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只觉得他的心随着那清脆的声音一起碰撞在了一起,深吸一口气,故作失落又痛心的样子开口道:“唉,说起来也都怪你岳母,她也是爱女心切,又管教不严用错了法子,既然你一力要追究,那一命偿一命,丁军就任由你处置吧。”
程黎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深邃的眸子让人望而却步,安庆不自然的躲开了他的目光。
不知为何,今日的他既不敢看安玲玉的眼睛,又不敢看程黎风的。
暗恼自己太过于谨慎,便就听到了程黎风独有的嗓音,他的嗓音有时候听起来极具有威慑力。
“这是自然,我已经带走他了,并且此人也不打算再还给你们了,请岳父见谅。”
虽说是请他见谅,但程黎风的眼中却是没有一丝赔罪的味道,安庆自是不敢让程黎风给他赔罪。虽说之前确实是程家依靠他们,但现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早就反过来了,他有再多的钱也只能依靠程家才有命花。
“不敢不敢,只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少帅请,咱们去书房详谈,替您好好压压惊。”
一边说着,安庆一边起身请程黎风。程黎风却是没有起身要去书房的意思,只是淡淡的道:“不必了。”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此次前来只是想告诉你,管好自家的人,不要对我的人指手画脚。你们也只不过是与我程家联姻罢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这次事情,这不报备警署司了。您的压惊,还是留给您的太太吧。”
安庆听程黎风这么说心中是十分慌乱,硬生生的又坐了下来。他生怕程黎风突然提出一句离婚,这样的话他安家就很难在海城立足了,他一向做事跋扈,不给对手留余地。之前背靠程家才没人敢动他,要是被程家所厌弃的,只会被群而攻之。
而赵芸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就知道自己是玩完了,程家三少的手段,那都是海城人人皆知的,丁军落在他的手里根本得不到半点好,估计是所有的事情都如同豆子一般全部吐出了出来。
赵芸仔细地看完之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丁军没有提到与她偷情的事情。这给红泪下药的事情再简单不过,没有什么的。哪怕是后面安庆再问,她也可以说是不舍得女儿受委屈,才被迫下此之计。
“这个,唉!还望红泪小姐可怜一下天下父母心啊,都是为自家女儿。”
安思晴是半句话都不敢插,她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生怕引火**,只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安玲玉,心里暗自骂着她怎么还不赶紧去死。
安玲玉笑意盈盈的看着安思晴,冷不丁的道:“看安小姐的样子似乎是很可惜我没有因此丧命,安老爷,请问这就是你所谓的安家的教养吗?不过您当然可以说这些都是您夫人所做,和安小姐没有半点关系。”
“这里是我安家,请问红泪小姐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安庆斜着眼睛看了安玲玉一眼,冷冷的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果真是父女啊,和当初安思晴质问她的口吻一模一样,果然这种冷心冷肺的人才是一家子!
“时日不早了,你们还没吃晚饭吧?来,黎风,一起用些。至于红泪小姐,日后有空,再给您赔偿就是了。”安庆很快的就转移了话题,殷勤的喊着程黎风去饭厅用膳。
“不必了,军中琐事繁多,就先告辞了改日来找岳父。前些日子得了些茶叶,我们这些大老粗也不懂,听闻您喜欢,就让永文带上了,您看看,可否入的了您的眼。”
程黎风淡淡的拒绝了安庆,安庆脸色很不好看,听到他后面的话,才微微露出了笑容。但他也十分清楚,现在不是给程黎风甩脸子的时候。
“哈哈,少帅说笑了。大帅府中的东西,怎会是凡品?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少帅惦记着我这个岳父的爱好了。来,我恰好也得了套茶具,少帅品品?”
程黎风皱了皱眉头,这茶叶也只是安慰安庆,毕竟做的太过分不太好,只是这人怎这么会顺杆而爬?
拒绝了第一次,第二次再拒绝,这上好的茶叶也白送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顺势给安玲玉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声。
安玲玉自然是看到了,垂眸笑了笑。这人,自己躲不过就让她来当黑脸,罢了,反正安家也没多待见她,便柔柔的道。
“时日不早了三少,红泪有些困倦,不如咱们先回府?改日来看安老爷表演茶艺,红泪大病初愈,身体很虚弱,还请见谅。”
安庆脸色有些难看,他又没有给这舞女喝茶,凭什么红泪一口一个表演茶艺?弄的就像是他像那戏子一样。但程黎风方才已经拒绝了他,他再上赶着留人家,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看这二人要走了,便私底下戳了戳赵芸。
赵芸便急忙对安思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陪黎风一起回去吧,他在军中忙碌,你要管好家里才是,男主外女主内,你可要好好照应。”
安思晴闷闷的应了一声,程黎风便起身离开,依旧是和来的时候一样,程黎风和安思晴坐在前面的车上,安玲玉一人在后车上。
不过这次永文却是跟了过来,微微一笑对着安玲玉说到:“红泪小姐,少帅让我给您带来一个人,他说您一定会很有用。”
永文告诉她,丁军已经被送到她的撷芳园,并且程黎风告知这人任由她处置。
眯眸想了想,安玲玉的心情好极了,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人嘛,得自食恶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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