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一万年太久,
为何如今却要分手,
是我不够温柔,
还是你我爱的不够,
若是我真的不够温柔,
我愿继续等候,
直到你能回头!
是什么,让我们忘了相爱的时候,
那些只有我们能记得的温柔,
是什么,让我们忘了相爱的时候,
彼此再也不愿相互包容迁就,
也许相爱本就不该相互迁就,
错把彼此的包容当成温柔,
如果真的要走,
请喝了这杯忘情酒,
相互微笑着远走,
把所有的往事通通放在心头,
任它在寂寞的夜里悄悄泪流,
如果真的要走,
请喝了这杯忘情酒,
相互微笑着远走,
把所有的美好通通留在心头,
让它在逝去的岁月里,
还留有一丝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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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显是对唐纯毫无办法,一脸无奈的苦笑道:“纯儿,哥哥今日可没空陪你玩,你要再不说,哥哥可就立时走了!”
唐纯此刻丝毫不理会白衣男子的话,只是不急不缓的自人群中穿来穿去,每一次目光都落在那些江湖汉子的眼睛上,那些江湖汉子的目光与唐纯清澈如水毫无杂念的眼神一碰,竟不自觉的都低下了头,莫名其妙的生出了羞惭之意,似乎唐纯那清澈如水的目光如阳光般能直透他们内心的黑暗,令他们不知不觉中自惭形秽,没有勇气与唐纯对视!
唐纯一边走一边挂在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甚至带着些许无法掩饰的失望,就像一个孩子憧憬着一个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那里有这个孩子一切美好的幻想,结果真正到了那个地方,却发现一切大相径庭,那种失望绝非言语所能描述的,此刻唐纯的目光中正是透着这么一丝丝相同的失望之情!
白衣男子眼见乖巧懂事的唐纯脸露失望之色,心中不免疑窦丛生,暗道:这小丫头向来爱笑,今日却是为何露出失望之色,难道是刚刚众人一时之间露出的暴怒之情,惹的小丫头心中不悦!不过看刚刚小丫头的神情,分明刚刚还有着些许歉意,又怎会忽然露出失望之色,莫非小丫头此来另有所图,心中不由暗生戒备之意!
白衣男子虽心思狡诈凶残无比,但却也不会怕面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唐纯,只不过唐纯这小丫头是唐老夫人最喜爱的一个孙女,平日里极得唐老夫人的欢心,几乎从不离唐老夫人半步,如今此刻突然现身此地,只怕事情绝非那么简单,尤其马车上有着老酒鬼雷动天这样可以威胁龙飞云和南宫傲雪的人,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就算自己在帮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其他人奈何他不得,就他那个心狠手辣阴险歹毒的亲哥哥也绝不会放过他!
何况蜀中唐门与诸葛帮渊源极深,就连他那心思歹毒的亲哥哥不免都要忌惮三分,纵然是恶事做尽,平日里对着唐老太太时也都极其尊敬,而对于诸葛帮所做的种种丑事,蜀中唐门既不指责,也不曾出手相帮,处处透着一副若即若离事不关己的态度,惹的他那做帮主的亲哥哥背地里发了好几次火,偏偏又奈何不了蜀中唐门,如今眼见诸葛帮羽翼渐丰,明眼人都清楚诸葛帮势必会和蜀中唐门有一番争斗,只是此际这些人都故作糊涂罢了,不愿揭破此事!
唐老太太能带着蜀中唐门在一直屹立不倒,心胸眼界更是非常人能及,又怎会看不出此中关窍,焉能置之不理,若是蜀中唐门真与龙飞云等联手,诸葛帮纵然能凭着阴险毒辣的心肠获胜,只怕也会大伤元气,试问那时还有何能力问鼎江湖!
白衣男子思来想去,心知此刻绝非与蜀中唐门撕破脸的绝佳时机,弄不好还会被他那当帮主的亲哥哥丢卒保车,当下故作轻松的笑了一笑道:“纯儿何以眼中露出失望之色,莫非是谁惹我们纯儿不开心了?”
唐纯一副天真烂漫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白衣男子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听唐斩叔叔说,二哥哥你抓了一个江湖上极其厉害的家伙,不免心中有些好奇,是怎样厉害的江湖人物能让唐斩叔叔如此推崇,又配的上二哥哥这样超凡脱俗的人亲自出手,是以才会偷偷溜出来,想见见这个人!”
白衣男子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唐纯儿的话,心知这个看起来惹人喜爱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仗着唐老太太的喜爱,着实调皮的很,小小年纪就在蜀中唐门里收获了缠死鬼的名头,可见这个能将鬼缠死的小丫头,得有多难缠!
好在小丫头虽调皮捣蛋,但干的都是些无伤大雅捉弄人的小把戏,反而在蜀中唐门中处处有人爱护,尤其是古古怪怪莫名其妙的唐斩,更是将唐纯儿像自己的宝贝女儿一样宠溺,唐斩也是与唐老太太一样,成为不被唐纯儿捉弄的人!
