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正午,第一军的人已经回来了,三头野猪,七八只兔子,十几只山鸡。
刘牧半倚半靠在一头山猪上,拍了拍山猪的牙齿,对着牛猛说道:“猛哥,就凭我们的三只野猪,这次我们赢定了。”
“哈哈,那是当然,人多力量大嘛。”牛猛大笑了起来,找到一块石头坐了下去,翘起了二郎腿,跟一只斗赢了的公鸡似得。
徐子攸在牛猛身边缓缓地走了过去,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别高兴的太早,胜负还未可知。”
牛猛一听,大怒了起来,指着徐子攸恶狠狠地说道:“姓徐的,你关键时刻不出力也就算了,现在还说风凉话,信不信俺真揍你。”
徐子攸冷哼一声,说道:“不信的话,我们打赌吧。”
“赌就赌,难道俺还怕你不成,说吧,赌什么”牛猛猛拍了一下大腿,大声说道。
徐子攸阴险一笑:“赢了的话,我要兼职代理坐第一军团长,输了你来代理做军师,如何。”
“行,就这么定了。”牛猛瞪大了眼睛,冷冷的说道。
徐子攸朝着右边的山看去,无所谓的说道:“看,他们已经下手来了。”
丁潇带领的二军团除了抓了一只豹子外也没什么能拿的出门得猎物了,大的也就只有两只山猪,其他的也就是兔子山鸡之类的了,看样子这个山头是这个豹子的天下。
丁潇等人缓缓地走了过来,李文满脸笑容跑在前面,大声说道:“我们回来了。”
众人见丁潇缓缓走来,无视了大喊大叫的李文,纷纷对着丁潇恭敬地的喊道:“大哥。”
丁潇对着众人微微点头,笑吟吟地说道:“一军团的兄弟们,信不信我们二军团赢了。”
一军团的众人一愣,纷纷不解,疑惑地看着丁潇,只见丁潇只是笑着不说话,牛猛跟个丈二和尚般,疑惑的问道:“大哥,我们一军团的兄弟们,忙活了一头午,抓了三头野猪,七八只兔子,十几只山鸡,为什么会是我们输呢?”
丁潇笑眯眯的看了徐子攸一眼,突然大声说道:“带上来。”
一只豹子,两头野猪,还有跟一军团差不多的兔子跟山鸡。
不说别的,一军团除了徐子攸外,众人看着这只豹子全都目瞪口呆了,过了一会儿,刘牧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哥,这豹子你是怎么抓的。”
丁潇淡淡一笑,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大声喝道:“牛猛。”
“到。”牛猛一愣,大喊了一声,跑到丁潇的身前,立正站好。
丁潇沉着脸,冷冷地对着牛猛呵斥道:“作为团队统帅,不听团队指挥,自作主张,凭着自己的喜好四处乱抓,近一百四十人,抓到的猎物还不如二军团的兄弟们抓得多,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何错。”
为了一次打猎,在众人面前挨批,牛猛心里哪能服,反驳道:“大哥,不就是一场打猎吗,我......”
“对,这就是一场打猎,如果这是战争呢,恐怕一军团的兄弟们恐怕早就跟着你去阎王殿报道了。”
牛猛低下了头,仔细的想了想,大哥说的是没错,单膝下跪道:“牛猛知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起来。”丁潇走到牛猛的身前,把牛猛给扶了起来,淡淡地说道:“归队。”
“是。”牛猛大喝一声,跑到了队伍中。
这时,见牛猛回来了,徐子攸笑着说道:“这次打赌,我赢了。”
牛猛红着眼睛等着徐子攸,刚要说什么,却听到丁潇又大喝了起来:“徐子攸。”
徐子攸一愣,缓缓地走到丁潇身前,轻轻地说道:“到。”
丁潇指着徐子攸的鼻子,大声的呵斥道:“怎么,走这么慢,觉得很光荣吗,我告诉你,你比起牛猛犯的错,简直是有过之而无及。”
徐子攸听丁潇这样一说,瞬间就红了眼睛,指着牛猛说道:“大哥,明明是牛......”
