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于长生种的故事

    
    黑虎帮，近几年被发现的一个组织——可能有前身或者之前没被发现。这个组织的主要目的就是通过贩卖人口，取得足够的“原材料”，然后把他们弄残废，把喉咙或者舌头废掉，做成乞讨工具，以此牟利。
    以前也有别的小城剿灭过，但因为找不到黑虎帮的大本营，所以黑虎帮没有损失太多。
    至于祖离问为什么景国没有派兵去剿灭他们，陈近之是这样解释的：“主要是人手不够，而且要严查的话花费也很高。所以景国只能把他们挡在十一城外，在其余地方，则只能不让他们过于猖獗了。”
    “那为什么不阻止乞讨的人呢？不让他们乞讨的话，黑虎帮就不会抓人了吧？”
    陈近之听到祖离问题，表情有些复杂，沉默了一瞬，还是解释道：“要是不让他们乞讨，无非两种方式。一是妥善安置好每一个没有办法独自生存的人，让他们不用去乞讨度日。这其中肯定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就算国家能承受，那也是以拖慢发展速度为前提的。
    “二，就是强硬地不准他们乞讨，不管他们的死活。那么别的确实是因为意外或者先天性残疾的人，他们该怎么办？只能等死。”
    “那让他们去死就好了啊，反正都残疾了，活着也很痛苦吧？又能阻止黑虎帮继续拐卖儿童。”
    所有听到这话的人心里都是一冷。陈近之想起了最开始陈云秋说的话：小孩子不是天真无邪，而是过于随心，没有丝毫掩饰。
    祖离轻描淡写地说完，见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但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在思维方式固定的情况下，他当然想不出错在哪了。
    王居春和觉远对视一眼，都皱了皱眉头，心想这陈近之还真是随便在路上收了个徒弟？这种心性带进门来，无疑是个祸害。
    陈云秋也被祖离的发言给惊到了，但也没有太过失望，毕竟知道他手里刚见过血，可能有种“拳头大就是道理”的错觉。
    “小离，你为什么会认为残疾的人就可以随便死去呢？”
    祖离抬头看着陈云秋：“因为如果我残疾了的话，我肯定会想死。”
    小兔崽子还会由己及人了，就是可惜用错地方了。陈云秋心里吐槽一句，然后继续问：“可别人的想法可能和你不一样啊，既然现在这么多残疾的人在乞讨度日，说明他们也不想死吧？”
    祖离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那之前王道长说道法自然的时候，举的狼群的例子，它们在捉到猎物后，先让强壮的狼吃，以保证下次捕猎的成功。那要是食物不够，先死的就是那些残疾的，没有用的狼对吧？”
    “祖离，”陈近之忍不住了，皱着眉头问道：“狼是畜牲，你也是畜牲么？”
    祖离扁扁嘴还想说些什么，陈云秋急忙打圆场：“陈叔，你别急，小离就是有点想不通而已，我和他说通就行了。”
    祖离瞥了陈云秋一眼，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王居春和觉远坐在对面，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小离，狼群这样做是是因为要把族群延续下去，所以它们这样做无可厚非。但是我们现在不用担心族群延续的问题，不用做得那么绝对。
    “假如我们因为黑虎帮，而把所有乞丐杀了，那下一步是不是就可以为了更快的赚钱，开始抓捕奴隶来让他们不停地干活呢？”
    陈云秋停下来，看着祖离，而祖离依旧紧闭着嘴，没有说话。
    “总之，在不是必须的情况下，没必要放弃他们。毕竟你看他们，和别的有钱有权的人看你，其实是一样的。”陈云秋总结。
    祖离依旧倔强地低着头。
    王居春出来暖场：“继续讨论怎么找到黑虎帮的总部吧，陈长老有什么想法吗？”
    “还是只能从这两条线入手。黑虎帮这些人的配合和计划实在是太好了，几乎全是单线联系，分舵的人口风也很紧，而且他们确实不知道多少情况。得想办法找出来他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陈近之思考良久，说出了一堆几乎是废话的话。
    “根据剑宗那边的消息，黑虎帮盯梢的人很难找出来。我们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怎么避开这些盯梢的人。”觉远没这胆子点出陈近之有重复问题的嫌疑，只能顺着往下说。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几个都有可能被盯上了对吧？”陈云秋突然说道。
    “……很有可能。”王居春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误。
    “那我易容试试？我头发短，应该算是一个很显眼的特征。如果换套衣服戴顶帽子再接个头发，应该可以去试着跟踪一下。”陈云秋心里有点跃跃欲试，就像是买玩一个角色扮演的游戏。
    “别激动，我们先来推演一下现在的情况，然后再做决定。首先两位可以确定各自背后没有人参与这件事吗？”陈近之将兴奋的少年安抚下来，看向王居春和觉远。