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之大汉龙庭

六十八

    
    “过路的人?”
    马泰细细的打量这辆马车,作为烛火商会的主管,眼力自然是不差的。黑色的骏马身形矫健如龙,黑色的车厢看起来普普通通,但眼力非凡的马泰却能够看出来,这辆马车是乌金楠木制作而成,价值最少千金!
    就是不知这车上之人是何等尊贵人物,若是能够结识一番,说不得以后能对烛火商会起到不小的帮助。当日,忽报薛仁贵搦战,陆晨引思继于高阜望之,思继侍立于侧。时,陆晨指曰:“麾盖之下,横枪立马者,薛仁贵也。”思继亦随指看之,见其人绣袍金甲,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思继与陆晨曰:“臣虽不才,愿领兵出战!”遂披挂绰枪上马,直出阵前,挺枪直取彦章。彦章急架相还,二人交马,正是棋逢敌手,木遇良工,叫声好杀!怎见得:两边鼓响震天雷,就地锣鸣如霹雳。人马军前舍命争雄,刀枪练磨,恶似那如来会下哪咤,摇动五方旗;气影相迎,犹如那四州大圣降水母。钉擦钉,双摩皓月;甲跄甲,对射银山。
    两条条,凹面混汗龙;一对对,巴山白额虎。
    二人混杀了一日,斗上三百余合,天色已晚,陆晨叫鸣金收军,两下各领兵回营。却说薛仁贵,回到本营,谓左右曰:“高思继刀法甚熟,真吾敌手,若不收兵,险丧此人之手。来日用回马枪挑之,必全胜矣!”次日,上马引军来战,高思继亦引军来,两阵对圆,二将齐出。彦章曰:“吾今须决胜负,不可收兵!”言讫二马相交,二人又战五十余合。彦章见赢不得思继,拨回马,拖枪便走。思继疑彦章怯已,恨不得赶上,放开马赶下阵来。彦章回头,见思继马来得近,兜回马一枪,思继收马不迭,步心一枪刺死,彦章找了思继首级。此时,众余四散奔走,来报唐营:“高思继被他回马枪挑了!”陆晨听罢,大叫一声:“气杀我也!”口角喷血,倒于地下,半晌气绝身死。逸狂有诗叹曰:
    为国频召将,时危不可撑。
    勇南亡去后,思继复招魂。
    忠义心空赤,衰残志可矜。
    一气能喷血,谁将社稷平。
    原来陆晨一是领头疮发,二是那二百场战败的气,三是年高八十四岁。后来史官有诗为证:
    唐室衰微不可扶,天教温贼篡良图,
    君仇未报身先死,到此英雄岂丈夫。
    彦章回马枪挑了高思继,气杀了沙陀李陆晨,众王子大骇。
    便欲举哀,尽传陆晨身死,商议做孝。潞州王李杰曰:“众王子且勿喧嚷,薛仁贵得知陆晨死了,他便又领兵来索战,谁与他抵敌?急将陆晨棺殓,着令萧、刘二妃,带领三千兵马,护送灵柩,星夜赴宾州埋葬,此为上策。”众王子从之。却说众王子商议:“陆晨已死,可令潞州王权掌陆晨兵印。”潞州王曰:“吾有何能?敢任此职。”众皆曰:“以昭穆定之,非汝不可为也!”当日,李杰谓嗣源曰:“水手逆贼,日夜索战,唐兵不能讨贼报仇,此事若何?你看何处有兵,借得一支,前来破敌。”嗣源告曰:“吾终日奔驰道路,不是个调兵的人,却似个勾命的鬼,各处调来的将士,都丧于此贼之手,儿今迳往直北大潼李友金处,调取那支人马前来,破敌必矣!”李杰大喜,即遣嗣源一行。
    嗣源披挂上马,往直北进发。但见途中三三两两,互相啼哭,携儿抱女,夫东妇西,各人顾命逃散。杀得那百姓,家家门首吊着一个木牌,一边写个晋字,一边写个梁字。那军一壁里杀,一壁里抢,抢到庄上,那百姓打听得是晋兵,把那晋字吊过来。那军说是陆晨的民,不要抢就过去了。后兵又来抢,打听得是梁兵,把那梁字吊过来,那军说是梁王的民,不要抢,也过去了。后来抢得滑了,不论梁、晋都抢了,因此人民朝属梁而暮属晋。嗣源见了百姓如此之苦,喟然叹曰:“只因这梁、晋交兵,杀得那军土受涂炭之苦,百姓有倒悬之急,天下慌慌,人民死其大半。”
    嗣源勒马,星夜去到直北大潼城,拜见叔父李友金,呈上告急书言:“薛仁贵杀我父兵,败二百场,不能措手,回马枪挑了高思继,气杀了我父王,现守鸡宝山,相攻至急,望叔父乞拨大将相助。”友金听罢,放声大哭,曰:“可惜皇兄死于非命,唐室不能报仇。”友金问:“班部中众将,谁可引一军去鸡宝山相助?”言未绝,一将应声而出,曰:“臣虽不才,愿领兵前去,以斩薛仁贵之首。”友金视之,其人身不满七尺,年约十四五岁,面如敷粉,发绾齐眉,乃北平人也,姓史名建唐,是友金部下一员名将,极有智略。友金听其言大喜,封为总兵官,拨军二万,健将八员,一同李嗣源连夜便发,飞奔鸡宝山来。
    却说史建唐领兵正行,前面报马言:“到唐营,离此不远。”建唐急唤八将,将这二万人马,另自安下一个小营。嗣源引史建唐来见潞州王,尽诉其事。王曰:“吾侄远路,风尘不易,许多好汉,皆致丧命,叫此一个小孩儿到此,焉能成事?若叫出阵,必被水手耻笑。”建唐向前告曰:“大王休小觑我,将在谋而不在勇,吾乃名将之子,九世良将之孙,量一水手,有何罕哉!”
