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僵住身体看着他,愤怒的火焰在心底蔓延,想笑,却有点想哭,她直愣愣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男人:“三哥,我是你的宠物吗?”
商乔看着她,眼里透着危险,他扣着她的头,四目相对:“你如果你想,我很乐意。”
良辰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是难以置信,是抗拒,是疏离,她带着倔强闷声想挣脱开他的手,却被商乔突然拉进,整个人差点跌进他的怀抱。
“放开我。”良辰厉声道,只觉得现在的他很危险,想逃离,却不小心望进他眼里,看到了里面隐藏的狠戾和占有,他一字一顿说:“离他远点,从你在我身下那一晚开始,你就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任何人……”
他的话烫的她耳朵失去聪觉,什么都听不到,猛地推开他,像是受惊的兔子,捂住发烫的耳朵一步一步向门口后退,看他的眼神似祈求,似逃避,似难堪:“三哥,我是你妹妹。”
看着她逃避的模样商乔,想伸手拉住她,良辰看他伸过来的手,脚步慌张赤脚夺门而出。
那晚的事,对于她来说,太过于荒唐,太过于难堪,从上次离开商家她就选择性失忆,对于商乔那些话,神经中轴系统自动帮她屏蔽。
……
商振豪从家里过来,手里提着保温桶,心里还惦记着她头上的伤,就看到她赤脚慌张像一阵风向往楼下跑,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样。
他惊了一下,以为发生了什么,立马拉住她。
“别碰我。”良辰没有看到人,以为是商乔,手一扬挣脱开。
“良辰。”商振豪被她甩的一个趔趄,看着她疾步跑的动作立马叫住她,良辰听见商振豪的声音停下脚步,一时胸口扬起了各种情绪,她脑海里第一反应是完了。
“叔叔。”她转身,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心虚叫了一声。
商振豪站在楼梯口看着她,额头上的绷带是新的,显然是已经换过,一身宽大的病号服显得人很瘦弱,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低着头一副等着受训的模样。
商振豪皱眉,看着她脚底污秽责怪道:“你头上还有伤,出什么事了?怎么就这样鞋子没穿就跑出来?”
他关心地话入耳,像是鞭打她的内心,煎熬,难堪,愧疚。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听到这些话,只是觉得,太荒唐了,真的是太荒唐了。
商振豪看她不说话,轻微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接她回商家,她表现的更多是现在这样,乖巧,听话,善解人意。
有时候他更希望她做自己,有什么想法就出来,而不是闷在心里:“有什么事说出来,叔叔替你做主。”
“叔叔替你做主。”良辰脑海里只剩下这句话,抬头看着他,能说吗?当然不能说!
她深吸了口气,想起商乔的咄咄逼人,想起整天面对他愧疚和纠结,还不如将事情坦白,毕竟纸包不住火。
她站在他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酝酿了好久,才绞着手指,用干涩的嗓子说:“叔叔对不起,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喉咙因为紧张太过于干哑,她咽了一口口水才一口气说完:“我辜负你对我期望,我把大学专业换成了心理学,每次的成绩单也是骗你的,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商乔从病房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看着良辰将改专业事坦白,他看沉寂的眸子有些晦暗,若有所思了一会,然后走过去,将鞋子放在她脚边,淡声说:“把鞋子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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