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风向变了,他曾是他们的领导者,结果现在却为他们鞍前马后,顺应时事,是天下第一的生存之道。
望着沈世英气极而走,岳祺泽与众人继续敬酒,路上绊倒一个人,一看竟是袁文书抱着一个酒壶摊在甬道一旁,借着亮如白昼的灯光,袁文书胡子邋遢,一身崭新的宝蓝色锦缎长袍上满是酒渍土秽,看着极为碍眼。
睁开惺忪的醉眼,袁文书将空酒瓶抛掷一边的菊花丛中,指着沈世英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来坐下陪我喝一壶,这日子没法过了!”
沈世英又是嫌弃又是难过:“谁跟你是天涯沦落人?老子忙得很,要找皇上讨个公道,你这样她看着会难受的。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子糟蹋自己值得吗?”
袁文书:“这话同样送给你,南进她不爱你,早点死心吧!”
沈世英:“最起码我是她表哥,你的蓝月呢?敌国细作,为求目的才委身与你,我比你可强多了!”
袁文书的脚一伸,将附近的一个酒壶踢向沈世英:“滚犊子,以后少往我面前凑。”
说罢,呼呼大睡,立时有两名亲兵将人给抬走,速度之快,动作之稳,显然平时这事没少做,熟能生巧。
午夜十分,岳祺泽一身酒气进来,南进早已梳洗完毕,卸去新娘的装束,安安稳稳躺在正红锦缎绣鸳鸯双栖纹背子下,一张白净的小脸,如出水芙蓉,嫩得能捏出花汁来。
岳祺泽迅速洗漱一番,一身大红锦缎里衣里裤,发丝微湿,掀开锦被轻手轻脚的进去,一手撑着头,一手揽在南进的腰上,肆无忌惮的看着新婚妻子,多年梦想成真,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手下冰肌玉骨,动了那一刹那便一发不可收拾,岳祺泽倾身上前,附耳道:“今日是我们的好日子,睡觉岂不大煞风景!南进,我想你,想你想到发疯。”
南进睁开水萌萌的大眼,揽住岳祺泽的脖子于额头处献上一问,无声的邀请,岳祺泽如火山爆发,灼热的岩浆顺流而下,漫延四散。
“南进,你骗我骗得好苦啊!若非我控制力好,早已叫你逼疯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太笨,同创数日,竟没发现你是女儿身。”
“南进,你补偿我,否则以后想起那段时光,便会懊悔难堪,时刻提醒自己的蠢笨。”
南进睁开眉眼,面色绯红,气息凌乱,吐气如兰:“你想怎么补偿啊?”
岳祺泽趴在南进耳旁:“多爱我一些,不准想其他人,那起子对你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人,你一个都不要理,眼中心里只准看我一个。”
南进好笑:“我已经嫁给你了,一颗心自然也没有别人,以前、现在、以后都没有,除非你中途背弃。”
岳祺泽立即表忠心:“我岳祺泽一生,不,是永生永世,只喜欢南进一人。”南进身边围着一群大苍蝇,太过烦人。
南进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这两天忙里忙外,好累啊!”
岳祺泽一个激灵,慌乱道:“周公之礼未成,等会儿再困!”说罢,埋头苦干。
红纱账中,传来一声懊恼:“南进,你忍忍,有、、、有点难度!”
、、、此处略去一千字、、、
第二日一早,南进便在岳祺泽的搀扶下起身,小南于旁边干瞪眼,王爷的体质算是女子中最好的,此时发软,可见昨夜的战况了。
初出,侯爷怎么也该有点分寸才是?王爷怎么也不知保护好自己的呢?
岳祺泽面色微红,他确实放肆了,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此事食之入髓,欲罢不能。
洗漱一番,南进感觉好了很多,看向岳祺泽的眼中,满是幽怨,岳祺泽厚着脸皮,道:“开始总是没有经验,往后多了,自然也懂得了!”
南进眯着双眼,别过脸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赶紧去母亲那儿,省得去晚了!”后看向小南:“过来扶我一把!”
小南搀着南进出去,岳祺泽悻悻,一向自控力极好的他,谁知遇到这事会上瘾,不知疲倦,累着南进了。
兆氏稳坐首位,身着枣红色绣宝瓶纹缘黑边袄裙,发成圆髻,戴寿纹赤金嵌宝钿,两只福纹金钗,喜庆大方,眉眼笑意甚浓。
陆媛一身玫红织菊花纹袄裙,发成堕马髻,带着粉色镶宝绢花,两支赤金菊花纹步摇,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掩盖昨夜心酸留下的痕迹。
“卯时已到,岳大哥与嫂嫂怎么还未来给娘敬茶呢?”
兆氏一脸笑意:“他们历经曲折,千辛万苦才在一起,新婚燕尔,晚了些也正常,不用着急!”
陆媛脸上火辣辣的疼,低着头道:“女儿并非着急,只是依照规矩而已,娘别误会了!”
兆氏:“我知晓你是个好孩子,为我着想,只是这媳妇与众不同,上过战场,杀敌万万,身为公主,却被皇上封为忠勇王,统帅三军,大权在握。”
“嫁给我儿,已是委屈。以她如今的地位,招驸入赘都不为过,我岂能再拿普通规矩缠绕,那样也太贪心了!”
陆媛嗫嚅道:“娘说的在理,是阿媛狭隘了!”
兆氏语重心长:“阿媛,娘知晓你心里的苦楚,强扭的瓜不甜,祺儿更是一头倔驴,强迫他低头比登天还难,忘掉他容易些。”
陆媛强作笑脸:“娘放心,该放下的阿媛都放下了,不能放下的阿媛也在强迫放下,岳大哥永远都是阿媛的兄长。”
一旦让人发下她对岳祺泽旧情未了,临清候府便再无她的容身之处,娘的态度较之以前坚定不移,自己在她面前暴出情丝,怕是会彻底失去她的庇佑。
她说的对,赵金姑的身份之强悍,无可匹敌,自己如同一只蝼蚁,连直起腰背都难。
天色渐明,从门外走进来一对璧人,皆着红色新装,面上自带喜意,神采奕奕,行礼道:“儿子(媳妇)见过母亲!”
兆氏起身扶起南进:“不必多礼,老身还要给王爷请安呢!”
南进反握住兆氏的手:“我自嫁到临安府,于母亲面前便是岳家的儿媳妇,并无什么忠勇王。母亲是晚辈,岂能给晚辈行礼?天下没有这个礼数!”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