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洲被关在了家里,他父母不准让他出门半步。
被关在家里的他,难受至极,怎么试图离开,都没有成功。
到了晚饭时,余慧敏看着沈忻洲的房间里关着,就看了佣人一眼,喊道:“上去叫少爷下来吃饭。”
“是,夫人。”佣人点了个头,于是上去叫了个半天,也没有反应。
余慧敏吃着饭心不在焉的,一口菜嚼许久,便想上去看看。
沈喻看她纠结成这样,不耐烦地把筷子啪的一声放下,扯着嗓子故意大声吼道:“你别管他,爱吃不吃!他要喜欢饿,就让他饿着!从小到大,就跟他舅一个德行!”
“你别老拿他跟陆清羽比较行不行?”余慧敏不满了,“忻洲什么身份?哪里能跟陆清羽比?你就非得把他俩化为一谈是吗?”
沈喻反驳道:“怎么?你别忘了,陆清羽才是整个A市最大的总裁,我们忻洲算什么,不过也就一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喽啰!”
“你什么意思?哪有你这样仗着敌人势力灭自己威风的?什么叫小喽啰?我忻州好歹也是堂堂的公子爷,是有名有份的,将来要当沈氏集团的总裁的!”余慧敏用手掌拍着桌子不服道。
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对她儿子有什么不满,绝对不会。
沈喻叹了了口气,说道:“算了,我懒得跟你吵。他不吃饭跟我们赌气是吧?我就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敬长辈!”
“你干嘛,你可别又要拿棍子打他的腿啊!”余慧敏看这震荡连忙阻止道。
吃个饭都不能安静。
沈喻说着便上了楼,没有搭理余慧敏。
余慧敏连忙上去跟在他身后看着,万一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那还得了。
沈喻走到他房间,敲了一下门,先压住气,把耳朵往里面凑了凑,探探里面的动静,“忻洲,下来吃饭了!你吃不吃?”
过了半响,待他蹙了蹙眉,以为他故意装作没有听到而没有反应要冲进去时,里面传来了沈忻洲的声音:“我不饿,你们吃吧。”
“不饿?”沈喻很明显不信,“我奉劝你,你最好给老子适可而止,出来吃饭,不然你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沈忻洲又说道:“我真的不饿,不想吃。”
佣人也看不惯下去了,心疼得很,心想要是少爷再反抗,恐怕他要遭受不知道什么样的惩罚。
佣人也跟着劝道:“少爷,你就出来吃点吧,老爷和夫人难得回来一趟,你们好团个圆,喜庆喜庆!”
“喜庆?”沈忻洲冷哼了一声,“你见过有父母破坏自己儿子婚礼的?堂堂沈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竟然公然破坏儿子的婚礼,你告诉我,还让我怎么跟他们喜庆?”
沈忻洲的抱怨从屋子里传来,本来还没有生气的沈喻,被他这么一说,便气的满脸发青。
他暴怒道:“小芳,去把我的教鞭给我拿过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一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爷,这……”佣人支支吾吾,这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沈喻蹙紧了眉头,身体里的怒火已经燃烧,怒吼道:“你不拿是吧?我叫不动你了是吧?”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佣人脸色“刷”地一下惊慌了,连忙退下去给他拿了教鞭。
余慧敏心一惊,立刻拦着他道:“你干什么?又要打断他的腿?还是打断他的胳膊?不就一顿饭而已,他要不吃,就不吃!你何必这样动粗?”
“你放开我!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目无尊长,不知天高地厚!”沈喻推开她,吼道,“我看他是皮硬了,以为长大了,就没人能管得了了!你还要惯着他到什么时候?”
余慧敏反驳道:“什么叫我养的孩子?难道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吗?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还当着孩子的面说?”
“不然呢背着他说?”沈喻懒得搭理,“我都告诉过你,你阻止婚礼就阻止婚礼,还把光盘放在屏幕上,你就觉得那样做是对的?”
“我……”余慧敏说不出话来了。
沈忻洲一直忌讳这件事,却又不敢跟他们反抗,听着父母在外面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弄的他脑袋嗡嗡地疼。
最终他再也听不下去,从床上走了出来,“吱呀”一声开门,不耐烦道:“好了,你们别吵了!”
沈忻洲看了他父亲手里的教鞭一眼,皱眉道:“你要打赶紧打,反正你打不死我是不知道疼,我就站在这里,你快点!”