白衣男子想到唐斩,心中不免又泛起一丝波动,蜀中唐门的高手很多,但论脾气之古怪,武功之高绝,唐斩在蜀中唐门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唐斩其人行事往往出人意表,甚至有些让人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其人所行之事,纵使放眼整个江湖,只怕也难找出第二个人来!
唐斩自幼便顽劣不堪,纵有严师在旁悉心指导,却对唐门名震天下的用毒暗器之法毫无兴趣,甚至言语中多有不屑之意,惹的唐门中人几乎人人厌之,好在唐老太太心胸开阔,并未就此深究,任其自由成长!
那时刚刚满十五岁的唐斩,书读的绝对是唐门中最好的,武功却是平平,至于蜀中唐门名震江湖用毒暗器之法,更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却在有一天偷偷留书一封,一个人浪迹江湖去了!
整整十二年,没有人清楚唐斩去过哪里,到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仿佛江湖上从未有过这个人,蜀中唐门也从未有过这个人!
直到有一日,那天的风很轻,月光很美,唐斩那间荒芜了十二年的房间突然亮起了灯,蜀中唐门的人才知道唐斩回来了,只不过蜀中唐门的人还是很少有人能见到唐斩!
蜀中唐门中只有唐老太太和那些顽皮的孩子才被允许出现在唐斩的小院子内,而其中最惹唐斩喜爱的孩子就是唐纯儿了,且若是蜀中唐门之人不经唐斩允许,擅自出现在唐斩的院子内,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剃光了头发扔在自家床下,自此历来神秘的蜀中唐门,又多了一个更神秘的地方,就是唐斩的院子!
起初蜀中唐门众人对唐斩都颇有微词,时常在唐老太太面前数落唐斩的种种不是,唐老太太都笑而不答,既不惩处唐斩,也不呵斥众人,仍任由唐斩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蜀中唐门中众人,自然颇有愤愤不平之意,奈何唐老太太乃蜀中唐门一家之主,既不愿苛责唐斩,众人也只能是徒呼奈何了!
直到有一日,蜀中唐门来了一个与唐门颇有些渊源之人,唐门自然热情款待此人,当年此人曾落败与唐门的暗器之下,酒酣耳热之时,虽对蜀中唐门的暗器用毒之术推崇备至,却对唐门的武功不经意间露出些许不屑之色,当下蜀中唐门中不少已在江湖中闯出名号之人,纷纷欲借切磋之名,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那人眼见蜀中唐门众人脸上皆露出不悦之意,方知自己酒后失言,在言语上得罪了他们,当下本欲立时赔礼,猛的忆起昔日落败于蜀中唐门暗器时自己的狼狈模样,立马多了三分争雄之心,心道:蜀中唐门历来精于用毒和暗器,武功却是他们的短处,若是以言语相激,令他们弃长用短,或许可为昔日落败的自己争回些许颜面,何况自己与蜀中唐门渊源颇深,只要自己手下留情,胜得个一招半式,既争回了面子,也不至于得罪他们!
本来江湖上的朋友之间相互切磋是件极小的事,怎料此人连败蜀中唐门数人之后,又因喝了酒的缘故,言语中越发放肆起来,惹的蜀中唐门一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动了杀心,数十枚泛着污光含有剧毒的暗器射像此人!
此人武功也是了得,千军一发之际不但避过了暗器,还一掌将毛头小子击成重伤,酒也立马醒了大半,心中懊恼不已,满嘴尽是赔礼之言!
蜀中唐门众人早已气的摩拳擦掌,欲为毛头小子报仇,但初始都已被此人用言语扣住,不得用毒和暗器,自知武功不是此人对手,但眼见此人伤人,又是在蜀中唐门,若是传扬出去,蜀中唐门岂不颜面尽失,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
唐斩突然施施然自外面而来,他那一身上好的衣服居然被唐斩弄得污秽不堪,那张本来英气十足的脸,此刻却全是慵懒之色,就像一个远行归来的旅人浑身透着几分挥不去的倦意,只有那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依然带着少年人才有的热血豪情,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调皮!
唐斩走到那人面前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小弟唐斩不才,欲与兄台切磋切磋!”言语中既没有刀光剑影的仇视,更没有装腔作势目中无人的倨傲,有的只是那一点点的漫不经心的轻松自在,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有的只是不关荣辱不关胜败的切磋!
那人与蜀中唐门渊源既然颇深,当然或多或少知道些唐斩,不过在他心中,唐斩只不过是个被唐老太太宠坏了的纨绔子弟而已,料定唐斩并无真才实学,自然不会将唐斩放在眼中,奈何碍于唐老太太的颜面,仍客客气气的笑道:“唐斩兄弟,刚刚我已失手伤了一人,又焉敢继续造次,若是在伤了你,我可真就是百死莫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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