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总是来的那么匆忙,让人感觉还没怎么过,一天就没有了,猝不及防。
马路两旁的路灯纷纷打开,维持着昏黑世界中的光明,从各自岗位上退下的人们才开始卸下一天的伪装,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散去一天工作的疲劳,换上一副新的着装打扮,宛若鬼魅般在这座城市中游荡。
李慕白不知怎么的,也并不是那么想回去,独自在街上溜达着,怀揣着两位数的巨款,什么也不打算买,只是东看看西瞅瞅。
一条冷清的街道上,两旁店铺的门早早的就关上了,显然都是些正经店家,马路上的灯光斜斜照亮了街的一角,剩余地段则靠着其他光源的漫反射和路两旁的霓虹灯招牌维持着存在,不至于因为没有光源的照射,彻底隐瞒消失黑暗之中。
不知不觉的就逛到了这里,就在李慕白准备反身折回去的时候,突然看到路边昏黄灯光笼罩下的jk制服的少女。
李慕白突兀的愣住原地,身子向后仰了仰,轻吸了一口气。
莫不是今天让他遇到了传说中,风中瑟瑟发抖的少女?
虽然他现在工资连一千五都没有,但是着并不妨碍他有着一颗去送温暖的心啊,反正过两天鱼咬钩了钱还不是大把大把的。
正当他准备靠近的时候,一个大妈冲了出来。
直接拽着少女的衣袖就要强行将她拉走。
但少女脚下就像钉钉了一样,纹丝不动。
正当李慕白纳闷这是哪一出戏的时候,一旁的道路上窜出了几个路人。
大妈见状立刻开口道“你这个坏女人,骗干净了我们家的钱,就想这么跑了?”
骗钱?李慕白头顶冒出了几个问号,但还是远远的站在阴影中,用自己超乎寻常的目力和听觉观察着。
“放手。”这里女孩第一次开口。
声音没有少女的那种黏腻感,但意外的清脆好听,在搭配上那张标准的大眼萝莉脸庞,怎么也不可能浑到站街这个地步啊。
李慕白开始对于自己之前邪恶的想法产生了动摇,而且一开始想蹭过去,也只是冲着人家的颜值去的。
“谁来给我做主啊,还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女骗子就这么逍遥法外还没人管,我那可怜的儿子啊!”大妈哭诉着,那声音杜鹃啼血般,像是家里死了人,不过,李慕白总感觉哭的有些虚假。
本来准备出手拉开大妈的路人见状也不好动手了,人家家里的私事,而且这种事情说不清,到时候美人的好感没有得到,还弄的一身骚就不好了。
见几个路人悻悻的走开,大妈离开收起了之前那张脸,恶声恶气的开口道“小丫头片子,力气还挺大!”
“老三,出来,把这个贱女人架回去,长的倒挺水灵,能卖个好价钱。”
拐角的阴影处,一个身材健壮的壮汉走了出来,一米九左右的模样,而被欺压的女孩还没有他的腰高,纤细的腰肢连人家的一条大腿粗细都赶不上。
眼看着是一伙人贩子,马上要坏事,李慕白正想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但这次又愣原地了。
“我说,让你放手!”终于女孩爆发了,一声咆哮之下,几十米开外的李慕白都被吓了一跳。
轻轻一甩一袖,女人贩子所拽的那一段衣袖直接被巨力扯断。
光洁而纤细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之中,但是……并不惹人怜爱。
因为那一条手臂上端纹满了密密麻麻的花纹!
竟然是一条花臂!
连带女人贩子都看呆了,抓着一截袖口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慕白:“…………”他真的很想爆粗口,但是因为身为一个素质人,他不能这样。
因此只是面皮抽了抽没敢说话,生怕剧情再发生什么转折。
老三则是因为没有得到什么指示,也呆在原地,少女也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四个人就保持着这种诡异的默契,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
最终还是女人贩子最先跳起来,留下来了一句,算你狠,便带着壮汉直接离开了。
闹了这一出李慕白也没心思撩妹了,嗯,社会人,惹不起惹不起。
一个转身迈步离开了现场。
昏黄的灯光下再次独留下了少女一个人,不过还没有等到下一个来送温暖的人,其身边便开始闪耀起耀眼的光芒,光华一闪,损坏的jk制服便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套华贵的洛丽塔洋装。
若是让李慕白看到这一幕,指不定又怎么仇富了。
半晌后,一个一身条纹西装,管家模样的人出现在了女孩身旁,单膝跪地道。
“少主,属下失职,让您受惊了。”
少女轻轻摆了摆手道“不怪你,是我自己要逃开你的,走吧,我们离开这里,这里不好玩。”
“是,属下着就安排。”已然单膝跪地的中年人,立马拨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一辆造型炫酷的飞车便从天上降了下来。
上车之前,少女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李慕白最后消失的方向后,便钻入车中。
引擎发动,飞车离开,寂静的小巷再次恢复了宁静。
而另一边失去了性致的李慕白直接喊了一辆悬浮汽车,花了三十块钱过了把瘾,不过还剩下的二十几块钱估计连明天的饭钱都不够了。
直接在寝室楼下下车,车熟路轻的朝着自己的寝室走去,正想着怎么像自己室友解释视频的事情呢,一开门却直接被室友率先喊住。
“慕白,刚刚有一个人过来给你送了一封信和一个包裹,要你亲自拆开,在你桌子上。”
闻言的李慕白顾不得其他杂七杂八的自己朝着书桌走去,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产生。
是谁会在这个时候送信送包裹呢?
被我打伤的学长?还是被视频里面的我迷住的学姐学妹?
当亲手拆开几层由纸张草率做成的包裹和档案夹中的信纸后,李慕白的脸色变的无比难看。
“……你是在找死!”几个从牙缝里挤出的字眼,冰寒的有些彻骨。
白色的信纸上写着几个字——药剂,明天中午十二点,中心城摩卡咖啡—陈杰。
纸制的包裹中则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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