丁潇气急败坏的呵斥道:“牛什么牛,你们是一个整体,你呢,作为大军军士,关键时刻不出主意,任凭牛猛带着众人瞎跑,导致一军团兄弟们的失败,并且你还推卸责任,我要你这个军士有个屁用。”
徐子攸被丁潇这么一顿批评,单膝下跪,眼泪都掉到了地上,大声说道:“徐子攸知错。”
丁潇走到徐子攸的身前,轻轻的把徐子攸给扶了起来:“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回去。”
“是。”徐子攸大喊一声,跑了回去。
众人见丁潇对着二人的一顿大骂,无不心惊胆战,丁潇转过身走到高处,淡淡一笑,大声说道:“兄弟们,已经是中午了,现在回去吃饭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倒不如咱们自己动手,生火烤野味,兄弟们意下如何。”
“好。”众人大喝一声,纷纷忙碌了起来,有的拔毛,有的砍柴,有的生火,好不乐乎。
人多力量大,不到半个时辰,众人围成了一个圈,野味已经开始烤了起来。
蛮王殿。
一个中年人,痴痴地坐在一幅画像旁边,一手拿着酒瓶,时不时地喝一口,一边望着画像,留着眼泪,含糊不清地说道:“荷儿,对不起,我没能找到我们的儿子,是我无能。”
说完,拿起酒瓶饮了一大口,“咳咳”中年男人咳嗽了几声,突然吐了口血,昏死了过去。
“成儿。”老蛮王看到昏倒在地上的丁道成,大喊一声,急忙跑了过去。
“快,快去请荀先生。”老蛮王抱着昏倒在地上的丁道成,对着店里的侍卫大喊了起来。
“是。”侍卫答应一声,飞快的朝着荀长山的地方跑去。
刚跑出门,就听到荀长山传来的声音。
“不用了,老夫已经来了。”
“快,荀先生,你快看看我儿到底怎么了。”老蛮王,此时担心过度,已经失去了方寸,死死的抓着荀长山的手,双眼通红。
荀长山使劲的抽出自己的手,把手放到了丁道成的手腕处,说道:“莫急,我来看看。”
荀长山对着老蛮王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蛮王,少主他只是昏了过去,以少主的体质,不到中午就会好的,无需开药。”
老蛮王这才缓了口气,想了想刚才失态的表现,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有劳荀先生了。”
荀长山淡淡一笑,说道:“这是哪里话,好了,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了,我家里还有几个病人,就先告辞了,蛮王。”
老蛮王见荀长山并没有就在这里的意思,只好说道:“也好,荀先生先忙。”
荀长山走后,老蛮王口气平淡了下来,对着殿内的侍卫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道成扶到床上休息。”
“是。”
见所有人都走后,老蛮王长长叹了一口气,拄着拐杖,朝着王座上的台阶缓缓走去。
近正午时分,丁道成缓缓的起来,发现自己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的床上休息。
晃了晃脑袋,起身下床,缓缓的推开门,朝着大殿走去。
丁道成缓缓的走到大殿门口,见老蛮王正坐在台阶上休息,身上盖着一床被子,应该是大殿里的侍卫帮忙盖的。
侍卫刚想说话,丁道成摆了个禁止说话的手势,随后走到老蛮王的身前,帮老蛮王盖了盖被子。
老蛮王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再碰自己,缓缓的睁开了浑浊的双眼,嘶哑地说道:“成儿,你醒了。”
扑通。
丁道成退后两步,跪倒了地上,双眼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地说道:“父王,成儿让你担心了。”
“咳咳,成儿快起来,咳咳。”老蛮王缓缓起身,扶起了丁道成。
丁道成见老蛮王一直咳嗽,赶紧给老蛮王捶了捶背,担心地说道:“父王,您的身体~”
老蛮王挥了挥手,缓缓地说道:“呵呵,老毛病了,没事。”
“可是……”丁道成刚要说什么,却被老蛮王示意打断。
老蛮王朝着台阶处,缓缓的坐了下来,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淡淡地说道:“成儿,上一次大白回来,只带回来了一个孩子,我给他取名叫潇儿,不过这孩子倒也争气,短短几天就当上了蛮族新一代的头领,而且还把军队训练的格外有素,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潇儿,潇儿?”丁道成邹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两遍,突然沉起了脸,对着老蛮王冷冷地说道:“他姓什么。”
老蛮王并没有注意丁道成的脸色,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我姓丁,便也让他姓丁了。”
“他在哪?”丁道成脸色变得彻底阴沉了起来。
老蛮王想了一下,说道:“在你选的那个老地方训练呢。”
“我知道了。”丁道成冷冷地说道。
说这句话时,大殿内的气温都感觉降了不少,这时,老蛮王才察觉到了不对,疑惑的问道:“成儿,你怎么了?”
丁道成头也没回,大步流星的朝着殿门口走去,刚踏出大殿的第一步时,回过头,冷冷地说道:“您的孙儿也叫丁潇。”
看着丁道成的背影,老蛮王闭上眼睛,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哎,冤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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