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宏明并不是X市土生土长的人,难得回国一次,趁着虞溪在忙,便回了趟老家,他的父母虽然早亡,但多多少少还有些亲戚在,这次不回家看看,下次回来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做小本生意的人,停业一天就少赚一天的钱,虽然虞溪现在做了艺人,收入也高,每个月都会往他卡里打不少钱,足够他和小海生活。
但虞宏明知道没有什么工作,是轻轻松松就能赚到钱的,他想趁着自己胳膊腿多还能动,能挣多少是多少,虞溪还未成家,小海还小,小学都没有上,他得为他们打算打算。
看到虞溪在X市变得比以前开朗有活力,还交到了那么多好朋友,他也没什么好操心的,是时候回去了。
去公墓看过楚瑶萱后,虞宏明便买了回马来西亚的机票,虞溪推掉工作,专程到机场来送他,虽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虞溪早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爸爸。
“爸爸,真的不再多留几天了吗?”机场安检大厅外,虞溪抓着虞宏明的衣袖,依依不舍,眼眶湿湿的,“我都没有好好陪过你!”
虞宏明轻柔地顺过她鬓边的碎发,她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表情,那双明亮的眸子好像是会说话一样,闪烁的泪花更叫人怜惜,虞宏明心里也是一百个不舍得,“小溪,小海还在等爸爸回家呢,再说了,生意也不能不做!”
“那爸爸,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累知道吗?”说完虞溪上前,抱住虞宏明,她也很奇怪,为什么对这个没有带过她一天的陌生男人,会那么的依赖,有他在身边,自己会那么有安全感,感觉自己有一个家,他走了,好像家也没了。
虞宏明温柔地拍着虞溪的后背,“都这么大了,还是喜欢赖着爸爸,也不怕人笑话!”说着说着也情不自禁落了泪。
送虞宏明过完安检,虞溪接到薛沁渝的电话,叫她去金家一趟,刚被虞宏明温暖的心,渐渐被冰封。
今天是言旭东开车送他们来机场的,此刻正在地下停车场等她,坐了直达电梯过去,刚走出电梯门,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左手蛮横钳着她的脖子,右手拿着一快白色的毛巾,捂住虞溪的口鼻。
虞溪先还挣扎了两下,没一会儿便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坠入黑暗。
——
钱诗诗约了富太太团的姐妹打牌,刚走到大门就看到一辆宾利停在家门口,她认出那辆车是薛沁渝的车,自从上次来她家大吵一架后,薛沁渝便再也没有来过,钱诗诗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呢!
钱诗诗双手抱在胸前,抽了抽嘴角,等着看他又来唱哪出戏。
刘晓杰率先从副驾驶下来,绕到后备箱拿下一个折叠轮椅,撑开放好。
薛沁渝从后座左侧车门下来,钱诗诗看到他,用一种很不欢迎的口吻说:“薛沁渝,你来做什么?”
薛沁渝并没有理她,绕到右侧车门,将车门打开,将林月莲从车上抱起下来,放到轮椅上坐好。
刘晓杰关好车门,车很快开走。
林月莲、薛沁渝、刘晓杰三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出现在钱诗诗面前。
钱诗诗看到林月莲吓得花容失色,小腿打颤,她以为林月莲这辈子都回不来的。
看她精神饱满,脸色红润,病怕也已经大好,钱诗诗想起她之前虐打林月莲,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往后倒了一下,差点摔倒。
“怎么,看到我连妈都不会叫了吗?”林月莲脸上没有过多表情,明亮的眼睛,投来冰凌一样的光芒。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钱诗诗心很慌很怕,匆匆看了林月莲一脸,迅速低头,“妈。”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来推我进去,是要客人推我,还是沛廉走后,你便没有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
林月莲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不能反抗的威慑力。
现在他们人多势众,钱诗诗没有办法,只好忍气吞声,推着林月莲进屋。
佣人们看到老夫人回来了,都高兴地迎了上来,然而林月莲看到他们,就跟看到仇人一样,厉声道:“都不用去工作吗?不想干走人。”
吓得佣人们问候的话都来不及说,赶紧逃窜回工作岗位,脱离林月莲视线范围后,又急忙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你说,老夫人是不是在怨我们没有救她!”
“那还用说嘛!”
“那怎么办?现在老夫人回来了,会不会开掉我们啊?刚看老夫人看我们的眼神,凶得好像要把我们吃掉一样。”
“我们谁没想过救老夫人呀,到底来金家那么多年了,都是有感情的,可也要我们能就救得了,我是佣人,主人家要做什么我们拦得住吗?”
“好了好了,我们先做好工作,反正现在老夫人没有要撵走我们的意思!”
“但愿永远不要有!”
“……”
林月莲现在已经可以慢慢地走动两步,薛沁渝和刘晓杰扶着她在沙发上坐好。
“沁渝,虞溪什么时候过来?”明显林月莲对薛沁渝说话的声音,要柔和很多。
薛沁渝拿起一张毛毯,盖在林月莲的腿上,“今天虞宏明回马来西亚,虞溪去送他,我给她打过电话,这会儿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听到虞溪要回来,钱诗诗心里咯噔一下,试探性地问:“妈,虞溪是谁啊?她过来做什么?”
“听说你带了个野男人回来住是吗?”
“妈你听谁说的?”钱诗诗怎么敢承认,林月莲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
林月莲懒得跟她周旋,直接叫来了管家。
“老夫人,你找我!”
“找两个人去,把那个男人的东西,全都给我扔出去。”说这话的时候,林月莲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钱诗诗,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作为儿媳的钱诗诗,就必须仰她鼻息。
“这……”管家看看林月莲,又看看钱诗诗,两头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吗?”她今天就要让这个家里的人,搞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对不起,老夫人,我这就去,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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