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活动手指!”
望着空空如也的眼前,李十三也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惋惜。
虽然李十三双手高举,没有搞小动作的机会,但他明显慌乱的眼神,却瞒不过狼一般狡猾的苏文学。
这个疯女人,一定在打我的主意,不能给她靠近自己的机会。
苏文学不无遗憾地看了看李十三光洁的小脚,把手中的喷雾剂递了过去:“你自己喷吧,再给你三分钟休息,够不够?”
“当然不够”,李十三白了他一眼,欠了欠身,伸手去够茶几上的药箱:“这小箱子挺不错的啊,里面有纱布么?给我缠一下,免得一会儿你再耍赖,把我的手也给伤了。”
“有,你拿吧!”苏文学来不及阻止,只好继续充大方,只是神情有些小紧张,竟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李十三的手,直到看见她确实只从里面取了一包纱布出来,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就快步上前,将药箱扣上后,直接送回了原来的柜子中。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见你这么小气的男人”,李十三一边喷药,一边奚落:“不就是用你点儿药么,还藏起来了……得,我也不跟你墨迹了,来,继续打。因为你犯规在先,这两招不算,你依旧还是让我十招,如何?”
“没问题”,苏文学笑了,露出一嘴参差不齐的大黄牙:“只要不是眼睛和……下面,你爱打哪打哪,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绝不出手阻拦!”
“好,你说的!”
李十三用用手托住下巴,做出一副“研究往哪下手”的可爱模样。
这也是苏文学的欢乐时光。这女人,不疯的时候,做什么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真是赏心悦目啊。
不知不觉中,苏文学的内心已经起了变化。
对眼前这个女人,他满脑子所想的,不再是如何报复、如何羞辱,而是想竭尽所能,用他一辈子攒下来的泡妞技能和变坏之前拥有的善良与虔诚,去俘获芳心。
疯是一种病,但绝非无药可救。与这个女人众多优点相比,这一点瑕疵算不了什么。
你,就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女人了。
苏文学眼中的爱意越来越浓,恨不得上去抓住对方的小粉拳,帮她狠狠地捶自己……
“哎呀!”
趁着苏文学眼中迷离,抓紧时间,多点攻击,找寻弱点的李十三,不小心绊了自己一下,失去平衡后,整个身子向右侧倾倒,眼瞅着就要摔出个狗啃屎。
一声惊叫,唤醒梦中人,
苏文学的大小眼同时一亮,先是左脚迈出一个大跨步,准备伸手将其扯回,却又半路变招,将直冲改为侧扑,双手抓住李十三的同时,在空中来了个急转,把自己垫在地上,将李十三稳稳接住……
两个人都平躺着摔倒,背部着地的,却只有苏文学;李十三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这个动作,来自某个电影中的桥段,叫什么什么保镖来着,苏文学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在电影中,经此一抱,那个女主角就爱上了抱住她的这个男人。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也是这样模仿的。
李十三是个男人,当然不可能爱上他,更不会因此心存感激。相反的,按照男人的逻辑,他将苏文学的这番举动,解读为占便宜、吃豆腐。
李十三感觉对不住临时占用的这个身体,就想着用什么东西回敬一下。能不能收到效果不重要,关键是,他得有这份心意。
心随意转,李十三的双手向外一划拉,准备逮着什么用什么。
咦,这是什么东西?
食指用力压住,其余四指就近一摸……居然是一支针管,而且芯杆是拉出来的,处于准注射状态。
这可是好玩意儿,只要他还是皮肉之躯,就挡不住它的重点突破。
来不及想这针管是从哪里来的,里面装的是空气还是药液,李十三果断抓起针管,以最快的速度扎了出去,芯杆直推到底。
不管扎哪儿,只要不是落自己身上就好。
嗷!
苏文学发出一声惨叫,一把推开可怕的女疯子,忍痛坐了起来。
扎针是个技术活儿,很遗憾李十三的记忆中,也没这项技能。所以,他不但把苏文学扎疼了,还因为手不够稳,按注射的时候,针头发生了滑移,戳出来不少血。
不敢劳女疯子的驾,苏文学咬着嘴唇站起,过去取了药箱,拿出紫药水、纱布等物品,做好消毒、止血准备,这才去处理扎在腰间的针管。
拔出来一看,苏文学呆住了。
麻醉剂,而且,是我自己的……再往后想,苏文学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女子,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压(药)箱底的大剂量麻醉针给偷了出来。
李十三也始终蒙在鼓里,因为幸运骰子的不给力,他已经不敢指望小贼手的帮忙了。在查看了苏文学死死攥在手中针管上面的标签后,他断定,这是坏警察准备用来迫使自己就范的,没想到被自己抢先用了。
对麻醉剂,李十三同样是外行,外行中的外行。
所以,尽管苏文学已经倒下,并将睡上好长一段时间,他却不敢多耽搁一分钟,嘁哩喀喳地扯开胶带,将苏文学的手脚仔细缠好,首先确保他再没有翻盘的机会。
人已控制住,此地却不宜久留。李十三找了个背包,将留作要挟的DV,散落的手枪与子弹,一副家门钥匙,以及他在书房找到的一台笔记本电脑,统统收了进去,还不忘把苏文学的手机找出来,把电话号码牢牢记住。
途中,他还特意去照了照镜子,想看看自己的脸究竟有多迷人。可惜神仙太不厚道,或者说太过厚道,为了不让两人轻易再见,居然给那张脸打上了马赛克,只有他自己看不清楚。
因为受了这个小小的刺激,李十三把苏文学的家重新翻了一遍,像现金这样小而实惠的物件,他是见一个拿一个,绝不落下。
如果不是记忆中没有开车的技能,他甚至都想把车开走。
搜刮完毕,离开“狼窝”的李十三又开始迷茫了。
去哪儿好呢?
天还是黑的,没有身份证,却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还背着一包不方便见光的东西……差点忘了,除了找地方休息,他还得把这包东西放个安全的地方,这身体是短期借用,很快就得还回去,不提前安排好,他这一趟可能就白忙活了。
大卖场、大超市的储物柜倒是安全、方便,可惜现在进不去,而且最多只能用一天,谁知道躺在医院中的那个他,醒来后有没有时间赶过来。
洗浴中心?
男女有别,好放不好拿啊。
网吧、火车站?
都是需要身份证的,而且,就他这张脸,除了惹麻烦,还是惹麻烦。
得,思来想去,只能去医院了。
24小时开放,不查身份证,对美女这种稀有动物,也没有其他地方那么敏感。至于藏东西,只要肯动脑筋,到时候总是有办法的。
可惜,这次穿越的太匆忙,还没搞清自己躺的医院是哪一家,否则就可以就近安排了。
……
苏文学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凌晨两点。
这还多亏李十三把针扎偏了,没有把所有的麻醉剂都送到该去的地方。
胶带绑的结实而杂乱,以苏文学的老道经验,也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把自己放出来,洗了把脸、喝了几大口水……
回到卧室,刚往床上一趴。
滴滴!
短信的声音,来自床下。
连忙翻身落地,爬进床底,从灰尘中,将手机扒拉出来。
嚯!
好几十个未接电话,十几条未读短信。
最新的一条短信上,写的是:魔术大赛抓了个贼,“大案”,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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