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方义眼神落寞的凝视着车窗外的风景,出神似的发着呆。
徐依依兴高采烈的奔向了方义的车子,“等很久了吗?”轻轻的敲了敲他驾驶座旁的车窗。
方义恍惚着降下了车窗,浅浅的笑了笑,“我也刚到不久。”
“找我什么事啊?”徐依依问道。
“有时间吗?明天陪我去三亚吧!”方义迟疑着开了口。
徐依依直勾勾的望着,“好呀!”
猛然抬眼,“你,你都不问我什么事吗?”
会心的笑了笑,“我知道,以女朋友的身份参加路言深学长的婚礼,因为,她会回来。”
方义诧异的望了徐依依一眼,“如果你不方便,可以。”
“我去,我很方便,我的个人信息发到你微信,你帮我订票吧!”眼里闪着一丝丝的喜悦。
方义歉意的叹息了一声,“那,那我明天来接你,公司里还有事,先走了。”片刻的对视后,迅速开走了。
绵长的海岸线在脚下延伸,碧海蓝天,椰风海韵,阳光沙滩,无论身处海南岛的何处,举目可见深邃的蓝,如同光亮的绸带在眼前飘舞。
夜幕低垂,起伏明灭的霓虹灯色彩斑斓,他们面朝大海而坐,谈笑声起起落落。
“今晚可是你浪荡的最后一刻了,黏在白籽墨身旁不觉得可惜吗?”方义将酒伸向了路言深。
“我每时每刻都不想要离开我的老婆,一想到今晚不能和我老婆共眠,心里好痛,只能让酒精麻醉自己。”路言深畅意的喝了一口。
“恶心,真是恶心。”方义嫌弃道。
“如果我劫婚走吗?”江然表情严肃的望向白籽墨。
白籽墨瞳孔猛的一缩,尴尬的笑了笑,“如果有来生,如果还能再遇见,我就跟你走。”
“白籽墨生是我路言深的人,死是我路言深的鬼,你啊,以前没机会,今后更没机会,走一个。”路言深友好的碰了碰江然面前的酒杯。
“谁是你的鬼,我生是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白籽墨辩驳道。
“哎,我不要面子啊,大庭广众之下给点面子不行吗?老婆,回家了,跪榴莲,跪键盘,我一声不吭。”路言深笑言道。
“怂,不过对老婆就得怂,求生欲很强。”方义乐趣的调侃道,当林宛白的面容突然闯入视线,心里猛地一惊,随即咽住话埋下了头。
“白白,你终于到了,很累吧!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白籽墨兴奋的起身望向了林宛白。
“怎么一个人?”路言深向后张望了片刻。
“一个人挺好的。”林宛白落落大方的冲着徐依依笑了笑,亲昵的拥住了江然和白籽墨,“终于见到你们了,特别想你们。”余光瞥了一眼埋头玩着手机的方义。
“赶紧坐着休息一下,累死了。”白籽墨殷勤的揉捏着林宛白的肩膀,江然自然的将喝过的酒递给了林宛白。
徐依依嘴角禁不住笑了笑,“听方义说起过你们三人铁一般的友情,特别羡慕,真美好,所以,宛白姐当伴娘,江然哥呢?”
“他承包了墨墨的嫁妆,是我们娘家人的代表,明天亲自护送我墨墨到婚礼现场,亲手把墨墨交到路言深手中,然后郑重的致辞。”林宛白话音刚落,三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看吧!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后,会完全没有我的位置,真的,感觉自己被排挤。”路言深抱怨道。
“她的余生都是你的,唯独今晚是属于我们的。”林宛白亲昵的抱住了白籽墨,“又开心又伤感,终于能够体会那些父母嫁女时的纠结之情了。”
“哎,听上去好像在变相占我老婆的便宜,难不成要我尊称你一声岳母。”路言深笑道。
“你不介意,我当然乐意。”林宛白爽朗的笑声萦绕耳畔。
江然下意识的看了下手表,“我得回房间,有个视频会议,路言深带墨墨去拜访了你们那些长辈后就立刻送回她房间,今晚我们还要促膝长谈,白白是在这里待会儿还是一起回酒店休息?”
“我得去一趟叫什么沿海地带酒吧,大学同学还在那里等着我。”林宛白立马接通了来电。
“好像我们大学同学也约在那里,是吧,方少,你不是也要去嘛,一起吧!我叫司机送你们过去。”路言深急忙问道。
方义熄灭了手机屏幕,一声不吭的扫了路言深一眼。
“反正目的地相同,你喝了酒又不能开车,大晚上的省得麻烦司机,到时候一路回酒店,都安全,有个照应,可以吗?徐依依。”路言深礼貌的征求着意见。
徐依依抿嘴笑了笑,“可以呀!大晚上女孩子不安全,到时候我们和宛白姐一起回来。”
“那早去早回,我们分头行动。”路言深拉着白籽墨站了起来。
“会议马上开始了,我得先走了。”江然急匆匆的走向了酒店。
整个前往沿海地带酒吧的行车过程中,没有丝毫交流,气氛异常尴尬,都不约而同的沉默着,唯有司机偶尔热情的介绍三亚的风景。
劲爆的舞曲在酒吧里游荡,五彩斑斓的灯光耀眼的闪动着,酒一杯接着一杯送入口中,渐渐地被醉意控制了整个思维。
徐依依关切的望着远处意识模糊的趴在桌上的林宛白,凑近了正和同学掷骰子的方义,“时间不早了,宛白姐好像醉了,我们回酒店吧!籽墨姐和江然哥还等着她回去了,你们明天都是婚礼的焦点,早点休息。”
方义不经意瞥了一眼围聚在林宛白身旁的男人,下颚剧烈的抖动了片刻,“你扶她回酒店,我联系司机。”
“她醉成那样,根本走不了,得需要人背她上车,我不行,我没力气,我们一起回去吧,明天你是伴郎,还有好多事情处理。”徐依依低声细语的劝解道。
方义目光冷冽的来回张望了片刻,歉意的给同学道别,迟疑不决的走向了林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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