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谁啊!踩着我脚了。”
“推什么推什么,门还没开啦!”
“你以为我想推你啊!还不是后面的人推得我,我才不小心撞到了你。”
“那你咋不道歉呐,没素质。”
“道歉?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我道歉。”
年糕看着面前僵持不下的局面,缩缩脖子道:“那个,麻烦让让。”
“不让。”两个刚刚好吵的不可开交的人,此刻默契十足的转过头,否决年糕的话。
年糕撇撇嘴,苦兮兮的离开,去找其他可以钻的地方了。
可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其他人挡住。明明目标就在眼前,可总是到不了年糕急得有些眼红。
“你在做什么?”明亮的声音很动听,听在年糕耳里有几分熟悉。
年糕迅速转过身,朝声源处看去。
这人依旧红装素裹,优雅强势的气质,精美绝伦的五官,深沉的银白色眼眸带着些许考究的意味,盯得年糕心里发毛。
独醉?难怪声音那么耳熟。
独醉伊人看着他恍然大悟的表情,立马知道了对方所想。这人就是这样,有智商没情商,什么情绪想法都不懂隐藏,一眼变能看出来。
独醉伊人有些生气,这家伙才离开自己多久啊?现在居然就忘记自己的声音了。如果再让他在外面待一段时间,他是不是就忘记我这个人了?
想到这里,他更加不高兴了,对年糕的态度,难免就恶劣了些。
“你来这里做什么?剑铭阁的建城令是不是你给他们的?”独醉伊人微微眯眼,充满寒意的目光强势地看着年糕。
他已经不是天下会的人了,独醉更没有立场这样询问自己。年糕梗着脖子,道:“要我说几次你才信,我没有建城令。还有,我去哪里和你无关。”
听到这话,独醉伊人被他气得不轻。自己都已经看见他私藏建城令了,这家伙却死不承认。他哪怕只要轻微的服一下软,自己就会顺着台阶下来。
年糕哪里看得出来独醉伊人这样隐晦的含义,他只知道,独醉伊人不信任他,还冤枉他。
“……那本来是天下会的令牌。”在独醉伊人心里,年糕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而他的东西就是天下会的东西。
年糕对独醉伊人的想法感到好笑,更多的是忍无可忍。他转过身,往另一个方向挤去,虽然离目标越来越远,但也离独醉伊人越来越远。
“你……想去哪儿?”独醉伊人看见人要走,下意识的就去拉住他。可等他做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冲动了,当他和其他帮派在木源林逼年糕时,就已经失去了干预他生活的权利。只能干巴巴的憋出一句话,直愣愣看着他。
独醉伊人是个随时随地散发着光芒的人,特别是当他用那双银白色眼睛望着你的时候,你就会感觉自己是他的全世界。
年糕被他盯得呆了呆,随即气愤的鼓鼓脸,就想甩开这人的手。
独醉伊人察觉他的用意,立刻握得更紧了些。
两人拉拉扯扯的模样在这块圈子闹出了不小动静,周围的人自动给他们让出一块地,还不嫌事大的在一旁吆喝。
年糕被众人的声音弄得有些脸红,低着头不停想要把这人的手甩开。
独醉伊人也不喜欢这种被人看热闹的感觉,他也知道现在放手平息这场闹剧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看着年糕害羞窘迫的样子,不但没有松力,反而还把他往自己身边拉。
这边拉得起劲,一道有些刺耳的尖锐女声响起。
“独醉,你在干什么。”她蝶衣好歹算得上是个美女,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怎么会输给这个稍显清秀的小鬼。
婀娜的身姿亭亭玉立,走起路来带着一股清新的凉风,美丽的容颜更是魅惑了一众吃瓜人群。只是她的脚步有些急,神色越显慌乱,贝齿轻咬着嘴唇,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蝶衣走到独醉伊人身边,用手附上他握着年糕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希望他能放手。
独醉伊人看看身边的蝶衣,又看看愣住没再挣扎的年糕,心里弯弯绕绕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把年糕放开了。
感觉自己没有被束缚了,眼神多看了蝶衣一会儿,转身不带留念的离开了。
蝶衣心里长长松了口气,脸上也挂上了一丝微笑。
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看见,独醉伊人眼睛死死盯着年糕离开的背影,银白色的眼眸里盛满了痴迷和不舍。
蝶衣看着这一幕,恨的牙痒痒。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她觉得自己很可悲,独醉伊人更加可悲。
她从某个人那里知道了独醉伊人的现实身份,又知道这个人喜欢美色,爱风流。自诩为美人的她,立刻便起了勾引的心思,如果自己能嫁入他们家,变能一飞冲天,变成真正的凤凰。
在某个人的帮助下,她成功入了独醉伊人的眼,也顺利成了他身边的红颜。她早就料到这条路的艰险,她以为这些都是独醉伊人身边的莺莺燕燕给的,只要制服了那些人,上位什么的不在话下。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己遇到的阻碍却是独醉伊人本身。这个人看似有情,实则最是无情。他杀伐果断,笑里藏刀,把天下会打理的井井有条,身边红颜知己无数,对待她们也温柔体贴,却不碰任何人,仿佛她们只是一件偶尔逗着玩的装饰品。而他的眼睛从始至终一直看着那个男孩。
可笑的是,独醉伊人自以为是情场高手,却完全看不透自己的心思。
难怪那人说必须在独醉伊人发现自己的感情前把男孩推出去。他这样的人,如果发现了,那么无论是谁,都不会再有机会靠近他。
“我们走吧!”蝶衣拉着独醉伊人的手臂,轻轻笑了起来。
美丽的笑颜下,那份无奈的苦楚,大概只有自己才看得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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