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风只是朝着他颔首致意,却没想到这小子直接就冲进了楼中,还撞开了门口打手的阻拦,来到恨风面前,说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那天多谢恩人帮我解围。”
恨风摇头:“几个钱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打手赶紧上来拉住了他,用力将他往楼外拖去,他一边挣扎着,一边说道:“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恩人尽管开口,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恨风没有理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朝着楼上而去,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着打手说道:“等一等,先不要将他拖出去。”
打手们互相看了一眼,不知所以,但还是放开了这小子。
恨风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站在他面前,问道:“你叫什么?”
蓝衣男子站直身子,回答:“我叫顾一舟。”
恨风点点头:“顾一舟,我现在有个忙,需要你帮我。”
顾一舟眼睛一亮,说道:“但说无妨。”
恨风的手掌上,凭空变出了一个令牌,正是她的日息护使令牌。她递给顾一舟,说道:“二楼吹云阁中,有两个人正在闹事,你拿着这个令牌,说你是寒鸦门的日息护使恨风,让他们赶紧离开。”
一舟接了过来,看了看说道:“寒鸦门,日息护使,恨风?这是你的名字吗?”
恨风说道:“是,麻烦你快些上去。”
一舟握紧它,放入怀中,说道:“反正,让他们滚就对了吧?包在我身上。”说着,他扭了扭脖子,活动活动了手脚,大步踏上阶梯,朝着二楼而去。
恨风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放心,跟在他的身后,一起上了二楼。
她心想,要是一会还是忍不住打了起来,她就在一旁悄悄地出手,反正使用无相之力,如果她低调一些,应该没人看得出来。
吹云阁中,田九万连续喝了两杯茶,不屑一顾地说道:“聂解忧,你如果从了我,一切好说。”
聂解忧的嘴角微微勾起,说道:“田公子身份高贵,小女子不过是风月场上的一枝蒲柳,配不上您,实在无福消受。”
这委婉的话语间,表达着深深的拒绝。田九万听后,立即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甩在桌上,说道:“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费什么话。”说着,就要去拉解忧的手腕,却被柳青南一把拦住,他面有愠色,说道:“你听不懂人话吗?解忧说她不愿意!”
田九万立即看了一眼司天华,后者立即会意,站了起来,说道:“柳公子,这是聂姑娘和田兄之间的事情,旁人插手,怕是不太好。”
夜梅一看便知道事情不对,这一个是富商田九万,一个是寒鸦门护使,还有一个是名门柳家的公子,这些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脸面,为了一个烟花女子,就要大打出手,她心里这样想着,暗自发愁,那恨风护使怎么还不过来?难道是她的任务只是保护解忧免受刺客的袭击,不打算管此事?
柳公子拉起解忧的手,直直朝着包间门口而去,田九万立即大声说道:“好你个柳青南,阻止我为解忧姑娘赎身,原来是自己看上了人家,凭什么你就可以,我就不可以?”说着,他的掌间已经凝聚了一团黑气,朝着柳公子的后背打去。
这田九万幼时曾经在金元宫学过一些灵术,不算太强,也不算太差,这一招震雷手,已是他修为的大集合,既已出手,再难收回。
夜梅惊呼一声,但柳青南的后背却凭空凝聚了一个金色的法盘,挡住了田九万的震雷手。
柳青南转过身来,对着田九万说道:“还要再试试吗?之前几次还没让你长点教训?”
这柳青南的灵术远在田九万之上,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一席话,深深重挫了田九万的自尊,从小他都是众心捧月长大的,从来没有敢忤逆他,更没有会用柳青南的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他怒火中烧,抡起拳头就冲过来要打人,柳青南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间。田九万的拳头还没碰到他的身体,便被柳家的侍卫拦了下来,掌间的黑气浓烈,黑气交错间,他的一招一式,都被四个侍卫巧妙地拦了下来。
田九万立即朝着司天华说道:“天华兄,他们几个欺负我!你快帮我打他们!”
司天华本不想管这些事情,奈何对方实在是个财神爷,只能硬着头皮出手了,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蹿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柳青南的肩膀,说道:“休走,留下来人。”
司天华这一抓,汇聚了浑厚的灵力,紧紧抓在柳青南的右肩上,他丝毫挣脱不得。
解忧看见他眉头紧锁,身子晃了晃,忍不住轻呼了一声,伴随着她的低呼,腰间的水铃铛摇了摇,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司天华一下子就听出了这声音,这是日息护使的水铃铛声音!
他立即收回手去,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发现水铃铛竟然系在聂解忧身上,不由得疑惑起来,这个女子不过就是楼里的一个烟花女子,身上怎会有这样一个东西?
还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截木头已经朝着他的胸口击来,还伴随着一个少年的声音:“打你个老兔崽子,一把年纪,还在这地方争风吃醋,丢人!”
司天华一个侧翻,躲过了这截木头,他立即看向楼梯间的少年,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说谁呢?”
夜梅一看便认出这个少年是几天前在中楼听书不给钱的混小子,今日怎么会突然出现这里,又要来这里捣什么乱?
她此刻很生气,这些个人问也没问过她,就在此大打出手,真当她眼瞎?夜梅先将解忧带离了此处,心想一会要是恨风再不来,她只能亲自出手解决这些臭男人了。
顾一舟的身影像一只轻盈的鸟儿,竟然从楼梯间一跃而上,站在司天华面前,插着腰仰着头说道:“老子是寒鸦门日息护使,识相的赶紧走,不要在此作乱!”
司天华眯起了眼睛,他从来没听说过门里有这么年轻的日息护使,便问道:“阁下是东境的还是西境的?”
顾一舟听不懂什么东南西北境,只是哼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举在胸前装作不屑地说道:“在下日息护使恨风是也,有此令牌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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