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容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他静静地倾听着屋外一丝一缕的动静。
容阙发现自己的屋外一直都有一个捕快在站岗,以免容阙逃走,不过对方有这一举动也算正常,毕竟自己是嫌疑犯。
容阙心中琢磨着,看来今晚整夜都会有人看守,容阙的手指头抹在镣铐上,镣铐是铁制的,只要自己稍微有些动作,便会扯动镣铐,然后铁链会“叮叮”作响,在自己屋外站岗的捕快立马就可以警觉了。
看来偷偷溜走是难以实现的了,只能强行离开,为了提高成功率,容阙决定将行动时间定在三更天,容阙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盘腿打坐,凝聚灵气,以备不时之需。
到了三更天的时候,容阙睁开了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而后下了床,下床的动作虽轻微,但镣铐依旧作响,容阙走到圆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水边去观察屋外的捕快所在的位置。
捕快敲了一下门,自门外问道,“做什么?”
“肚子不舒服。”容阙回应道。
捕快推开了门,警惕地看向容阙,只见容阙捂着肚子,一只手撑在圆桌上。
“要去茅房?”捕快皱眉问道。
“可以去吗?真的受不了了。”
“跟我来。”捕快说道,然后转身,正准备带容阙去茅房。
此时容阙的右手凝聚了浓厚的灵气,而后容阙的右手隔空往前打出一拳。
“咻!”
灵气破空的声音沉闷而厚重,强横的灵气转换成的拳风如同旋风一般直击捕快的后劲部,捕快并未提防容阙的突袭,因此这一拳正中目标。
“嘣!”得一声,捕快缓缓地晕厥过去。
容阙赶紧上前扶住捕快,并将捕快扶到床上安置好。看到捕快被自己偷袭成功,容阙心中忐忑不安,从现在起,他将成了一个真正的通缉犯。
容阙叹气说道,“希望我的猜测并没有错。”
安置好捕快以后,容阙从窗户上跳了出去,火速逃离了客栈,离开客栈后,容阙一阵头大,这个时间点,城门早已经关了,自己出不了城,必须等到天亮,但是天亮以后,那些巡捕必定已经发现自己逃走了,他们只要把城门口堵住,就可以守株待兔,等自己送上门来了。
容阙无奈,只能使用下策,所谓的下策就是重返客栈。回到客栈后,容阙查看了方才被自己打晕的捕快还未醒来,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于是容阙出了自己的房间,潜伏到其他巡捕的房间外,然后往他们的房间里放迷烟,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迷烟整整熏了半个时辰,容阙才敢进入这些巡捕的房间内,这些巡捕着了容阙的道,被迷烟熏得晕死过去。容阙给这些人全部上了绑,打了死结,嘴里还塞了布团。
容阙突然想起那张牛皮纸,现在正好可以确认一下牛皮纸上是不是自己的画像,于是容阙搜查了巡捕捕头全身,找出了牛皮纸,屏住呼吸,摊开一看,准确无误,确实是自己的画像。
见此,容阙松了一口气。
搞定这些后,容阙看了一眼窗外,发现东方既白,天快亮了,容阙出了客房,替这些人将房门关好,然后离开客栈,到城门附近找个地方待着,静候天亮。
若是不出意外,那几名巡捕被解救之时,自己已经出城逃之夭夭了。想到这里,容阙心安了不少,眼瞧离天亮,还有一小段时间,雨是容阙寻了个偏僻的地方,盘腿坐下进行打坐,出来的日子里,容阙深刻体会到修为的重要性。
天亮后,守城的士卒打开城门,容阙牵着马跟着早起的农夫一同出城,无惊无险,顺顺利利地出了城。出城后,容阙纵马奔驰,往昌至山而去。
容阙本以为这次可以一路顺风地到达昌至山了,未曾想到,他仅仅赶了一天的路,路上就出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容阙本来骑马急行于官道,然后看到前方有一伙官差在路上设卡检查,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被拦下来检查一番。
容阙远远勒停了快马,不敢靠近,路上设卡检查,十有八九是为了抓逃犯,而此时的自己,是个实打实的逃犯。容阙心中琢磨了一会,在这种偏远的地方都有官差设卡,说明整个官方的抓捕网已经撒开了,任何官道,城镇,甚至村庄都会有人在搜查,只是无法确定搜查的人是不是就是自己。
无论如何都不能冒险,容阙打定主意,拉动马匹的方向,往回走,往回跑了一段路后,容阙开始进山,为何古往今来作奸犯科之徒皆会往山里躲?那是因为大山广阔,官差难以追寻,因此,容阙也不例外,率先选择进山,进山后,马就骑不了了,只能弃马步行,幸亏有修为,修为加持,跑起来速度不慢。
如同猴子地鼠,容阙在山林间穿梭,朝着昌至山的方向前行,走山路路程相对于官道远了许多,而且路不好走。容阙在山脉里跑了一日,到了夜里,容阙点起篝火,坐在篝火旁休息,之所以夜间不再赶路,主要是因为白日里将灵气消耗得过多,这会儿急需要打坐补充。
周围一片漆黑,容阙颇有一种旧地重游的感觉,当初为带种师闵的玉牌到腾云城,也曾有过被迫无奈,进山逃亡的经历,那时候自己没有修为,山林里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是暗黑无色,令人心慌恐惧,现在有了修为,许多危险都能轻松应对,心安了不少。
容阙淡淡呼出一口气,开始专心打坐,恢复灵气,没有灵气的自己,会与普通人无异。
漫漫长夜,容阙盘腿坐于篝火旁,不时给篝火添柴,到了三更天的时候,容阙正闭目打坐,然而,自山林的东方闪过一道血红色光芒,而后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声。声浪滔天,蛮横的声浪将树木震得支断叶落,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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