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很抱歉,我们几乎把整个城市,大街小巷,挨个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简蓝的踪影。”
“哦,知道了。”
嘟嘟嘟……
阮软挂完电话,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口气,尽管警方向她承诺务必尽力把简蓝找到,但她还是提不兴趣。
这几天,她受的打击很大,甚至差点晕倒过去,简蓝的背叛,对她而言,如同撑着的一片天,突然一下子塌了下来,她来都来不及反应,就没了。
她坐在旁边看着病床上的陆清羽,他眉头皱的相当厉害,像是做了噩梦一样,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颜色。
他的身体极度虚弱,极其需要照顾,这四天里,他一会儿醒一会儿睡,饭也吃不下,吃两口就要吐的样子,短短的四天,就消瘦了整整一圈,只能靠营养液或者水和小米粥来维持身体的营养。
陆清羽父母知道后,公司的事直接交给陆永珩暂代总裁,也就是最近从国外突然回来的表哥。
别墅里,向清婉看到陆清羽整个人极度虚弱,甚至觉得脉搏虚弱到虽然都要消失的地步,情绪直接崩溃。
她看到阮软,当场就不顾面子啪的一声给她打了下去,眼泪断了线般啪当啪当直往下掉,指着她的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骂道:“你这个女人,你不是说你会好好照顾清羽的吗?为什么他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问过老薛了,他前两天也昏迷了一次,而且比之前严重,怎么?想瞒我跟泰鸿一辈子啊?”
她的鼻腔已经哭得通红,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肿得痛起来。
“很抱歉,阿姨,我承认,这次是因为我他才变成这个样子。”阮软面无表情地向她鞠了个躬,再不停地道歉。
她整个人都是昏的,她也觉得好像自己也快支撑不住了。
如果她没有硬让陆清羽去陪她查案就好了,要是没有什么事都麻烦他就好了。
陆泰鸿也觉得向清婉做的有点过分,毕竟她还没过陆家的门,这样冒冒失失上来就打了人家一巴掌,除了催化陆清羽的病情没有任何作用。
“清婉。”陆泰鸿喊了一声她,给她使了眼色,可她不仅不接受,还很怒火。
向清婉甩开了他的手吼道:“干什么?我早就忍受这个丫头很久了,当初我就说过,她跟清羽在一起,迟早都是祸害,你非不听!我能怎么办,只能依着你。”
“再怎么说,她还没过陆家的门还没成为陆太太呢,你这样就把人家给打了,会不会太过了?”陆泰鸿皱着眉担忧道。
阮软站在那里一愣一愣地,一言不发。
沈忻洲把阮软挡在这个身后,这毕竟是他舅妈,还是要护的,就看着他们说道:“外公外婆,你们别这样,舅舅才没睡多久,万一醒来听到你们这句话,那怎么办?”
“这……”向清婉说不出话来了,看了一眼难受至极还不醒的儿子,再瞪了阮软一眼,咬着唇说道,“阮软,我知道你是好姑娘,刚才也是一气之下才打了你,你别放在心上。”
阮软听完这句话压抑住想要冷笑的冲动,想要反驳什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向清婉又说道:“不过,阮软,我也知道,你爱清羽没错,但是,你也不想想,他哪次旧病复发不是因为你的事?上一次是因为你,这次也是因为你,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那万一下一次呢?要是他真的病情恶化到了那一种地步,他真的……你要我们怎么办?要陆家怎么办?”
“阮软,求求你,如果你真的爱他,就放了他吧。我可以给你两百万,哦不,你想要多少要多少,只要离开他,他踏踏实实的不被七情六欲所控,就能够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行么?”
她说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齿缝里一个一个给逼出来的,那么用力,如重石那样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阮软捂住了嘴唇,眼泪汪汪,随后抹掉眼泪强行把它给逼了回去,哽咽说道:“叔叔,阿姨,我不会离开他的,只有我待在他身边才能好起来,你们相信我。”
“你……!”向清婉被气的满脸涨红,这辈子就没有受过这种气,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向清婉又哭着说道:“是不是我们儿子没有被你折磨死,你就不满意?”
