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封禁,久无人迹的落日山脉深处。一座破败不堪的祭坛,满是刀劈斧砍的痕迹,唯有两只雕琢的栩栩如生,振翅欲飞的朱雀向来人表明此刻曾经的辉煌壮丽。
今夜,祭坛中间的祭台似被人移开,露出一个大洞,喷薄着阵阵火光。
突然,一道人影从洞中窜出。他浑身焦黑,像被烈火烧过一样,鼻孔耳朵里都冒着黑烟,手中捧着一颗葡萄大小的金灿灿,圆滚滚的东西。他看着手里的宝贝,像在看着他的情人一样,目光温柔炽热,眼角忽然有泪水流出,在他漆黑的脸上冲刷出一道白色的泪痕。
“十年了!十年了!我终于得到了,终于得到了!”
黑夜中,那人黑的几乎看不到人影,只能听见他用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话的喉咙沙哑的说话。像压抑已久的情绪突然爆发,那人哭的撕心裂肺,过了一会又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癫狂无比,形容疯子。
“哈哈哈!我南风尽被困在这里十年了,今日终于让我得到传说中的火提子,只要我吞下火提子,练成烈旸功体,此地的封印就再也困不住我了。哈哈哈......”
南风尽狂笑不止,忽然他发现手中的火提子竟然开始灵气逸散。
“不好,这火提子脱离了那颗烈阳的照射,已经开始枯萎了,需要马上吞服炼化。只是修炼烈旸功体的时候不能受外界干扰。”说到这里南风尽有些警惕的看看四周,随后又笑着拍着脑子说:“你看我这脑子,此地封印了上千年,哪来的人。何况山底下那个烈阳刚刚发过威,把那群魔物也吓的躲起来了,现在这里连个能鬼影子的都没有,有什么可怕的。”
说完,他盘腿坐在地上,一口吞下火提子。一股狂暴的灼热能量在他身体里流窜,南风尽抓住时机立即运化火提子,同时借此火元开始修炼烈旸功体。
就在他意识专注于体内真气运行,身上笼罩着一层火焰似的红光时。天上一道流星一样的光芒朝着他疾射而来。
“闪开,快闪开啊!”
印刻着魂印的玉佩飞到了祭坛的上空就急转而下,本来已经做好落地准备的步铮哪想到下面居然有人,看玉佩飞行的方向应该是朝祭台旁边的洞口去的,那个人好死不死就坐上洞口旁边,空中无法借力,没办法转移方向,步铮大喊了两声,见那人没反应,只好两眼一闭,像导弹一样撞了过去。
南风尽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依照自己千辛万苦从烈旸族宝库中找到的烈旸功体修炼方法,他借助火提子的炎力开始修炼,本来一切都顺利。谁想到突然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自已被砸了个七荤八素也就不说了,最可怕的是本就暴躁的火焰之力,受此冲撞顿时暴乱起来,体内真气骤然失控。
火提子在身体里左突右撞,南风尽在地上疼的打滚。经脉中暴窜的真气一会全部涌向左手,把左手胀的和猪蹄子一样。一会又猛然窜过任督二脉,狭窄的经脉突然流过大量真气,像是一条小溪突然涌入大河之水,南风尽吐出一口血,经脉差点爆裂。
炽热的炎力此刻反成祸患,灼烧着五脏六腑,南风尽喉咙一阵堵塞,竟是身体自主排斥火提子想要呕吐出来。他用手死死的堵住嘴巴,不让火提子吐出。
这火提子此时离开了炙热的环境,已经开始衰败,如果不炼化的话,就只有灵气消散天地之间这一个结果。
南风尽痛苦之极,他不愿吐出火提子,可炎力焚烧着他的奇经八脉,他又真气紊乱,无法平定,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死。这可如何是好?
说时迟那时快,从他被步铮撞到最终下定决心舍弃火提子不过几次喘息的功夫,南风却感觉过了很久,痛苦了很久。
另一边步铮揉着脑袋嘴里吸着凉气,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这一下摔的也不轻,脑袋有点发晕。正当他眼中金星散去,目光清晰起来的时候,视野中只见一个黑的像炭一样的人一个虎扑将自己按到在地上,嘴巴高高的撅起,一口亲了下来。
步铮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什么情况?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灼热的气流顺着他的喉咙流了下去,庞大的能量冲的他脑子有些发懵,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老子的初吻没了,啊!!!”
......