对于他来说,无论打不打都一样,从小到大,被沈喻那鞭子打的不知道有没有七八百回了。
他话一说完,沈喻就拿着鞭子啪的一声,猛地落在了他的腿上,沈忻洲发出一阵闷哼,咬着唇,身体支撑不住地被迫跪在地上。
余慧敏被吓了一跳,看他打了第二鞭还想打第三鞭,连忙拉着他手臂阻止道:“你干什么呀?你还真打啊?你怎么每次回来都要把他打一顿才满意?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我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子,竟然敢跟老子顶嘴,真是大逆不道!”沈喻手持教鞭,满脸怒火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沈忻洲,说什么也要把他教训一顿。
余慧敏心疼地就像身体里掉了块肉,嘶声裂肺道:“行了,打一两下就够了,万一腿真断了,还不是难受的是我们!”
沈忻洲捂着刚被他抽了一鞭的肩膀,估计这伤又要好几天才能恢复了。
他嗤笑了一声,抬眸看向沈喻和余慧敏这两个人,说道:“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把婚礼的事告诉给你们吗?”
“为什么?”沈喻问道。
沈忻洲嘴唇一勾,眼里闪过一抹阴鸷,咬牙切齿道:“那是因为,我就知道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你们父母都一样,永远嫌弃身份卑微的人,我就是喜欢徐佳莹怎么了?我就是想娶她怎么了?难道,我堂堂一个少爷,喜欢谁还不行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余慧敏争执道,满脑子都是对徐佳莹的不满,不知道儿子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女孩儿?
沈忻洲沉默了一下,“那又如何?不管她以前什么样子,反正我现在喜欢她就行了,她的过去我的确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以后我都非她不娶!”
“你!”余慧敏被这倔强的孩气的说不出话来。
沈喻接着又抽了他一鞭,血肉瞬间模糊,滋啦一声,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沈喻吼道:“胆敢如此,那你也不应该跟你母亲作对,她生你养你,你就是这样报答的?”
“那不然呢?难道我还要跪下来磕着头感谢她,破坏了我的婚礼,还要笑着感谢她,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好?”沈忻洲说道,眼里划过一丝阴霾。
父母二人沉默了。
沈忻洲看了他们两眼,又继续说:“你们总对舅舅不满,处处跟他作对,我就纳闷了,他到底哪里惹了你们?人格分裂怕伤害到我?可是这么久以来,一旦他觉得自己人格分裂了,旧病复发了,都把自己关起来,与世人隔离谁也不见!”
“甚至有时候舅妈也……”沈忻洲顿了顿,又说道,“是不是你们真要把我给逼疯了,把我弄的跟舅舅一样,身体里两个不同性格的人,才满意?”
沈喻和余慧敏被他堵的一句话也说出话来,两眼相对。
沈忻洲还想说什么,就听见沈喻对佣人说道:“把他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是。”佣人浑身一个哆嗦,想求情又怕因此惹火上身,只好同情又无助将他关了起来。
过了许久,余慧敏看着饭菜叹了一口气,本来好不容易三人一起吃饭的,却如今只剩两个人,心里怎么都吃不踏实。
直到过了两天,余慧敏还是吃不惯,心里实在不自在,吃了一会儿后满脸烦躁,看了一眼楼上的房间,喊道:“小芳,你过来。”
那名被换做小芳的佣人走了过来,毕恭毕敬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少爷最近吃饭怎么样?”余慧敏打听道。
佣人犹豫了一下,说:“呃……还是那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也不知道是真不饿还是故意赌气。今天早上送进去的早餐他就喝了一杯牛奶,就说吃饱了。”
“呵,还来劲了是吧?”沈喻听着笑道。
余慧敏以为他又要干什么,连忙阻止道:“你别乱来。”
她又看了小芳一眼,说道:“今天你就别送饭了,他不是吃不下吗?我倒要看看,他身体有多硬朗。”
“是,夫人。”佣人无奈道。
余慧敏想了一会儿又说:“算了,还是送吧,万一真给饿出个什么毛病,那还得了?小芳,你赶紧的,让厨娘炖几个汤,做一些他平时爱吃的菜,我上去哄哄他。”
“哎,夫人,我这就去!”佣人得知夫人可总算决定哄小少爷了,心里开心的不得了,激动的连忙走进了厨房吩咐厨娘做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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