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路漫漫

第五百一十四章 蒙古使臣将至

    
    阿克占松可怜兮兮的看着南进痛呼道:“公爷,我的肋骨好像又断了,你快给我看看。”
    瑞祥停下脚步:“公爷贵人事忙,回驿站找太医看去。”
    阿克占松满是委屈:“太医让我给遣走了,去宫里找太医吗?”
    南进上前询问:“松阿哥觉得哪处最疼?”
    阿克占松指了一下腹部两处,南进伸手过去询问:“是这两处疼?”
    瑞祥一把拽开一脸享受的阿克占松:“外面跌打损伤的大夫到处都是,为何偏偏要劳烦公爷?跟我走。”
    阿克占松捂着胸口,疼得脸皱成一团:“明明公爷有时间,为何要去别处?”
    南进:“阿哥,松阿哥的伤一开始便是我处理的,我了解比旁人多些,你且耐心等等好不好?”
    瑞祥死死盯着与袁文书站在一起的岳祺泽默然,后转头就走,他不能杀了岳祺泽,也杀不了岳祺泽,但是与岳祺泽待下去他怕会发疯。
    阿克占松瞪大双眼:“”
    瑞祥想来忠勇公府的强烈比他更甚,但害怕会连累阿妹,一直苦苦忍着,他也跟着一起忍,金宋两国征战期间,他们见阿妹必须装作是仇人。
    如今金宋两国缔结盟约,他们想见阿妹还是要控制,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今天瑞祥独自出门,他打听了好久才找到的忠勇公府,结果他刚来,瑞祥便要走,发生什么事了?
    “阿、、、公爷,我去看看瑞祥怎么了?外面多的是大夫,我没事。”
    南进的泪水一滴接一滴的往下落,阿克占松惊道:“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岳祺泽和袁文书跑上来,异口同声:“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南进别过脸:“袁大哥,你给松阿哥看看,我没事!”
    蓝月趴在一根柱子后,指甲死死扣住柱子中,眼中妒火中烧,谁能想到大宋闻名天下的忠勇公,竟是一女子呢!
    袁文书瞒得她好苦啊!
    袁文书对她有几分情谊?可以肯定,南进的分量重过她,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吗?
    岳祺泽锐利的扫过去,蓝月打了一个冷颤,从柱子后面弱柳扶风的走出来:“见过叔叔,见过侯爷!”
    南进擦干泪:“嫂嫂身体不适,怎么出来了?”
    蓝月:“奴家的身子已经大好,整日呆在房中也烦闷的很,今儿凉爽,便出来走走。叔叔怎么了?眼圈红红的。”
    南进:“风大,吹着了!”瑞祥心思敏锐,发现岳祺泽与他之间的秘密,气愤而走,也不知怎么样了?
    袁文书推着呆愣的阿克占松坐在抄手游廊下的长椅子上,南进与那拉瑞祥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其中有太多的因素。
    阿克占松看向南进:“公爷,瑞祥怎么着急忙慌的走了?后面好像有蛇追似的。”岳祺泽绝对就是那条蛇。
    南进:“松阿哥此事你别问了,回去好好帮我劝劝阿哥,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阿克占松:“我知晓了,阿、、、公爷放心,瑞祥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用我说,他自己也能想明白!”
    南进:“谢谢松阿哥!”后看向袁文书:“袁大哥,松阿哥的伤势怎么样了?”
    袁文书:“你已经将原本断裂的肋骨接上,伤筋动骨一百天,方才那一撞并无什么大碍,疼些也正常。”
    南进:“那就好!”
    见南进流泪,若无人在场,他早已将人拥进怀中,南进的泪珍贵稀有,岂能轻易滴落?
    “我去驿站看看!”
    阿克占松闷哼一声,瞪着袁文书:“我的伤口既然无碍,你为何要下狠手?”疼死他了!
    袁文书:“对不起啊,一时用力多了些!”
    老岳与那拉瑞祥两人是情敌,势同水火,一见面保证能打起来,南进为此够烦的了,老岳还尽添乱。
    南进气道:“你去只会乱上加乱!”
    岳祺泽:“那、、、那我听你的!”
    蓝月与阿克占松两人眼中皆是好奇,岳祺泽竟会在南进(阿妹)面前唯唯诺诺,太违背常理了,事出反常即是妖。
    “报,皇上请公爷和侯爷一同前往垂拱殿议事。”小乐子携着两个小内侍一路笑跑过来急道。
    南进与岳祺泽对视一眼,半道上将阿克占松送回去,才急着往皇宫中去,一路快马加鞭,直至宫门口。
    垂拱殿中,赵构面色略是阴沉,右相等人坐于下手的椅子上,凝神深思,金国答应缔结盟约的条件,皇上还发愁什么?
    “忠勇公和临清候觐见!”
    众臣心中一抖,又发生大事,皇上和他们解决不得的大事了!
    南进与岳祺泽进来行礼道:“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构脸色渐好:“免礼平身!坐下吧!”
    “谢皇上!”南进与岳祺泽同坐一列,上首下首。
    赵构见到众臣,心中底气欲足,道:“蒙古使臣即将来到大宋,想要缔结盟约,联手抗金。华福公主等人已至河间府,同样缔结盟约,众位爱卿有何意见?”
    南进与岳祺泽对视一眼,该来的终于来了,众臣一惊,蒙古此行缔结盟约,内容不言而喻,金国四处烧杀抢掠,仇敌遍地,蒙古算是三国中勇气较强的了。
    工部尚书李钢出列:“敢问皇上,蒙古缔结盟约的要求是什么?”
    赵构语气中略是隐忍:“连宋抗金,南北夹击,事成之后,蒙古占领东北两路,大宋则收回河北两路等地,爱卿们怎么看?”
    众臣心下运转来来回回,蒙古示好大宋是好是坏呢?风向标都选择三缄其口,他们冲上去干什么?
    工部尚书李钢:“金灭辽大抵可见,然而习安者易制,崛起者难驯,蒙古是未来的心腹大患,当务之急该内固边防,外精习作,密切注意局势发展。”
    右相姚天光出列:“金人穷而南奔,将溢出而蹈吾之境,金亡更生新敌,有违可虑。”
    南进暗道,此两人皆是栋梁之才,见识长远,只从中一点,便看出蒙古的野心,居安思危,拨开眼前的糖衣,不受迷惑。
    兵部尚书安启龙出列:“强蒙渐兴,其势已足以抗金,昔吾之仇也,今吾之弊也,古人唇亡齿寒之辙可覆,大宋该引以为鉴。”
    秦桧内心骂天哭地,硬着头皮出列:“蒙古兴起,狼子野心,兵强马壮,金国失去蒙古战马,实力锐减,处于弱势。”
    “今日两国皆要与大宋缔结盟约,目的分明,皆为抵抗其中一国,臣见识浅薄,亦知金国已逐渐汉化,两国文化差异渐同。”
    “相对而言,蒙古不通汉文化,崇尚武力,大宋与蒙古缔结盟约,实为引狼入室,臣坚决反对。”
    南进与岳祺泽、赵构心中皆知,秦桧的一番话是出自何意,他们明白,完颜绪宗数管齐下,无非是为了破坏蒙古与大宋之间的盟约。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