不知过了多久,步铮被浑身的燥热弄醒了,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脑中突然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幕,那张黑乎乎的大嘴吻了下来。
步铮眼中登时燃起熊熊怒火,“刀呢?我刀呢?王八蛋,老子连小姐姐都没亲过呢。”
刀没有,不过步铮找到了自己的佩剑,他拎着剑走了坐在祭坛的台阶上的黑黑的男子边上,本想一剑劈死这个玷污了自己的家伙,却没想到这个人在捂着脸哭泣,很伤心的那种,让人一听就心生恻隐。
步铮拿剑柄戳了戳他的肩膀,“哎哎哎!你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你这个坏人,你伤害了我,你夺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呜呜~~~”南风尽一把推开步铮,冲他大吼,肆意的倾泻着自己的委屈。
步铮当场就怒了,上去就是一脚。“卧槽!你有没有搞错啊!是我被你非礼了,是你夺走了我的初吻,是你拿大嘴唇子bia一下亲我嘴上了。你还有脸哭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南风流着眼泪冲过来跟步铮扭打在一起,两人掰手指,扯头发,毫无一点修士风范,形同泼妇。
直到两人都发泄了心中怒火,也耗光了力气,才心平气和的坐在祭坛的台阶上,互相说明缘由。
步铮方才明白原来刚才一瞬间竟然发生了如此惊险的事情,他听南风尽说:“这山底下有个形如太阳的火球,那火提子就生长在烈阳照射的极端环境之中,数百年才长一株,一株上不过三两颗,乃是世间至宝。我在此耗费了十年的时间,今日终于趁烈阳为增强封印,喷发出大量能量,我才有机会进入地下摘得宝物。没想到啊!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啊!”
南风惨然一笑,步铮心里有些愧疚,虽然自己不是有意的,但却造成了事实。他满怀歉意的说:“朋友,真是抱歉,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知我如何才能将这火提子还给你?”
南风尽摆了摆手,“不用了,火提子离了生长环境就会枯萎,若不炼化,就浪费了这天地至宝,我现在体内真气紊乱,是没办法再炼化了。或许这也是你命中的机缘。”
步铮见南风嘴上说的轻松,脸上的表情分明十分肉疼。他很内疚,本想开口再次致歉,却感觉体内的有一股热气透体而出,血液像是像被烧开了一样化为滚滚热浪,冲刷着血管十分疼痛。
“火提子的力量开始融入你的身体了,先前我强行压制它的力量让你不至于瞬间被烧死,现在发作有你受的了。”南风瞄了一眼步铮的反应就明白了一起。
步铮大口大口喘着气,鼻子里喷出的都是白烟,他整张脸通红一片,上蹦下跳却不知如何是好。这股子由内而外散发热量,让他束手无策。不多时步铮的身体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散发着热浪。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好似一只煮熟的大虾。撕开身上的衣服,将身体贴着地希望能够吸收一点凉气。
在南风尽的眼里步铮更像一只烤的通红的乳猪,他背对着步铮,在步铮看不见的地方龇着一嘴大白牙,无声的大笑,心中暗骂:“天杀的王八蛋,老子辛辛苦苦搞得火提子就这么便宜你了,没门,老子要让你爽个够,才能解气。”
另一边,步铮已经把自己扒的只剩下内裤,浑身冒着烟,他死死地抱着祭台上的一方大鼎,金属的冰冷让他得到片刻的舒坦。不过一会整个大鼎都被他焐的发烫,无奈,他只能放弃大鼎。见地上有一小摊积水,他想用手捧起来喝,怎料到水捧起来还没递到嘴边便已蒸发成了白色水汽。
“啊!!!”步铮痛苦的哀嚎。
一边暗自窃喜的南风见步铮的皮肤已经开始焦烂,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步铮抢了他的火提子,他固然生气。但是要出这片封印就必然要练烈旸之体,现在他不能练,就只有步铮练,所以步铮还不能死。
“跟我来,我刚才想起附近有一个湖泊。”
步铮听到大喜,连忙跟着南风尽朝湖泊跑去。
到湖边后,步铮没有半点犹豫,一头跳进湖水里。水面发出呲呲的声响,升起一片水雾。步铮舒服的大叫了一声爽,然后问岸边的南风尽。
“朋友,多谢你的指点,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
“好说好说,鄙人南风尽,你要好好记住这个名字。”南风低下头,看着被步铮搅的泛起涟漪的湖面,水光映照着他阴险的笑意,小声嘀咕道:“因为以后,这个名字会让你很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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