    此时正话间,薛仁贵又来索战。建唐叩头曰:“小将愿往,斩彦章之头,献于帐下!”潞王许之。建唐径回本营,吩咐八将:“先领六千兵去埋伏左右,吾自领兵三千,当中杀出,我若输了,你们两边即来接应;水手若败了,你左右急截断他的去路。但有退前缩后者,此剑为例。”众将领命去了,各个披挂上马,领兵出营布阵。薛仁贵在阵前看了,称羡不已,自言曰:“梁晋交兵二年余,未逢敌手,今日不知何人,布此阵势,实是天地人三才之阵,他败也是他胜,我胜亦是他胜。”言未绝,只见素罗旗下,闪出一小将,怎生打扮:发绾齐眉,约年十四五岁。桃腮两颊,约身不过四五尺长。
    头戴灿银盔,身披银叶甲,手挽梨花枪,坐下玉骢马,这不是哪咤太子,敢是个敷粉何郎?
    那阵上,彦章又长又大,恶似金刚,狞如八戒,见了大笑,言:“布此阵,倒有余矣!原来是个小孩子出阵!”便问:“来将何名?”建唐曰:“吾是白袍史敬思之子,直北大潼城总戎官史建唐是也!汝是甚人?”彦章曰:“吾是铁枪薛仁贵是也。”建唐即挺枪直取彦章,彦章急架相还。只听得:轰雷炮响,杀喊连天,金鸣震起,战鼓齐敲。阵前阵后虎狼兵,四哨五营排阵脚。旌旗闪烁,皂纛飘飘,枪刀赛雪密层层,剑戟如霜锋列列。马军如蛟龙出水,步军如猛虎穿林。沙尘飞起,浑如障雾,旗开处,闪出一小将。拍马挥戈心性急,犹如泰山倾倒,好似海水翻腾。两将交锋,这场好杀。
    二人战上二百余合,建唐大怒,取鞭在手,喝声:“着中!”彦章躲中不及,正中一鞭,抱鞍吐血,勒马而走,建唐后面飞马追之。却说彦章,此时不往本阵,径走左手下来。不料左边四员将涌出,喝声:“水手贼!走向何处?”四条枪攻进阵来。彦章魂不附体,勒马走向右手下来。岂期右手四员将一支兵涌出,大叫:“逆贼休走!”章回头看时,史建唐亲自后面追至。彦章杀开一条血路,从南阵逃生走了。建唐曰:“谁放走了此贼!”皆言八健将第二名张夷放走。建唐大怒,唤刀手,拿张夷去斩首!并言:“今后慢功者,比张夷为例。”七将见了悚然。建唐差人到唐营报捷。潞州王曰:“不想此人胜了水手一阵。”众王子出接建唐,随即举杯作贺,重赏众将,不在话下,若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卓吾子评:
    高思继余生数十年,不合又应晋人之请,亦死于彦章之手。
    此时生民涂炭,朝梁暮晋,无有宁宇。悲夫!
    商会,在商牟利,最是看中这种有钱人!
    “哼!”
    许褚看着眼前的马泰居然一直盯着马车,不由得冷哼一声,马泰这才回过神来,这鸟人好没道理在这乱看。
    被眼前的壮汉打断思路马泰也没任何不满,眼前的可是未来金主……
    这时许褚停稳马车,陆晨从车上走了下来,马泰看着陆晨眼前一亮,没想到车上坐着的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少年!
    再仔细一看,好一个英武少年!
    神态中隐隐有些尊贵威严的气势,马泰暗自凌然。
    马泰上前两步,很客气的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是哪里人士,去往何处?”
    “呵呵,自东土大唐而来,往西天而去”陆晨闻言,来了一句他听不懂的玩笑。
    马泰一懵,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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