓将士必然会被复仇的怒火所吞噬。
这一切都在吕布和李儒的算计之中,只是朱丹成全了他,吕布原就准备利用乌桓将士的复仇怒火席卷塞外,即可以大肆掳掠,又可淬炼出一支忠心耿耿的虎狼之师。
在这个过程中,必然要有人成为牺牲品,成为磨砺乌桓屠刀的祭品,只有血性渲染下,这些人才能完全为吕布所用。
“高顺听令。”
高顺策马向前,厉声应道“末将在。”
“高顺,率领陷阵营本部,狼骑两千,奔袭昌黎,趁机占据昌黎郡,防备辽东贼子回逃昌黎郡。”
高顺于马背上抱拳作礼,昂然应道“末将遵命。”
吕布又对高顺如此这般吩咐一遍,高顺连连点头,率领本部陷阵营和两千狼骑兵分兵而去奔袭昌黎,吕布则亲率剩余兵马浩浩荡荡地杀奔平郭城而来。
平郭城。
“嘿嘿嘿”
“哈哈哈”
两名朱拓亲兵原高句丽士卒像猫捉耗子似的将一名乌桓少女堵在院里,这个伸手在少女挺翘的臂部摸一把,那个在少女鼓腾腾的酥胸上揉两下,最后像饿狼似的将乌桓少女扑倒在地上,也顾不得天寒地冻,猴急地宽衣解带、提枪上马
当初朱丹、朱拓带着五百亲兵来投奔公孙度,这些日子可苦了他们,吃穿用度都是紧巴巴的,如今朱丹夺了辽东军权,又攻下了平郭城,他们岂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憋了这许久,早该消消火了。
可怜苏仆延,哪里是朱拓这个武痴的对手,大败之后,便仓皇而逃,只带了两千游骑突围,城中的乌桓子民,一个也没能带出去。
“呃啊”
一名乌桓老人惨嚎一声,一支锋利的狼牙箭直透背心,将他苍老的身躯钉死在冰冷的雪地上,如狼似虎的朱拓亲兵大步赶上前来,一刀斩下了老人的头颅,尔后将滴血的头颅扬起空中炫耀似地嚎叫起来。
“不我的孩子”
女人凄厉的嚎叫响彻长空,一名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的乌桓女人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奋不顾身地扑向院子里的朱拓亲兵,亲兵手里赫然抱着一名乌桓幼儿,正准备往地上摔去,眼看乌桓女人冲了过来,亲兵目光一寒,反手一刀戳了过来。
“噗”
一声脆响,乌桓女人赤裸的身体猛地一顿,一截冰冷的刀尖已经从她光洁的背部绽露开来,旋即有殷红的鲜血激溅而出,乌桓女人明亮的眸子顷刻间黯淡下去,哀哀地望着亲兵手中的孩子,流露出无尽的哀伤
“跟你们拼了”
一名乌桓族小伙子操起一截木棍,嚎叫着冲向这名亲兵,可他堪堪往前奔行了两步,便仆地倒了下来,一支冰冷的狼牙箭已经射穿了他的咽喉,也带走了他年轻的、充满朝气的生命
这样的杀戮在平郭城的每一个角落里上演,滞留在平郭城的上万多乌桓老幼惨遭灭顶之灾,在远离中原文明的高句丽,在缺乏圣人教化的半岛地区,高句丽比野蛮人还要丑陋,有时候甚至比野蛮人还要残忍、还要嗜杀
朱拓满脸狰狞,肃立在城楼上,放眼望去,整个平郭城已经陷入一片火海,惨烈的哀嚎声响彻长空,空气里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
朱拓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眸子里流露出竭斯底里的疯狂
忍辱负重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可以站起来了,汉人和乌桓人统统该死,等杀光这些乌桓人,光复高句丽的辉煌。
朱拓猛地扬起头颅,目注黯淡的天穹,有冰冷的水花正从天际飘飘洒洒地落下,天地间一片寒凉
“报”
一名辽东小将疾步奔上城楼,仆地跪倒在朱拓脚下,朱拓目光清冷,冷声道“怎么,没能追杀到乌桓贼子苏仆延”
“回大人,还还没有”
“废物”
朱拓勃然大怒,锵然拔出佩剑恶狠狠地砍向辽东小将颈项,城楼上顿时响起一声惨叫,可怜的辽东小将竟不敢躲闪,顷刻间血溅城楼。朱拓斩了辽东小将,将滴血的佩剑高举过顶,凄厉地嘶吼道“传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占据平郭城,屠尽城中所有活动的东西了”
“遵遵命。”。
传令兵战战兢兢地答应一声,像受惊的兔子般逃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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