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风走开了,自然,也不忘带走了沈书山。元清风似是怕安玲玉吃亏,欲留下来帮助她,却被永文以“少帅请老先生过去有事”的理由给请走了。
谁不知道安小姐碰到红泪小姐就被秒杀,少帅这是给红泪小姐反击呢,一个老头子能留下来干啥?说个话都不利索。当然这只是永文心中的话,不然说出来定会被元清风揪着耳朵打骂。
这边,安思晴死死盯着安玲玉。安玲玉却是一丁点都不怕,像安思晴这种没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世家大小姐,才是纸老虎,刮风打雷都怕,又能够有多厉害,不过就是脸面上看起来能够唬住人罢了。
“安小姐这件衣服……和我的那件黑色奇旗袍有些像呢。不过您这件大红色的更好看,回头我也去做个这料子的衣裳。”
嫣然一笑,似是百花齐放。安思晴见着安玲玉这张笑的妩媚动人的脸,更是恼火,向前一步压低声音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钱?我安家多的是!想要多少?你说我都给你,只要你离开海城,越远越好!”
双眸中猩红点点,刻意压低的声音似野兽般沙哑,安玲玉暗自嗤笑,恶人多磨,这才第一步,安家大小姐,这就受不了了吗。
“红泪在百乐门见的那些富豪也不少,什么样的人都有,您说的这些啊,我都不稀罕。又不是所有人和您一样喜欢钱,我就是稀罕少帅,稀罕少帅带我吃喝玩乐。”
淡然一笑,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安玲玉心中不断冷笑,果然是个千娇百宠的大小姐,事到如今了还想着给了她钱要她离开,真真是幼稚到无人可比!
听到安玲玉这么说,安思晴呼吸急促,伸开手要扇她的嘴,“你……你放肆!”
却是被安玲玉一把捏住了,她半点都不怜香惜玉,手下死命的抓着,霎时安思晴白嫩的手腕开始变红,血管都突出。
两个女人谁也不让谁,安思晴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死死抓着,她感觉那手腕都不是她的了,就在她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安玲玉却是一把甩开了。
她细细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拭着,像是刚才抓了什么脏东西,这会儿在打扫一样。安思晴怒目圆瞪,颤抖着双唇,一字一句道:“既然你非要这样,那就别怪我了,是你自找的!”
安玲玉听到这话暗暗留意,想必是这安思晴要有所行动了,现在才行动,未免有些太晚了吧。不,不对,之前那马车,也是她安排的!看来……之前只是小打小闹啊,现在要正儿八经的了么。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安玲玉微微一笑,柔和的说道:“不过……我还确实有另外一样挺稀罕的,您随随便便给的起的。”
安思晴这么一听,喜上眉梢,眉目中带有着一丝得意,“什么?房子?还是店铺?你说吧只要离开黎风,我可以给你……”
“你的命。”
安玲玉冷冷的打断了絮絮叨叨的安思晴,此时的她像一只草原上的野狼,静静的用那双瘆人的绿眸盯着猎物,马上出击。
“你……!”安思晴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了过去,听至此决定听从赵芸的话,再也不要心慈手软。她给了她活路的!
眼眸眯了眯,安思晴捏紧手帕,看着扬长而去的安玲玉,她决定要永不留后患。
走到拐角处,却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拉住了。
“你哪儿去啊?来,陪老夫唠唠嗑,这年纪大了,就没有小年轻讨人喜欢,想当年老夫我也是十分英俊潇洒的!那程黎风顶多算是有老夫的一半风姿!”
这说个不停的除了元清风还有何许人?这会儿说的,便是方才安玲玉大庭广众之下表白程黎风的事情了,她有些好笑的道。
“元老爷子,您怎么在这儿?是红泪怠慢了,都没发现您。”
“我老了呗。”元清风颇有些幽怨的瞪了她一眼,“那程黎风还真是了解你,我怕那安家的女娃子欺负你,想留下来帮你,没想到你三言两语唬的那女娃儿不敢跟过来,可以啊,就这么干,舞女怎么了?舞女就低人一等?”
听着元清风絮絮叨叨的说,原是在他年轻的时候,那时还没有舞厅,妓院最让人看不起,哪里像现在,美名其曰叫个什么舞女,舞厅。
那时花满楼里有个头牌,非常有才华,长的又甚是清冷,也算是老鸨子的摇钱树之一。元家也是名门望族,自然元清风也被那些纨绔子弟拉去见过那头牌。
一来二去,两人竟是互相看上。可元家的人哪里愿意?据说用了些手段,那舞女至死都再未见过元清风一眼。
这一切,元清风也是到了后来才知道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被束缚在家中学习。
再后来,便是家道中落,他也再没那心思去追究那花魁的事了。
安玲玉把玩着手中的手帕,想必这也是元清风为何格外的看护她吧,长的出众,又有着不亚于男人的才华,和那头牌怎么看怎么像。
“是在想我为何如此待你的原因?我承认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看在绿腰的面子上。但后来接触,才知道你不是她,你比她有能耐多了。”
元清风背着双手,半点没有刚才那副老顽童的模样,只听他又缓缓的道:“也有原因是因为那程小子。”
元清风口中的程小子自是程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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