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驶出停车场,白籽墨紧张到极致的身子才稍微缓和,不经意回头撞见了路言深噙满泪注视着自己,“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啊?”
路言深迫不及待的将她拉进了怀抱里,泪水滴落至她的颈间,“你知道刚刚那短短几分钟我有多开心嘛,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那种被需要被呵护被爱的感觉。”鼻子翕动着。
“好啦,开心不是应该笑嘛,不要哭了,你再哭我该难过了,老公,我现在肚子特别饿。”白籽墨肚子不受控制的咕噜响着。
“ok,我们回家,先满足你,再满足我。”路言深兴奋的簇拥着白籽墨往前走。
“满足你什么?”白籽墨顺从的迈着步伐。
路言深回头邪恶的冲她眨了眨眼,手牵着手进了电梯。
过后的两天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白籽墨执意谢绝了路言深和方义的实习工作安排,自己开始着手准备实习资料,浏览各个招聘网站。
夜幕低垂,反复深呼吸也并未减退恐惧感,白籽墨拖着微颤的身子走到了小区门口,脚步越发缓慢,在白梦回眸的一刹那心禁不住一沉。
“好久不见,过的好嘛?”白梦轻轻拍了拍她颤抖起来的身子,“看来你和路言深是来真的是吧!你不用紧张,今天我来只是想轻松的和你聊一聊。”
白籽墨猛然抬眼注视着白梦,眼中夹杂着不可思议和不安。
“也不想耽误你太多时间,我就直言不讳了,路言深妈妈说:会撤走公司目前做的项目的投资资金,并且会带走其它投资方,而且不仅仅是这个项目,今后的每个项目都会想方设法的万般阻挠,直到公司宣布破产,我爸妈曾经为了公司的生存发展有多拼命我很清楚,所以我不想把他们的梦想断送在我手中,我妈即使现在每天瘫痪在床,也时刻让阿姨定时给她网上搜阅关于公司的讯息。”白梦茫然的目光中满是无奈,“我没有任何其它有利条件可以和路氏集团抗衡,所以,我求你,和路言深分开吧!我会给你一笔钱。”
曾经那么傲气凌神的姐姐,此刻却那么无助、茫然,她的语气很低落,像小时候她被妈妈批评后,偷偷躲进自己房间里尽情的对自己抱怨,白籽墨咬着嘴唇静静的凝视着。
“其实如果我有其它更好的办法,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来求你,你说我当初怎么对你动手的时候不再狠心一点,例如把你脸划破,或者把你赶出这个城市,这样路言深就不会爱上你,公司也不会因为你而遭。”
“我会想办法,如果真的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我们就分手。”白籽墨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眼里闪着一股无法言语的光芒,看着她坚定的目光,心里泛起了一丝别样的情谊,“我想如果当初不是你妈,我们会成为家人的。”
当“家人”字眼出现时,眼角渐渐湿润了,虽然自己从小大到受的伤害几乎都是白梦造成的,但是内心却一直默许了姐姐的身份,白籽墨浅笑着埋下了头,黯然的望着被灯光拉长的身影。
“嗯,那我先走了,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白梦快步离开了。
白籽墨静静的坐在木椅上,风扫着她的发丝,颔首低额,目光凝视着,思绪仿佛抵达了另一个世界。
夜,好似一个正在睡觉的小宝宝,表情是那样安详、静谧。
“你去哪里呢?洗个澡出来人影都看不到了,电话也不带。”路言深急躁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是不是每次出去都会提前给你报告,大晚上的一个人,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嘛!”
白籽墨沉闷的坐在了他身旁,指尖缠绕在了一起,眉头紧锁着盯着放映的电视节目。
从身后温柔的将她圈在了怀抱里,路言深温热的唇落在她后颈间,而后延伸至脸颊。
白籽墨奋力的将头偏向了另一边,躲开了他的吻,“我刚刚见白梦了。”
脸上泛着红潮,将试图再次靠近的头缩了回来,“什么?白梦,她又打你了,讲难听的话了,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傻瓜吗?”焦急的查看着白籽墨身上的状况。
“你妈说如果我们不分手,会撤走对白梦公司的所有项目投入资金,而且会想方设法的打压,直至她的公司破产。”白籽墨坦诚的讲诉着。
胸口的怒火不断翻腾,路言深愤愤的用手掩住了脸。
“原本我想任何事情都阻拦不了我们在一起的决心。”白籽墨落寞的叹了叹气说:“我妈从前害的他们家破人亡,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再让他们遭受任何不幸。”
路言深强忍着压住心中的怒火,怒睁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冲进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一个文件袋,气咻咻的跑了出去,“在家里等我,哪儿都不要去。”
“路言深,路言深。”白籽墨担心的追赶而去。
“回家,我待会儿就回来,哪儿都不要去,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路言深站在电梯里,按着开门键,神色严肃的说着合上了电梯。
大门被暴力的推开,路妈妈猛的一惊关注着从走廊里传来的不断靠近的脚步声。
只听见“啪”的一声响,路言深手中的文件挥在了妈妈身上,气氛凝重的只剩喘息声。
“你什么意思?”妈妈冷冽的望着。
脸上青筋暴动,满眼犀利的目光,如一把剑一般,对望着,“你要的我都给你,公司股权、遗产继承权所有的一切我统统给你,我只要白籽墨。”
“你有没有一点理智,你成年了,所做所言都具有法律效应的。”
“转让权以及相关手续你让律师拟好,随时通知我来签就行,你也可以开个新闻发布会,向全世界的人宣告,从今往后路氏集团全权负责人是你,我路言深和路氏集团毫无关系,和你也毫无关系,你还想宣告什么我都没意见,我尽全力的配合你。”路言深怒不可遏的吼叫着。
啪!一个巴掌落在了路言深脸上,妈妈两眼变暗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现在。”
“我们之间最没资格谈的就是感情,你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怕路氏集团受影响,你的利益受影响,所以,我不想受制于你,也不想阻挠你的丰功伟业,更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路言深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没有片刻留恋的转身离开。
“路言深,路言深。”妈妈失望透顶的冲着他离去的背影愤懑的呼喊着,泪水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势不可挡地涌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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