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美国吃中餐,这么有情调,爱国青年呀!”方义努力抑制住气喘的呼吸声,满面通红的坐到了林宛白对面。
林宛白瞳孔猛的一缩,脸上夹着疑惑,“你,你怎么在这里?”
舒心的呼出一口气,“不远万里赶来只为追回那个女孩。”
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爸打给我的那笔钱,是你给他让他给我的对吧!”林宛白严肃的问道。
嗅了嗅桌上的菜品,“不是我,一闻到这么美味的菜肴就肚子饿,呀,校友啊!”方义嬉笑着拿起林宛白桌上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学生证,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学生证,抬眼撞见了她寒气逼人的眼神,“对,是我,我想努力弥补曾经犯下的错,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爱你,林宛白,当然,我没有要你现在原谅我的意思,换做是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你尽管考量我,我会断了我所有后路,只为求与你共度余生。”
脸上不带一丝笑意,大力抢回了学生证,“请你不要做徒劳的事儿,钱我待会儿就转给你,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还生气,我可以等,无休止的等,直到你回心转意,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明天陪你去美国的风景名。”
“不用了,我没时间。”林宛白背上背包走向了收银台。
“你现在租的房子环境那么差能怎么好好学习,去我住的地方,还剩了3间房间,随便你挑选。”方义并肩随着她的步调。
紧了紧书包背带,“你怎么知道的,白籽墨告诉你的,我刚刚吃饭的位置也是她发给你的?”林宛白眉宇间都夹杂着怒气。
“她担心你,怕你一个人在这么陌生的环境没人照顾,我们从朋友做起不行吗?林宛白,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保护你。”方义眸眼间满是真诚。
“我不需要你保护,真正伤害过我的人是你,我谁都不怕,我怕的人是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花。
不知所措的目视着,难过的闭了闭眼,“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可以原谅我?”
心里颤了颤,望见了他眼角的泪花,捻了捻衣角,“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原谅你,我不想再重蹈覆辙,我不想再让自己受伤。”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我发誓,我会加倍的对你好,林宛白,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好,行不行?”方义眼泪汪汪的请求道。
“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林宛白嘴角不自觉的抽动着。
“男朋友?不可能,我知道你心里是爱我的,我知道你是放不下我的,再给我彼此一次机会,好不好?”默默的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悠悠一笑,将眼泪夺回眼眶,“我真的有男朋友了,他也在这里留学,马上就会来接我。”
“所以,你是为了他来这里留学的?”直勾勾的望着,直到她点头的那一刻方义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你根本不爱他。”
“我是不爱他,但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方义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你骗我,你不会的,你是爱我的,你不会接受别人的,你让他过来接你,现在,立刻。”
林宛白望着他失落的眼神,咽了咽唾沫,拨通了袁风学长的电话,“你在哪里?我吃完饭了,来接我了吗?”
袁风用嘴咬着酸奶袋子,用力的将摩托车停在了中餐馆路旁,“不好意思,刚刚停车,刚到餐馆外面,马上进来。”
林宛白回头朝餐馆门口张望了片刻,“袁风,这里,袁风。”嘹亮的声音飘荡在街道上空。
袁风闻声望了过去,忙不迭的跑了起来,瞥了一眼方义,笑盈盈的将酸奶伸向了林宛白,“刚刚跑去给你买这家酸奶,不然可以早点过来的。”
林宛白接过酸奶,牵住袁风倘着汗的手望向了方义,“我前男友方义,我男朋友袁风。”
心里猛的一沉,这种无法言语的疼痛令人窒息,方义苦笑着埋下了头,落寞的盯着地上晃动的影子。
袁风诧异的望着眼底满是悲戚的林宛白,晃了晃她的手。
“你会后悔吗?林宛白,最后问你一次。”方义抬眼黯然神伤的凝视着林宛白漠然的眼神。
嘴唇直至咬到出现一丝血痕才松开了口,手指死死的嵌入手心,“不会,你问我一百次我都是这个回答。”
“好,那祝你幸福。”方义红着眼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失魂落魄的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突然,林宛白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着脸蹲了下去,弱不禁风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
袁风心疼的俯身拍着她的背脊,“何必这样折磨彼此,我去给他解释清楚。”
林宛白急忙拽住了袁风,“不要,都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我想彻底的告别过去,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不要去。”
动情的凝望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深呼吸,袁风无奈的坐在了她身旁,“那你哭吧!哭完就把一切忘干净。”
屋内一片漆黑,方义疯狂的将能触碰到的东西摔碎在黑暗里,却不慎被桌角绊倒在地,眉角被磕破出血,拨通了路言深的电话。
微闭着双眼悠闲自得的躺在藤椅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缓慢的接通了来电,耳旁传来了一声声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一声声撕裂人心的哭,紧张的坐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呢?”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方义泣不成声的吼着。
路言深紧张的不知该讲些什么劝慰他的话。
“她宁愿给一个根本不爱的男人机会,也不愿给我一次,我做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是厌烦的,她拒绝的那么决绝,没有一丝留恋,别人喜欢她,我可以抢过来,可是她想要尝试着爱别人,我能怎么办?”方义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努力压低叹息的声音,“如果她真的执意要走,何必去苦苦哀求,苦苦挽留,可能你们压根儿就不合适,算了吧,我们算了好不好,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你以前告诉我说:老天爷安排了更好的在未来等你。”眼角渐渐湿润。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感觉到了她还爱着我,为什。”
“没有那么多原因,爱情里最讨人厌的就是纠缠,保留自己最后的一点风度,回来吧!哥们去机场接你。”路言深低语道。
方义像刺猬一样蜷缩起来,放声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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