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咚!’
寇鹏最后还是承受不住那股冰寒劲气的强势,身体微微颤抖,一只脚半跪在地板上。
“你...”黄福见此,正要上前去看看。
寇鹏却挥手示意,然后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
“接住!”这时,黄福扔过来一个小瓶子。
“这是祛除寒气的丹药,能助你快速恢复。”
接过药瓶,寇鹏抱拳道:“多谢!”
说完,他便直接转过身去,徐徐走入人流当中。
“承让了!”
看着那道身影,黄福是打心底里敬佩。
“获胜者,黄福!”
随着比试结束,众人也散了去。
人流中,杨俊默默望着,始终没有说话。
...而随着一轮一轮的淘汰,现在这层参赛者实力已经都不弱了。
所以,这擂台上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息之间就能取胜的情况。
某一号擂台上,兴许是早就搜集了一些关于那些强者的手段。
遇到了柴誉的那人,实力本就不弱,一上来直接撑起罡罩,不过,不下几回合,结果还是黯然失色,免不了落败的下场。
另一边,颜青璇再一次凭借自己强势的实力战胜了对手。
夜,再一次瞧瞧降临,来的那么快,那么急。
“第三场比试,今日结束,恭喜你们一步步走到现在,大家要继续努力!”主考官何遗又一番致辞,不厌其烦。
“好了,都回去好好休息,明日继续开启第四场比试。”
随后,聚集了数万道身影校场慢慢变得冷清起来。
而校场外,一块写着晋级名字的牌匾外,使得至少有上千人驻足。
“那个白羽什么来路?”摩肩擦踵地人群中,只见一个小青年嘀咕道。
“是啊,那是谁啊那是,居然连续三场比试都轮空,什么运气这是?”另一个大汉挤了挤鼻子,语气间充斥着一股浓厚的嫉妒。
“没天理啊,轮空三场比试,那就是四百颗灵晶啊!”
“.....”
随后,诸如此流的话语不断说着,有人抱怨,有人羡慕,有人不屑一顾。
人流外,一定颇为堂皇的轿子经过。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还在这儿聚集,去看看怎么回事?”按理说,这只是经历过第三场比试后,成功晋级的一百九十六名参赛者,也没排名,应该掀起不了什么波澜才对。
“是,大人!”轿外,一腰别大刀的下人急忙走过去打听了一下。
片刻后,那人回来报告。
“禀大人,那牌匾上有一名为‘白羽’之人轮空了三场,所以大家都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轿中那人一听,顿时惊道:“你说什么?谁?再说一遍。”
“白,白羽!”那下人以为说错了什么,略显慌张地再说了一次。
“你确定?”
“属下去看过了,确实是‘白羽’”
“马上改道去何府,不,先去衙阁看看。”轿中人听完,拳头都快捏出声来,眼神中布满了一片阴云。
而他们要去的衙阁正是关于文试和武试,批改与处理文案的地方。
一炷香的时间后,衙阁中,主考官何遗正专心致志地审核一些文案。
“何遗,何大人,你果然在这里!”走进中庭,不远的大殿里正是那道身影。
“喔,文大人,你,你这是?”何遗放下墨笔,一脸疑惑地望着来人。
这里面也没其他人,就只有他们两个。
所以那位脸色沉闷的文大人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说,你别告诉我这京都还有第二个人叫白羽。”
“哼,什么意思你这是,文大人,再怎么我们也是同朝为官数十载,你怎可这般无礼?”何遗可是一只老狐狸,他多精明,自然要先装疯卖傻一阵。
“我,你,好,好,好。”他这么一说,那文大人也是脸色一红,沉静道:“我想知道,为什么这武试中有位叫‘白羽’的会轮空三场,可别糊弄老夫,老夫不吃那套。”
“原来是这事儿啊!”何遗摸了摸自己胡须,微微一想,道。
“哼,难道你不知道那畜生和老夫有不共戴天之仇?”看他说得那轻描淡写地样子,那文大人就怒火横生。
“唉,听闻这事儿可是陛下的决断,你还是少要在外面提起,免得传到陛下耳里。”正所谓猫哭耗子假慈悲,他一面安抚那文大人的情绪一面又说些好听的话。
“他,一个无名小子,想老夫这么多年为大颜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可这最后竟是还不如一草一木。”那文大人握住拳头,面容都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息怒,息怒,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了。”
“这口气老夫说什么都咽不下,那可是老夫唯一的血脉,唯一的血脉你懂吗?”那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凑了过来,很是扭曲。
“其实这事儿呢,你应该知道本官这些年的为人,本官从来不会做损害黎民百姓的事情。”何遗右手悬于腰间,义愤填膺地继续说道:“说起来,你应该知道这次武试中出类拔萃的殷日照吧!”。
“知道,那又如何,何遗,你不要...”正处于烦闷当中的文大人,哪有时间听他啰嗦。
“哎,别急嘛,听本官慢慢道来。”何遗稳住他,言道:“不久前那白羽同殷日照约定了一场比试。”
“与老夫无关。”
“谁说的,传言他们之间很不和睦,都想互相置其于死地,而殷日照的实力你应该知道,他便想在这武试上借机除掉那白羽,所以,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对于这些,何遗自然是不会去关注也不知道,都还是那夜柴誉告诉他的。
“什么?有这事儿?”那文大人一听,也是显得有些惊疑。
“当然,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这次正好是一次机会,当着数十万人的面,帮你报了大仇,错过了这次,也许你永远都没机会了。”在何遗心里,要不是这事儿因为牵扯到了大颜国主,他是决然不会轻易答应。
因为上一次白羿误杀了文尚书的独子,反而全身而退,所以他便认为,这事儿是大颜国主在背后操纵,不容自己不答应。
那文大人想了数息,最后才言道:“好,希望何大人不要骗我,若是此事能成,老夫必定不会忘了何大人的恩情。”
“放心,本官也是受人之托,无奈行事。”
“那何大人早些休息,老夫先走了。”文大人轻轻点了点头,道。
“慢走!”
望着那道消失在庭院中的身影,何遗最不喜欢就是同这些人在一起。
文尚书仗着大颜建立以来立下的功劳,在私下里结党营私,贪赃枉法,他那宝贝儿子多次犯事儿,都被掩盖过去。
天子脚下哪揉得了沙子,一忍再忍,只是顾念一丝情面罢了。
衙阁外,那文大人回头望了望,然后坐到轿中。
“去查查靖膺侯的儿子殷日照,是不是日前与人有一次赌约!”
“是,大人!”
旋即,在那渐渐升起的月色中,慢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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