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玲玉这么说,程黎风深幽眼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欣喜,他倒是没有想到,竟是这么个原因,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安玲玉的那双潋滟多姿的眸子,他才怔怔的反应过来。
轻轻的摸了摸安玲玉乌黑亮丽的长发,程黎风闭目养神,他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的时光,永文便没有说话,不多做打扰。
看程黎风相信了自己的话,安玲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没想到竟是自己差点就弄出了那么惊险的事情,还好,她脑袋转的够快应付了过去。
许是最近的日子过的太过于安逸了,安玲玉作为女人的那点感性心智竟是冒了出来,这在以往的她的身上是绝对找不到的,果然......恋爱使人头昏啊。
路易斯大饭店。
华丽的大厅里人声鼎沸,有人家在举行舞会,大大的舞池上灯光闪烁,五颜六色的照射在地板上,晃的人眼仁疼。可这些公子哥就享受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也不得不说,这大饭店的经理也是非常能够揣摩人的心思,将这些人想要东西都揣摩的一清二楚。
天字一号包厢里,几个穿着军装的警卫员守在门口,任何拿进去的东西都要检查一番,饭菜都要先试吃才可以送进去,看起来是十分的**肃穆,但里面却是好不奢靡。
大大的玻璃桌上,各种洋酒白酒横七竖八的放着,几个穿军装的军官们懒懒散散的斜靠在椅子上,好不舒坦。
“恭喜二弟得偿所愿啊,我听完那些副官都听从你的了,这样一来,程黎风的那些旧部可就不多了!只剩下一堆老顽固,不过也不用太过于担忧,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程历弦笑眯眯的看着程礼尚,他今日没有穿军装,依旧还是一身白色的西装,蔚蓝色的领结给他略微有些朴素的颜色里增添了一抹颜色,金丝镜框下的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眸底部却是一抹冷意。
没想到,他这个草包二弟竟还真是有那么一两丝的能耐,就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东部那些的军官里七七八八的人数都听从他的话了,虽然没有程黎风当初的人数多,但这能力也不容小觑,看来是他小看了着二弟了。
程礼尚当然听出了程历弦话音之外的一点点寒冷,但他可是拼命二郎,怎么可能在乎,将手中酒杯里的洋酒一饮而尽,大大咧咧的抹了一把嘴巴,搂着程历弦的肩膀朗声道。
“大哥这话说的真真是到我的心坎儿上了,那程黎风能有什么能耐,那些军官识人不清,不过反正他也已经死了,那旧部就不必理会了。现在看起来还是大哥厉害,若不是大哥的那个计谋,只怕我等现在还被他程黎风压在身下!”
程礼尚紧紧的搂着程历弦,丝毫不管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甚至用他油乎乎的大手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霎时白净如雪的西装上就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看到那个巴掌印,程礼尚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他就是故意隔应程历弦的,兄弟两人当了这么久的对手,当然是最清楚不过对方的生活习性的。
程历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是和程礼尚撕破脸皮的时候,只得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而后又勉强的使劲地挤出了一抹笑容。
“大哥哪有什么能耐?不过是些算计人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罢了,还是你厉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沈副官等人收入麾下。”
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程历弦眯了眯眼眸,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冷笑。那些军官们自是听到了他们说的话,都非常有默契的只是沉默着吃菜。
当程礼尚提起程黎风遇害一事都大吃一惊,有人神色大变想和他们争辩一番,但却被旁边的人摁住了,现在的他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和程礼尚叫板。
被程历弦点名的沈军官神色不明,约莫过了两三秒才见他拱了拱手道:“大少说笑了,属下不过是一届莽夫罢了,不值您特意一提。”
程历弦心中冷笑不已,果然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沈腾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他从兄弟几个人的争夺之中就脱离了出来,捻了捻烟头,程历弦淡淡的道:“沈军官说笑了,您可是阿爸口中赞不绝口的人,怎会是一届莽夫。”
“不敢当、不敢当。”沈腾拱了拱手,一脸羞愧。实际上,他心里想的领导者依旧还是程黎风,他知道他是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消灭,他坚信程黎风没有死。
“好了,来吧,为我们除掉一个心腹大患而干杯!”
程礼尚这一句,是切切实实的将这一屋子里的人全部拉上了他与程历弦二人的贼船,一时间,那些假意投靠,以及不确定的副官们都面色犹豫不决,举着酒杯不太愿意和程礼尚碰杯。
程礼尚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在军中混迹多年,本人长的五大三粗,壮硕的就如一头牛一样,这会儿就这样沉下脸来还真有些像程大帅。
“怎么?诸位这是不肯?殊不知,从你们进了这个门开始就已经和我等深深地绑在了一条船上!难道你们还在幻想着程黎风有一天会回来?哼,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他死了!”
冷冷的看了一圈儿众人,副官们都灿灿的将手中的杯子举了起来,有个素来油嘴滑舌的磕磕巴巴的说道:“怎会呢,二少说笑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二哥这正在训人呢,只不过我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二哥怎一口一个我必死无疑的呢?”
一道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从门口穿来,大家都记者似的将头扭过去,几个心脏不好的都快要窒息了。
程礼尚大脑一片空白,这个声音,他简直太熟悉了,他死都不会忘记!
“谁?”僵硬的将头扭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熟悉的不得了,化成灰他都认识的程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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