“我没有。”阮软咬着唇坚定地说道。
她其实是理解陆清羽父母为何如此抗拒她,甚至三番五次提出要求逼她跟陆清羽分手,但是每一次都徒劳无功。
他们也许也没想到,她对陆清羽的爱已经达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是谁也剥夺不走的。
沈忻洲嬉皮笑脸地给他俩献了一番殷勤之后,温和说道:“外公,外婆,你们别这样,阮软她真的很爱舅舅的,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她绝对不会是祸害,还是舅舅的救命良药呢,你们绝对不能赶走她。”
“忻洲,你闭嘴。你这家伙,怎么帮里不帮亲?胳膊肘往外拐?”向清婉挑了挑眉,这是全世界都要跟她过不去么?
沈忻洲:“我……”
“行了,忻洲,你别再为我说话了,这不关你的事。”阮软抿紧了嘴唇,咬牙说道。
她只恨她的身世入不了他们的眼,只恨无论他做什么都惹他们不喜欢。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冒出一只手来,直接拉着她往回走,离开了这里。
等阮软看清他脸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在摩托车上了,还被迫戴好了头盔。
阮软几乎不敢相信等着他,惊讶道:“哥?你怎么……”
“我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蠢,你难道没看出来,他们眼里根本容不下你么?”阮秋鸿戴着墨镜,遮住了他眼神里露出的戾气。
后借着墨镜中,看着阮软痴呆的样子,叹了口气,踩了踩油门道:“算了,反正蠢和傻都一样。”
也不管阮软怎么激动怎么反抗,反正他必须将阮软带走,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阮软离开后不久,陆清羽就醒了,一醒来什么话也不说,什么问题也不问,就趁着房屋里没人,到处瞎找,没人知道他在找什么东西。
直到沈忻洲回来,看见他在房间里瞎转悠,又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饭菜香味,问道:“舅,你怎么起来了?老薛说,你病还没有康复,不能太运动。”
“我又不是残了,走点儿路还能累着?”陆清羽又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他的话,仍然在房间东找西找。
沈忻洲看他正要去厨房,眉头一皱,连忙跑到他面前问道:“舅舅,我一回来就看你转过来转过去,转的我眼睛都花了,你在找什么?”
陆清羽锐利的眸子一眯,又睁开,颜色遽冷,上下嘴唇一碰:“忻洲,我问你,阮软在哪儿?我之前醒来的时候她还在现在怎么不在了?”
虽然他看上去脸色确实比之前好了几分,但还很虚弱,经不起在地上走来走去的折腾。
沈忻洲犹犹豫豫:“舅妈她……哦对了,你也知道嘛,最近她那部戏已经拖了很长时间没拍了,所以她就先回去拍了,跟她说你醒来我就告诉她,让她下班来看你。”
陆清羽不说话,眉眼间一片寡淡萧瑟,明显不信他的样子。
沈忻洲被他这个眼神盯得毛骨悚然,谁不知道阮软就是他的命啊,一醒来没发现她不在了,不疯都是奇怪的。
沈忻洲遮遮掩掩道:“你别这样看着我啊,阮软要去工作嘛,对不对?总不能一直在家用你的钱嘛。再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推到墙壁上扒着,双手抓住他的衣领,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模样,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你知道骗我的下场,她到底在哪儿?”
“不是都说了嘛,她去拍戏了,哦,难道你给我们找的儿媳妇,真要把她当猪供养着啊?”是向清婉的声音。
陆清羽被这个声音一愣,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放开了沈忻州,盯上了向清婉,眼神极其寒冷,随之视线落到了她手里端着的那盆小鸡炖蘑菇,味道扑鼻,但他真的一点也不感觉饿,最多就是蹙蹙眉。
“你刚那话什么意思?”陆清羽冷冷地说道。
向清婉把饭菜端在了桌上,意识到刚刚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或许伤到了他的心,立马改口:“清羽啊,你怎么起来了?你身体还没好,老薛说不能乱动,先去床上躺着啊,你要是肚子饿的话,我喂给你吃。”
他很想冷冷地回他一句不饿,但又想想,还是算了,转过身就要冲出去找阮软,却被几个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的黑衣人给拦着。
他们几个黑衣人看上去身手极好,就像武侠里的,会武功一样。
陆清羽冷冷地撇了他们一眼,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但他一向前迈一步,就更被拦了下来。
黑衣人也不说话也不自我介绍,更没有把他这个陆家大少爷放在眼里,他转过身一看,正看见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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